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此地?
李彻脑海着回荡着几个问题,他晕乎乎地坐在轮椅上。
楚荣文和张小果停止撕扯,四肢大涨地倒在地上。他们眼中空空荡荡。
刚才我做了什么?
祁王看到了什么?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两人已经要脚趾扣出一个皇宫,恨不得当场去世。
不光光是两人,林青岚也分外尴尬。他瞥视李彻,脑袋里不断想着,李彻到底看到了多少?应该没有发现我的不靠谱吧。啊,我会不会失去少卿之位啊!
我就不该发疯陪着两人玩!到了最后,受伤地竟是我?!
他不由得看向第四位参与者。只见对方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唇边噙着一抹微笑,与往常没有丝毫分别。
林青岚在心中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谢褚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谢褚雅平静如常的挥手,“呦!你来了!”
李彻回神,同样波澜不惊地打招呼,“哦。”
谢褚雅起身走到躺平的两人面前,一手一个拎起,安置在原本的位置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被人抓包沙雕行为的不安。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李彻确实尴尬,他提前来是想继续与谢褚雅分辨自身过错,结果看到了四人的沙雕行为大全。
没错,李彻从开始看得,他本想阻止,可事情发展出乎意料,情节离谱到令人咂舌。他想开口,始终找不到机会,直到两人扯头花。他将将开口。
楚荣文坐定几秒,在被人发现的震惊消失后,他轻轻一笑,拍拍下摆,“既然殿下来了,我不打扰了。”他说完,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离开。
等到张小果伸出尔康手,楚荣文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停顿几秒,随即扯起林青岚,“大理寺还有事情没办完,我们先行离开。”
说完,扯着呆愣的林青岚快步离开,速度超乎想象。
谢褚雅还没说话,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她掩饰般拿起茶盏,慢吞吞地饮茶。
李彻迟疑片刻,低声问:“你原来喜欢这种?”
谢褚雅倏地握紧手指,指关节泛白,“请王爷慎言。”
李彻压低眉头,深呼吸几口,硬着头皮“你若是喜欢,本王也不是不能配合。”虽然不能理解谢褚雅的爱好,但只要谢褚雅喜欢,他可以接受。
谢褚雅猛然一摔袖子,不要在说了。在说下去,她就要发飙了。
李彻还想要开口,却被副官阻止。他服了王爷的情商,不该说的每每提起,应该说的一句不提。
为了王爷的下半生,他必须出手。他搓着手掌,悄声上前。先是笑眯眯为谢褚雅斟茶,一边斟茶,一边道歉,“娘娘,王爷不会说好话,你莫要与他计较。”
他递上一杯茶水,满心诚恳,“但王爷对你的心那是没话说的。”
谢褚雅接过茶盏,不冷不淡地点头。这才像句人话。
副官继续道:“如今到了万寿节,王爷为了宫宴准备了不少好东西,都是专门给您的,为的是您开心。”他小心斟酌谢褚雅的神情,轻声提议,“要不要会王府看看?”
谢褚雅挑挑眉头,仍旧不说话。
副官也不气馁,他就没想过谢褚雅能一次答应。他不不再提回王府,反倒问:“您又与太子妃起冲突了?”
谢褚雅提起此事也不快活,她放下茶盏,敲敲石桌,语气略带不满。“我以前她是个聪明人,不会继续与我作对,到处挑事,结果主动撞上来挑衅。”
她一下一下稳定地敲击石桌,声音咚咚咚,响彻每人心头。“她到底仰仗什么?”
“幕后黑衣?”确实李彻追踪的黑衣人一直暗中支持谢和淑。可天下皆为利来。谢和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宫此刻已经容不下她,可黑衣人仍旧与其合作。没有丝毫理由能解释。这里面还有更多的说道。
李彻紧盯谢和淑,但宫中太宗把控严谨,他很难插手。线索断在谢和淑身上。
谢褚雅突然道:“你想不想给太宗送个美人?”
李彻点点头,“倒是个好主意。”
两人不谋而合。既然插不进钉子,转而亲手培养宫妃,利用宫妃作为钉子。
谢褚雅想了想,又道:“别特别像贵妃,性格更像一点。”
众所周知,太宗真爱是贵妃。宛宛类卿。找个相貌不是很像,但性情很像的替身。既不会引起贵妃的过分忌惮,也会引起太宗的怜爱。
李彻对此不反对,“还需要找。”他转而道:“回府吧。”他冲谢褚雅伸出手臂。
谢褚雅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几秒,随即绕过他,站在门口,神情阴晴不定,“不是我想回府,而是万寿节需要,你知道区别的。”
不等李彻回答,她径直坐上王府的马车。兰草悄无声息地跟上。副官推着李彻,同样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内的三人,副官扯着兰草下了马车。兰草奋力挣扎,一脚踢在副官小腿上,副官抽痛一声,仍旧没有放手。兰草越发生气,一口咬住副官手上。副官嗷一声,大力摔动手臂。兰草死活不松口。
谢褚雅淡淡道:“跟他去。”
兰草恶狠狠瞪眼,呸地吐口。副官手上亮晶晶的,都是兰草的口水。他顾不得掏出手绢,提溜着兰草下了马车。
“你这丫头也太犟了!”副官轻声抱怨。
兰草不言不语,沉默地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