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事了!”侍女青竹急急进门。
谢褚雅抬头看她。
青竹是二日前,被李彻派来,专门为谢褚雅处理杂事的侍女。
谢褚雅对此乐见其成,监视而已,正常,正常。
青竹脸色,难看急迫道:“娘娘,宫中来人了。”
谢褚雅问:“王爷呢?”
青竹为难道:“王爷还在城南大营未归。这可怎么是好?”
谢褚雅慢悠悠站起,“小事,交给我来处理。”
青竹没放松心神。
【娘娘不懂宫中的规矩,万一犯了忌讳,怎么得了?】
谢褚雅对质疑,一向是乐于打脸,但青竹是李彻的人,她顾忌李彻,还是放过了她。
“有什么?我不懂规矩,天下皆知。陛下难道要为了此事惩罚我?”
她撂下这话,转身就走。一屋子侯在角落的侍女跟在她身后。
青竹想起王爷的交代,狠狠心,插进其中。
谢褚雅摆着架子,来到王府正堂。
正堂里面并无太大阵仗,只有紫衣的太监和一位老妇人待在里面。
见谢褚雅带着侍女浩浩荡荡的前来,二人急忙行礼,“请祁王妃安。”
谢褚雅微微一笑,目不斜视地路过二人。
她安稳坐下后,施施然然地抬手,“免礼。奉茶。”
“王爷尚未归家,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
太监弯腰行礼,“娘娘,陛下是有事要吩咐给您。”
谢褚雅疑惑道:“哦,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与我,一个内宅夫人?”
太监闻言抬头看眼谢褚雅,后深深地低下头。
【这位祁王妃还是有些心机,不过太嫩了。】
谢褚雅盯着这份朱红色坠着皇宫缩略图的皮肤,眼神一暗。
太监上前一步,“陛下听闻祁王妃流落民间,怕王妃不懂皇家规矩,特意赐您一位教养嬷嬷,免得王妃失礼。”
他说完后,指着身后的老妇人。
老夫人上前一步,施礼,“请祁王妃安。”
谢褚雅噗嗤笑了,“陛下真是仁慈,这般小事也为王爷担心。”
她起身冲着皇宫的反向深深一拜,“臣领旨谢恩。”
起身后,她走向前来传旨的太监,“公公,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喝些茶水吧。”
太监急忙推拒。
【祁王一家都是祸害,谁接近谁倒霉,我还是离着远些。】
谢褚雅眼神瞬时冷了,面上却笑盈盈,“公公不必客气,不知是谁为我安排的好事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太监只是陪着笑,不语。
【太子妃进殿后,陛下就下旨意,看来是太子妃说了些。】
【太子妃……狠人!】
谢褚雅眸中闪过冷光,谢和淑的报复……
她问:“陛下可还有别的旨意啊?”
太监摇头否认。
谢褚雅冷脸挥手,“送客。”
太监登时蒙了。
谢褚雅使眼色,青竹上前,看似恭敬,但强硬道:“公公请。”
那太监经常出入达官贵人家,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他黑着脸离开。
【给杂家等着!】
谢褚雅瞥眼太监头上的弹幕,半点没往心里去。她看着被留下的妇人问:“你叫什么?”
妇人平静回答:“娘娘唤奴婢陈嬷嬷变好。奴婢奉陛下旨意请来教育娘娘,以后多有得罪,还望娘娘海涵。”
谢褚雅看陈嬷嬷干净的头顶,笑眯眯地点头。
看来又是一个间谍,还是训练特别好的那种。
太宗亡祁王之心不死啊。
她离开正堂,返回院落。
陈嬷嬷面部表情跟在身后。
谢褚雅进了屋内,气势瞬间没了,像软体动物一般,倒在榻上。
午后的阳关照在谢褚雅的脸上,分外的舒服,她忍不住打个哈气。
突然,阳光被身影挡住。
谢褚雅睁开半眯双眼,仰视摆着冷硬面孔的陈嬷嬷。
陈嬷嬷一板一眼道:“请娘娘注意规矩,您是王妃,不可如此惫懒。”
谢褚雅睡眼朦胧地点头,小声回答:“好,我知道了。”
陈嬷嬷看谢褚雅丝毫没有改动的意思,眼中闪过嫌弃神色,“娘娘,请您坐直身体。”
谢褚雅顺从起身,依靠着木塌背坐直了身体,但眼睛依旧半眯着,双臂不安分地拉过抱枕,下巴窝在抱枕上。
这抱枕是她吩咐下人做的,软软的十分舒服,目前已经堆满屋内角落。
陈嬷嬷再次劝告:“请娘娘张开眼睛,不可以如此眯眼。请您放下手中物品,不可如此失态。”
谢褚雅也很顺从,她丢开抱枕,用两跟手指撑开眼睛,露出半黑半百的眼珠。
陈嬷嬷自诩经验颇多,但是这种说一套做一套,做的还全是按吩行动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得大为恼火。
“娘娘,您是王妃不可以如此失礼,请您重新做。
谢褚雅放手,捂嘴打哈气,“好困啊。”
她无视陈嬷嬷。
陈嬷嬷面色平静,伸手便要拉住谢褚雅。
谢褚雅急忙躲开,抱住身体,“你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那种癖好。”
陈嬷嬷思考了一瞬,才明白谢褚雅是怕她下手,这……
【可笑!可笑至极!】
谢褚雅看着陈嬷嬷不再空白的头顶,眼神亮了。
陈嬷嬷的弹幕挂坠很有趣,她见过。
被她戳穿的太宗间谍们都是这样的挂坠。
如此奇怪的挂坠,她是绝对不会认错。
谢褚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