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望着三皇子,这是她毕生最想嫁的男子,她不会忘记当日狩猎之际,皇上的话。
狩猎中拔得头筹的皇子可以迎娶两年内国子监最为优秀的姑娘。
而那皇子是三皇子不假。
未来两年内她自诩没有人能在国子监比过她。
即便是皇后的亲戚紫晓在书法上还是略输她一筹。
“起来吧。”三皇子朝娄锦看了眼,眸子低了下去,他深深瞅了娄锦身后那人一眼,才高高地抬起头来。
那姿态,竟是娄锦从未见过的。比那雄孔雀开屏,还让人忍不住惊叹。
他见到谁了?
娄锦转身看去,见身后那人一席红衣,少年黑发半绾,一双桃花眼斜睨了过来,笑意森森道:“见过三皇子。”
萧匕安走了过来,笑着朝娄锦道:“锦儿一到我们萧府,萧家就这般热闹了?”
他低头,眸子却灵机一眨,只这么一个动作,他离娄锦不过就只有几寸的距离罢了。
娄锦被他说得一愣,随机看了眼三皇子和萧琴,神色也略有些沉。
萧琴站在三皇子身前,不知为何,她明显察觉三皇子一向温文尔雅的神情淡了去,那双眸子倏然一寒,逼看了萧匕安一眼。
情况莫名有些尴尬了起来。
方芸儿见状,忙道:“都去大院吧,姑姑在等我们呢。”她先是扯了娄锦的手,拉着她尽快往前走,脸色也显得有些沉重。
路上,她低低道:“你老实说,三皇子怎么会到我们家来?”
以方才三皇子的态度,不像是和匕安关系不错的样子,倒是对锦儿和颜悦色地很。
就连那萧琴他像是也没空理会的样子。
娄锦被问地莫名心虚,她也不明白这种心虚来源于哪,只被娘亲这么一问,像是真有什么似的。她吞吞吐吐,道:“皇室中人本就心思狡诈,我哪里知道三皇子想什么。”
她应了这声之后,方芸儿再问什么她就和那海里的千年老蚌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萧匕安走在萧琴身侧,嘴角抿成一条线。
前方那月白色的身影,很是高昂。那头披散下来的长发随意潇洒。三皇子,是当今世上最富盛名的男子,民间侠名盛传,皇上面前也最是得宠。且在方宏眼中也是难得的人才。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前方的人转了过来,那白皙的脸上毫无神情,只是盯了他一会儿,又转了过去。
那一眼,让人莫名生出了几分压抑。
萧琴蓦然开口,“哥,你觉得三皇子如何?”
萧匕安低头,看了眼此刻脸色微微泛红的萧琴,又看那前方碧青色的身影,突然笑了笑,“你不觉得哥哥我比那三皇子好多了?”
萧琴知道他油嘴滑舌惯了,倒也是一笑,只道:“我哥自然是不错,这不,我们家的门都要被那些媒婆踩破了。”
萧匕安撇了撇嘴,说了也等于没说。
只不过,他这个问题想问前方那一路低头的女子。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娄锦虽是在最前方走着,可身后亦趋亦步的脚步声却一下又一下传入她的心底。
秋日的花开地正好,香味宜人,扑鼻而来。
那滋味散入顾义熙的鼻端,他不免勾唇一笑,香则香矣,不及某人。
不久,就到了那大院。
方清雅和郡公走来就见几人一道走来,忙笑道:“我正要找人去唤你们呢。三皇子快,请就坐。”
人都坐下来后,方清雅像是极为高兴,唤了丫鬟来斟酒,一边笑看萧琴,一边看娄锦,只道:“家里的好姑娘都要长大了,看娄锦这架势,怕再过两年就是大姑娘了。”
若是只在娄锦面前说这话,娄锦也习惯了。
可这话在三皇子面前一夸,倒是让娄锦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
三皇子挑眉,朝娄锦看了眼,竟也做了个点头的动作,娄锦的脸猛地红了。
方芸儿一笑,道:“琴儿在国子监的成绩可都好着呢,没多久就要选夫婿了。府中就要办喜事了呢。”
萧琴笑着抿了下唇,举杯朝方芸儿道:“萧琴欢迎表姐与锦儿到萧家来,自此后表姐就是我婶婶了。锦儿就是我的妹妹。”
娄锦笑了开去,自然嫁过来了,往后唤方清雅只能唤做伯母了。她大方地也倒了酒,喝了点,笑盈盈道:“姐姐。”
萧琴哎了声,府中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她倒是乐见二叔能和表姐成就一对,她是自小看二叔近乎疼宠了那周氏,她长大后得知缘由,也不免唏嘘。
幸好现在二叔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几人说着倒也开心,萧郡公也敞开话,朝三皇子举杯道:“三皇子莅临,寒舍蓬荜生辉。也不知道匕安与三皇子何时结的缘分?”
萧匕安挑眉一笑,身子往后一仰,也想听听三皇子如何想的?
三皇子自倒了一口,动作极轻地啜了一口,竟是半个字也不吐露,像是这酒多美味一般,让他舍不得多开口说一句。
娄锦看了过去,眸子转了开去。
顾义熙虽然在大义面前认死理,却在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难道就想这样糊弄过去。
想来也是,他是三皇子,他说了是这个缘由,难道还能推翻了去?
萧郡公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问不下去了,虽有疑问,也只好认定三皇子与匕安有些交情。
萧匕安神情一冷,他朝那看过去隔岸观火的女子瞪了一眼,也举杯,与那三皇子敬了一杯,道:“既然三皇子是来与我切磋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