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部官员冷冷地回绝。
楚荣文神情焦虑,但他还是维持住仪态,“朋友一场帮帮忙,我只为了抓住那伙犯人。你给我们一张,我们用完立刻送回。”
工部官员脸色冷凝,“没有,工部也没有。”
楚荣文忍不住了,工部乃是建造地下管道,维修管道的部门。他们没有谁信?他压低声音,“此乃大理寺的公务,你就帮我一下吧。”
工部官员也有些无奈,“你何必为难我?工部真的没有?”
“那你们怎么维修?!”楚荣文低吼。
工部官员自知理亏,没计较楚荣文的失礼,“长安城的管道,我们只维修过外围,里面我们根本不去的。近几年连外围,工部也不维修。”
这回话超乎楚荣文的想象,按道理,地下管道是一年一维修,工部居然许久没有维修过,这是渎职。他冷下脸,看向工部官员。
工部官员冲他挥挥手,小声道:“你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楚荣文忍住不耐烦凑到他耳边。工部官员小声道:“地下有人,工部惹不起,只能躲。”
楚荣文迷茫地点头,地下有人他知道,毕竟人犯人从那边经过,肯定有人啊。
工部官员一看他就没明白,直接在白一点,“那里面有人居住。”
这下楚荣文惊了,地下管道没有任何阳光居然有人居住。
工部官员看他明白了,这才放心,他小声道:“你们大理寺那些通缉犯,上面活不下去的,都……”他点点地下。
楚荣文立刻了然。地下管道里居住着无恶不作之徒。但他们必须得下去,他还是继续哀求,“你就给我们一张地图吧。”
看楚荣文说不通,那官员只能再白一点。“工部的地图毁了,我们手中也没有。”
楚荣文愣住了,工部的地图怎么回会损毁。这不正常啊,他忍不住想要问缘由。但看到工部官员忌讳的脸色,他咽下话语,只能扯出微笑,“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工部官员直接挥手赶他离开。待楚荣文走去,围观的官员上前询问缘由。官员没有回答,只是指指地面。那人立刻了然,“大理寺发现了?嘿,可有热闹看了,”
楚荣文郁卒地出了工部,看着工部的牌匾,他叹口气,随后走向等待林青岚。他环顾四周,没看到谢褚雅,小声问:“表妹嘞?”
林青岚怂怂肩,“回去了,说你肯定拿不到。”他看到楚荣文的表情立刻了然,“看来王妃有对的。”
楚荣文无敌郁闷地点头,“表妹总是对的。”
林青岚也有些好奇,他一边向马匹走去,一边问:“工部没给?不说是你朋友吗?”
楚荣文翻身上马,小声解释,“工部没有。”
林青岚扬起马鞭,看向楚荣文,“认真的?”
楚荣文夹紧腿部,马匹立即加速。他没回话,只是紧盯前方。林青岚了然,追上楚荣文。
谢褚雅慢悠悠走进屋内,看着认真办公的李彻,她敲敲房门。
李彻立刻抬头,看向谢褚雅,眼神冷淡。
谢褚雅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她翘起双脚,把脚步搁在李彻桌子上。
李彻看着她翘起的脚尖,一笔杆打上去。
谢褚雅吃痛一声,猛然收回脚步,“李彻!”她咬牙切齿地喊。
“是夫君,”李彻纠正。“要叫本王夫君。”
谢褚雅沉默片刻,委委屈屈地叫声:“夫君。”她也不想叫,但谁叫如果不叫,李彻要断了她的炸鸡,奶茶,小面。为了美食,她只好委屈巴巴地叫声。
李彻神情一软,温声道:“出事了?”
谢褚雅凑到他面前,小声问:“你告诉我,你隐瞒的事情是否和地下管道有关?”
李彻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地下管道和他有关系吗?
谢褚雅直接向后到去,哀声感叹,“不是吗?我想错了?”
李彻问:“地下管道怎么了?”
谢褚雅看着头顶的雕花,压死声音。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人贩在管道里,但地下管道图纸被毁了,工部那边只有外围的图纸,楚荣文没拿到。”
李彻闻言后,准确地抽出一份档案,“在庙会和集市偷孩子的人贩团伙?”
谢褚雅点头,但仍旧没看李彻。
李彻快速浏览档案,一边看,一边问:“你怎么接触的?”
“江湖人收手的最后案件,三个孩子失踪了,我去了现场。”谢褚雅语气平淡,但李彻知道,她内心极其不甘心。她没有直接闯进去,是清楚自身问题。路痴如她,进入管道,那便是自寻死路。她根本走不出管道。
李彻合上档案,沉吟片刻,“确定楚荣文拿不到?”
谢褚雅点点脚尖。楚荣文没可能拿到,工部对此事忌惮颇深,不会涉足其中。但看着一群杀人犯逍遥法外,她心中着实不爽。
“李彻!”她猛然起身。李彻再次纠正,“夫君。”
“夫君。”谢褚雅不在乎地改口,“我们防火烧了管道吧?”
李彻:……
他注视着谢褚雅,发现对方满脸认真,若是他同意,谢褚雅决定能防火烧了地下。他否决提议,“不现实。”
谢褚雅冷哼几声,“什么现实?工部十几年没维修过管道,还是皇室内斗毁了管道图纸。”
李彻眼神一顿,“皇室内斗?”
谢褚雅嗤笑,“别装,你经历过的。”
李彻平静道:“宫变发生时,本王还小。”
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