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沈方聊了许多,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地聊了下去,之前闹出来的隔阂也稍许地减了下去。我感觉这是沈方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房,我也终于离他的心近了一些一些,这是一种有种终于被他信任的感觉,在这一刻,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听着他用聊家常的口吻说着自己的过去的一些事情,那些于他而言只是一些平常而稍微有些乐趣的记忆,可是对我而言,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我喜欢听他说起过去的事情,那比我看过的每一部口碑爆棚的影视剧都还要来得精彩,细细品嚼之下,细碎的讲述却比任何一个故事都还要来的有味道。
我也渐渐地放下了之前的不愉快,谈话也渐渐地轻松了起来。等看到我彻底放松了,他瞅准时机——他一般都是一个极为有耐心的猎人,能用漫长的时间等待猎物放松戒备心。
“我在门外面抽了几个小时的烟,想了很多,其实你会那样子想并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他压低了声音,低低地说道,“其实,如果我能让你放心,你也就不会和我说那样子的话了。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阵丸圣血。
我听得一怔,随之而来心里一暖,又觉得恍然若失。沈方就是这样子自律的好人,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第一时间里都会首先反省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得对,又或者错出在自己身上的哪里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样子的贴心,能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着想。
这是他的一个生活习性,也并不是为我一个人而例外的。
我为此略感伤怀。
“我以后一定会要你放心的。”沈方拍着我的手,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对我唯一的“例外”了。
只有我,才是他唯一想努力地想让对方放心的人。
顷刻之间,我脑海里面闪过了许多念头,许许多多的爱恨情仇纠葛在一起,一闪而逝,但无数念头之中最令我难以释怀的依旧是因这句话而升起的柔情。
我想明白了,我这一辈子里面,爱过最深刻、最用心的人是冯岭,因为他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并在一起七年了,七年里一起拥有着美好的记忆,以致于最后遇见沈方就变得黯然失色。这并不代表着我不热爱现在的生活、热爱现在的男人,只是在经历过,我变得成熟,爱情观念也变得稳重,再也不会为了爱而爱。能为冯岭一怒而下冲上法庭那种丧失理智的行为,恐怕不会再发生在沈方的身上了。
恐怕,沈方对我、对徐晴,也是这样的想法。
在他心里面爱得最深刻、最不顾一切的恐怕不是我,而是徐晴。
年少的冲动谁没有?这也就是传说中初恋所带来的魅力吧。
————我是切割线,我切————
从那一天谈话之后,沈方待我也比以前还要好了,他待我越好,我就越害怕会失去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回了房间之后,他开始研究市内的房产,准备挑一个我喜欢他也喜欢、风水地理都很好的房子。他说,结婚那么久,也是时候买房子了。
看着他这样热情,我就忍不住地想,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也许不是你这一辈子爱得最轰轰烈烈、爱得最刻骨铭心的人,但却是一个愿意用心陪你走过一生的人。
我和他都喜欢住高一点的地方,站得高,看得风景也就越多,空气也就越清新,但是他处于作为一个医生的考量,觉得日后我要是到了临产期,那段时期里会产生许多变故,怕住得高了,一旦出事会来不及应对;也怕孩子太小的时候,出入不方便——当然我不以为然,毕竟现在好一点儿的住房,都是有电梯的呢!
我们看了好几天的房产信息,感情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
有一次,就连沈方也不禁感慨说道:“果然,离开了徐晴,我们的日子就变得好过了呢。”那言下之意,竟然好像也有点儿不耐烦徐晴的频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了。
我喜见乐闻,嘿!
在沈方和我搬出来住没一天,雪姨就出来找我们了,本意是想让沈方回去住的,但是沈方连门都不让她进,关了门就和她站在门外面聊。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是过了十来分钟沈方就回来了,而雪姨也就回去了,从那以后,雪姨就真的再也没有来打搅我们了。
沈方说,他在家里面从来都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人做的了他的主,雪姨在他面前软了那么多年,这一次当然也硬不起来。沈方不愿意回去住,那就谁都没办法压着他回去住。
在那之后,我们生活依旧平静,依旧是天天看着房地产有关的消息,在经过四天的考量之后,我们终于敲定了未来的房子要在市内繁华区一带的,因为我喜欢热闹,也害怕孤单。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出生之后会变成和我一样孤僻的人。
而就在那第五天,雪姨再次找上门来了。她找来的时候神情十分焦急,站在我们门前,按了三下门铃就改为用手拍门了,那会儿我们都刚刚窝进被窝里浅眠,忽然被犹如闷雷的拍门声音给惊醒。我爬出被窝,迷糊得揉着眼睛,问:“怎么了?半夜的,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啊……”
沈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不许胡说。听这声音,好像是我妈的声音。”说完就爬起来,从放在床边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一看,纳闷的说:“这都11点了,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