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贵妃的指责,冷冷一笑,脸上满是不屑,“贵妃,你想得太多了,本宫何时为难过你?栽赃陷害更是无稽之谈,你也配?”
贵妃眼泪簌簌留下,好一副弱柳迎风,受尽苦楚的模样。
太宗心中的怀疑随着眼泪消失,他怜惜地搂住贵妃,低声安慰,“莫怕,朕替你做主。”他挥手要太监把此人带下去。
“慢着!”谢褚雅突然出声,她打个饱嗝。李彻递上手绢,谢褚雅接过手绢擦擦油腻腻的手掌,她面向太宗,高声道:“陛下,此事不光光是三皇子的事情,也是臣妾的事情。”
她看向贵妃,勾起一抹耐人寻昧的微笑。
贵妃内心咯噔一下,出口要阻止。谢褚雅抢先一步,笑呵呵道:“三皇子指责我乃是他受伤的罪魁祸首,这个大罪,臣妾可当不起。”
她站起来向皇后微微福身,“皇后娘娘,既然找到所谓的罪魁祸首,也请让我听听凶手的手法。”
她捂住胸口,面色纠结,“莫要把此事扣在臣妾身上,臣妾可是万万不干。”她转向李彻,扑进李彻怀中,哭诉,“夫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彻低声安抚谢褚雅几句,谢褚雅振作精神。李彻看向太宗。脸色冰冷,声音结冰,“请陛下务必给内子一个交代。”
贵妃哀声道:“三皇子一时糊涂,祁王、祁王妃何必咄咄逼人!”
谢褚雅一声冷笑,“咄咄逼人?!谁?你还是三皇子?”她满脸不屑,“贵妃莫要弄错顺利,三皇子要是不挑食,我至于如此?先撩者贱!望你知晓。”
贵妃被谢褚雅刺激得眼泪流得愈发欢快。她看向太宗,眼神中满是求救。
太宗想要为贵妃说情,但李彻一个眼神,他便举手认输,尴尬道:“既然如此,听听此人的说法。”
贵妃目瞪口呆地盯着怂怂的太宗,内心暗骂太宗不争气,但她还是保持娇弱的外表。
殿内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息,听到太宗允许他进言,他癫狂地大笑,好似疯了。突然他沉下脸,给太宗哐哐磕头。
“臣谢田,乃是三皇子的侍卫首领。三皇子交代臣等寻来昏迷的猎物,放在猎场内,等到三皇子进入森林后,再由三皇子射杀迷昏猎物,当做是自身所得。”
皇后捂住嘴巴惊叹,“哎呀!三皇子磕真够胆大包天,贵妃,你丝毫不知情?”
见皇后对准她,贵妃忍不住哭诉,“皇后娘娘,三皇子的事情,妾身哪里知晓,妾身只知道三皇子受了重伤,如今还躺在帐篷内无法起身。”
贵妃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皇后也不意外。她温声问:“你动了何种手脚?”
谢田冷冷一笑,“臣把动物们迷昏,计量下得不大,三皇子一旦下手,猛兽必然反击。”想到三皇子只是伤到了脸,他愈发愤懑,“臣哪里想到三皇子如此不济,被猛兽一吓,拔腿就跑,白白浪费了我的计划。”
听到谢田阴损的计划,贵妃有些后怕,还好三皇子是伤到了脸,若是猛兽真的攻击与他,怕是早尸骨无存。
皇后听到三皇子的熊样,忍住心中的讥笑。她能忍住,谢褚雅却不行,她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太宗听到谢褚雅的笑声,脸色愈发难看,他冷硬问:“为何暗害三皇子?!”
谢田勾起悲凉的笑容,“为何暗害?”他呐呐自语。突然癫狂地大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要平民与猛兽厮杀,我也要他与猛兽厮杀!”
“大胆!”太宗怒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谢田看向太宗,疯狂地大笑,“我大胆?!我确实大胆。”他肯定太宗的责骂。
“三皇子是人?我的兄弟便不是人!三皇子是百姓?我们便无视百姓?!”
“天道不公,任由恶鬼坐上了高位,眼看着他摧残我们,陛下,i睁开眼睛啊,睁开眼睛!看看天下!看看天下!”
太宗对谢田怒骂很不耐烦,直接派人堵住谢田的嘴唇,谢田倒在地上,嘴里无物的试图发生。但太宗已经没了兴趣,他挥手派人带下谢田。
谢褚雅嗤笑几声,“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莫非要包庇三皇子。”
太宗冷冷看眼谢褚雅,“祁王妃,朕不与你计较,你的失礼,祁王妃也要有自知之明。”
谢褚雅不惧,冷漠地面对太宗。太宗语气冰冷,她语气更加冰冷,“自知之明?我向来没有那种东西!”
她挑衅地面对太宗,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陛下,三皇子放下大罪,你不与理会,受害者已经到了您面前,您也不与理会,请陛下三思。”
太宗握紧手掌,关节咔咔作响。
御史大夫站出来,同样替谢褚雅说话,“三皇子放下欺君之罪,请陛下惩罚!三皇子无视庶民性命,视律法与无误,请陛下处罚!”
太宗猛然挥落餐具,“你们是要逼宫吗?啊!”
御史大夫谦卑地跪下,语气很硬气,“臣等为了陛下英名,请陛下明察秋毫,莫要让妖妃霍乱朝堂。”
听御史大夫听到自身,贵妃脸色唰白了,妖妃她受不住,她冲着太宗跪下。哀声道:“陛下,三皇子犯了罪,请您处罚!莫要因为父子之情,便置之不理。”
她口中劝着太宗,心中却好似滴血。她不想三皇子收到责罚,但她若是不说此话,妖妃就栽在她身上,盯着妖妃之名,三皇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登临大统。
太宗不知道贵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