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褚雅不清楚对面几人的打算,但她直觉这并非好事,至于判断标准很简单,看张妈就行,作为资深潜入者无人比张妈更清楚危险性。但凡她闭住不语,缩小存在感,必然是有问题。

谢褚雅瞥眼鹌鹑般的张妈,提起最高警惕。她拗出一个分外惹人怜爱的身姿,眼睫不安分的扇动,声音细细小小,“请问你们有事情吗?”

大当家走到床榻面前,伏东扯着老三不允许他上前一步。老三握紧拳头,眼神阴暗。伏东不为所动,拽着老三后退半步,给大当家流出交流空间。

老三气疯了,扑倒伏东身上,踩住他的脚掌,使劲碾压。

伏东脸色微变,反手摁住他,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当家笑嘻嘻和谢褚雅搭话。

大当家坐在床前,神色柔和,语气轻柔。“可怜人啊。”他伸手想要抚摸下谢褚雅的头发,却被谢褚雅机警地避开。她冷冷地盯着大当家,像是竖起肉垫的猫咪,展示着粉嫩嫩的肉垫,同时还有低下隐藏的利爪。

可大当家丝毫不介意,她的威胁好似玩闹,并不会令人心生警惕,反倒令人忍俊不禁。大当家也不例外,他不觉得谢褚雅在挑衅他,更像是一种玩闹。他欣然接受,却没有在试图接近谢褚雅。

他转转折扇,折扇像花一般在他手指间盛开,炫目灿烂。

谢褚雅痴痴盯着,被吸引去全部注意力,警惕心也微微放下。

大当家倏地握住折扇,花朵随即凋零。谢褚雅眸中闪过微微失望,但她很快整理好心情没露出半分不对劲,至少在大当家眼中是如此。

折扇轻轻敲击掌心,他笑容满脸地盯着谢褚雅,“你跟我们一起走。”撂下这句话,他步履轻快地走到伏东身边,重新插好折扇,一手一个小朋友,拉开对峙的两人。

老三与伏东被迫分开,两人像斗鸡般对视,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率先移开视线,他们默默等待着胜利者。

“嘿嘿!”一只长袖插进两人中间,大当家从中间探出身体,他仍旧带着笑意,似乎不在意两人的纷争。但伏东与老三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没敢继续对峙下去。

大当家满意与两人的屈服,他笑意更浓,“大家都是好孩子嘛~”

老三浑身肌肉倏地收紧,掩盖在衣袖下的手掌握紧,小腿绷直。直到一直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声音传来,“放松。”

伏东瞧着弟弟紧绷的身体,偷偷安慰,尽管瞒不住老大,但他害怕继续下去,老三会毫不留情地攻击老大,那时候可全完了。

老三何尝不知伏东的好意,他回头看眼伏东,收敛神态,确保不会被大当家攻击。

大当家看着兄弟两人的你来我往,笑嘻嘻地凑近,“亲兄弟更要有分寸哦。”他手臂搭在两人肩膀上,远远看好似是三个铁哥们,“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不等两人表态,他先一步松开手,倍感嫌弃的甩甩衣袖,“被男人抱,好恶心。”

伏东沉默不语,再次站回原位,他守护在大当家身后。

老三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干掉大当家,但考虑到各种顾虑,他还是忍下了,他挡在床前,不耐烦地催促,“人你们看过了,快给我走!”

大当家若无其事地挥挥袖子,制作精美的衣袖在昏暗的屋内犹如粼粼波光,“我刚才说了她,”他点点谢褚雅,“会和我们一起离开哦。”

谢褚雅迷茫地眨眼,她对此早有准备,她目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大当家的衣服上,她若是没看错衣服的布料乃是蜀锦。有言道“一寸蜀锦一寸金。”蜀锦价值千金,穿着强盗头子身上,难免令人疑惑。

无数猜测闪过,她没有轻易下结论,势单力薄,她不能妄动。不过李彻到底什么时候来救她啊?她糊弄一时,糊弄不了一世,她确定大当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语,目前对她仍旧是半信半疑。

虽然会痴迷打掩护,但她还是发现了。

她如今由衷的思念李彻。

李彻同样思念着谢褚雅。大理寺院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开口。距离谢褚雅失踪已经过去半天一夜。

祁王妃的生死未卜令人揪心,更令人痛苦的是祁王冷冰冰的表情,现在在祁王面前,无人敢说话,除非有关救助。

那日,李彻狼狈地回到大理寺,队伍损失惨重,多人收到重创,连续两拨的刺客令人人皆惊,却无人敢退却。

李彻派人彻查此事,如非有内应,刺客如何得知他们行踪。

但凡参与此事的人都进过审讯,至今一无所获。无人泄密,无人背叛,好似那场袭击当真是误会。

李彻不信,林青岚也不信,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试图从里面发现问题。他有天赋,普通的天赋并没有使他破案或找到任何问题。

张小果唉声叹气走在他身边,成山的档案抱在他怀中。林青岚愁眉不展,半点没走以前的分度,衣服皱皱巴巴,半截胡茬挂在光滑的脸上,黑黑的熊猫眼展示着此人昨夜的熬夜。

他长叹一口气,想起无半点进展的审讯,他一个脑袋两个大。自从谢褚雅入驻大理寺,他从来没为此忧心过。如今重温旧梦,令他浑身发抖。

张小果与林青岚不同,他没经历过审讯地狱,可他仍旧为此头疼。他向来不擅长此事,此番无人能上,只能让他勉强替补,他跟得辛苦,愈发觉得谢褚雅深不可测。

娘娘实在太厉害了,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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