青画颤抖地摇了摇头,她不能,她宫外的家人都在万贵人手上,这让她如何?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就因为你亲人在她手上,她反而更信任你。但,我这一旦说出什么点,即便她再信任你,想必也不会留情吧。”
梁娇朝她一笑,青画呆若木鸡地望着梁娇。
绿意在一旁挑了挑眉,不知道小姐这几天在干嘛呢,听流萤说,小姐好似有什么心事。
青画无奈地点了下头,一旦她明白了形势,自然就懂得要如何变通。万贵人以后的路不会再长了。
翌日一早,金光洒满整个大齐,娄锦醒来之时,身旁的暖依旧,人却没了踪影。
流萤诧异着望着娄锦,只觉得小姐醒来这一刻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
那白里透红的脸色,那丰盈可人的唇角,还有那甜甜一笑的梨涡,都让流萤诧异地望向窗外,春天来了?
娄锦梳洗过后,便听着乌嬷嬷急促的脚步声。
“出什么事了?”
“小姐,皇上传旨让您入宫一趟。”乌嬷嬷抿了下唇,按照梁娇传来的消息,开始说了起来。
“小姐,早上有人状告小姐设计陷害五皇子,据说还是秦府的人状告小姐那摩云翅乃是伤害万贵人的凶手。皇上没有在朝廷上议论,而是让关键几个人去养心殿了。”
娄锦挑了挑眉,唇角缓缓一勾,原是重头戏来了。
她眯起了笑,对乌嬷嬷道:“换上宫装,准备一下,我们今日可是要好好记住,哪些是万贵人的爪牙。”
乌嬷嬷点了点头,便帮着娄锦梳妆。
大盖飞檐,缀金玲,配五彩绸子,一顶软轿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人们都惊讶于这顶轿子,很是奢华荣贵,见着那轿子中走出一身淡霜青广袖宫装的女子面白发黑,红唇如蜜笑着从宫门口走了进去,不少人都望着那人婷婷的身影陷入了一阵迷惘。
“是谁呢?”
“这是萧家二小姐,当年的娄家嫡女娄锦呢。”
“是她啊……”
后者不少关于她的流言都被抛诸于脑后,她一步一步朝里走,对过往的或灼热或讽刺的目光都视若无睹。
不知道外婆来了没?想来外婆那风风火火的个性,应该已经到养心殿了吧。
只不过,这次来的又会是谁呢?
养心殿内,几道人影林立,皇上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剑一般望向下方之人。
方宏,固lún_gōng主,秦家家主秦耳,万贵人,太史段大人,平国公,窦国公,皇后,贤妃,怀远侯,黄仙儿这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他皇上还不知道,就娄锦一人,牵涉出了这么多大齐位高权重之人。
看了眼那低着头一副看戏人一般站在那的窦国公和平国公。皇上皱了下眉,“二位卿家来作何?这事与二位卿家有关?”
平国公恭顺着一张极为严肃的脸,义正言辞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老臣的荣幸。”
“乃老臣的荣幸。”窦国公扯着笑说道。
老狐狸!
皇上看了眼皇后和贤妃,这二人来做什么?
皇后略一抬眼,明媚地笑了起来。“臣妾是来给皇上送甜汤的。”
贤妃不冷不淡道:“四皇子这两天不闹事,臣妾也闲着。”
没人看到皇上的额头抽了下,闲着,闲着就来养心殿了?朕还没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们。
小路子看着这屋里这么多人,命宫女太监们早些准备好了茶就送了上来。
这还没开始审问,里头的温度便让人汗流浃背了。
固lún_gōng主站在那,斜眼看了下秦耳和万贵人,便转而看向皇上,笑道:“皇兄,我看,有些人就是不让皇兄安生。我记得昨儿个夜里,就听闻三皇子报这事无头可查,他们不知道是不信皇兄您呢,还是不信三皇子。”
皇上皱了下眉,目光一转,落在万贵人身上。
厉嬷嬷拍了拍万贵人的手,万贵人立马福了下身子,嘤嘤道:“还请皇上体谅臣妾为孩子主持公道的一片真心。”
她言辞中充满悲伤,为今之计,能用的也只有那母子亲情,希望能打动皇上。
“好了,这事等娄锦来了再说。”
皇上一声轻喝,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
可屋内除了皇后,贤妃两位国公,其他人的情绪波动很大。
便是怀远侯都皱着眉头,难道真是娄锦暗中设下陷阱,如此,世子被伤还与那娄锦有关?
他神情凝重,如若真是如此,他还送了一份大礼给她,那简直太可笑了。
“禀皇上,娄锦求见。”路公公的话一出,所有目光都刷刷地扫向那大门。
刚一跨入这门槛,这整齐划一的目光,让娄锦微微有些不适,她笑了笑,朝皇上行了个大礼。
她的神情淡然,目光幽幽若水,不少人以为娄锦被揭发开来,必然会惊慌失措,可这一瞬,那怀疑的目光便动摇了起来。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厉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背已经被万贵人掐出了一道红痕,可再如何痛,她也不能出声。
皇上扫了眼在场众人,道:“娄锦,有人告发你设计陷害五皇子伤害万贵人,你如何说?”
娄锦诧异地看了眼万贵人,叹了口气,“想来皇上已经知道那啄伤万贵人的摩云翅是我萧府的了。”
皇上点了下头,目光也略是一冷。
“那摩云翅是他人送给外祖父的,它本也是野,时常不听使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