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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承恩帝警告了陆太医三遍不得将方才催眠的任何一个字透露出去,陆太医是老江湖,知道孰轻孰重,立即跪下去朝磕了三个响头,叫承恩帝放心。
“那朕与你说些正事,你仔细听好了。”承恩帝对陆太医的行为十分满意,身子正经危坐,脸上一派严肃。
那厢林四小姐被皇帝赶出御书房,心头又是郁闷又是忐忑,魂不守舍走进自己的房间,红袖正在打扫屋子,雪球儿躺在前两天给它布置的床篮子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自己的屁股和大腿,很惬意的样子。
红袖见林杝脸色不对劲,立即放下手上的活过去询问:“主子,挨骂了?”虽然省略了主语,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是谁。
林杝抬眼无精打采看了一下红袖,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累。”她将红袖当自己人,不过很多事情不能对她讲,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她倒是希望现在她身体里多一个魂,那样的话起码在紧急关头,在共同存亡的时刻,彼此有个照应。比如刚才,如果李束樘还附身在她体内,肯定就能告诉她陆太医和皇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念及,心惊。
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出乎她自己的预料,也不知道现在七王爷怎么样了,是不是适应原来的身体,又要怎么报复害他如此落魄的皇帝哥哥,这两日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奇怪时,腿上忽然一重,雪球儿大摇大摆跃上她的大腿,毫不客气地窝在她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曲猫身,要睡觉。
“我还没抓你。你到自己跑来了!”林杝瞧见雪球儿脖子里若隐若现的红绳子,顿时把思绪从远处收回,准备先解决了低头可见的麻烦。“快把我的玉坠子还给我,否则今晚不给你吃晚饭。”
雪球儿扭头看了她一眼,双色的猫眼睛里充满了不屑,貌似对不给吃晚饭这么幼稚的招数很瞧不起。想它身上多少斤的肥肉,一顿不吃还能饿死不成?!继续埋头闭目养神,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叫林杝来气,又想到为了这猫才被承恩帝阴了一道。便更加气。
霍地站起身,雪球儿在毫无防备之下,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它太胖,后脚蹬了三次地才把身子摆正,又冷傲地瞅了眼林四小姐,猫眼神里的感情颇为复杂,最后一声不吭。屁股一扭一扭回到床篮子里,头朝里蒙头大睡。
红袖惊讶:“主子,怎么跟只猫儿置气起来?”她跟林杝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这个主子心肠最软,无缘无故和一只猫过不去……或许不是猫本身的缘故,刚才见她进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太好。八成是被皇上折磨惨了!
“这猫儿仗着自己主子是庆国公主,太嚣张,既然赖在我这儿。就给它点颜色瞧瞧。”先前是谁说咱皇上小气来着,现在自己还不是跟这猫儿斗气了?对,错不在你们,是这猫儿一脸欠虐的神气,叫人不自觉就抓狂起来。林杝又补充一句。“雪球儿刚来的时候没这么刁钻,定是这些日子太宠它的缘故。让它无法无天起来。”
红袖自认找到了林杝郁结之症的根源,应和道:“可不是么,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猫,知道咱主子脾气好就专黏着主子,之前风大人来接它都不肯走,卖了会乖一转头就不见了影子,原来是去找您了。”
林杝听得,又深深望了眼雪球儿,这猫儿有些聪明过头了吧?她也没好到让它连自己主子都不认的地步啊……正呐喊时,红袖被前一句的晚饭提醒,收拾了工具对林杝说:“主子,要不要用膳?”
“小德子和小青子呢?”从刚才就没见他俩的人影。
“被慧妃娘娘喊走了。”红袖不以为然地回答,她想着慧妃和林执笔是亲姐妹,借用妹妹的两个奴才这么小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本来皇上就说皇宫开销大,近年收入宫中的太监宫女数量骤减,各宫里的奴才借来借去是常有的事情。
林杝却不这么想,柳眉微皱,沉思片刻才吩咐红袖:“去御膳房的时候顺路把他俩叫回来,与慧妃说得客气些。眼前没人,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你们是我这儿当差的人,宫里奴才再少也没缺到往御书房借人的地步,御前若有什么事情要你们去做,怠慢了谁也救不了你们。”
“是。”红袖低头,听得出林执笔的语气不似平常说话般和气,毕恭毕敬应答下来,等走出她屋子才慢慢回过味儿。
前段时间德妃进宫,把基本上算是专宠的慧妃地位拉下来许多,本以为承恩帝要借此削林丞相的威风,谁料一转头他又对林家的四小姐青睐有加。那不比女色侍君,林四小姐凭的是脑子,做的是大部分女子做不了的差事。于是无论红宫里还是朝堂上,局势都变得扑朔迷离。妹妹抢了姐姐的风头,又是深闺大院里出来的嫡庶姐妹,到底两人是怎么个水火不容的关系,不为外人道也。
等红袖关上门,林四小姐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会儿,若非被红袖这么一提,她倒是险些忘记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也险些忘记了那个想要她性命的姐姐。白罗的到来把原本深宫里的硝烟压下去许多,却并不表示她们没有在蓄势待发。
一阵冷风不知从何处生出,极短极快。
假如在练冰心诀的武功以前,她肯定不会留意,只当是窗缝里溜进来的风,但当下,在李束樘前段时间魔鬼式的锻炼之下,她的警觉变得灵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