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室内四处皆静。贵妃都沉默了一瞬,慢慢放开揪着张小果的手掌,她滑落在地,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这、这不是真的?”

她也曾经听过过白骨案,那可是天下第一悬案,至今死了多少人。刑部那群废物,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任由凶手行凶,到了现在居然连公主都受害了!不,这不真的!她拒绝相信!

太宗远比贵妃更加吃惊。贵妃身在后宫没有确切了解过白骨案的威胁,但他在前朝深知白骨案的危害。白骨案猖狂之时,倒是长安城家家闭户,夜里无人敢出入。甚至有人为此前往他乡,便是为了避开此案。

现在居然公主也受害了?他心神恍惚,差点站不住,幸亏大太监眼尖,扶着了太宗,才致使太宗没有直接跌落在地,失去了帝王的威严。

“祁王,你告诉朕,这是不是真的?”

李彻不卑不亢,“陛下,臣亦不能确定,不过有五分把握。”他把之前三人的讨论整理一下,汇报给太宗,“昭平公主案,总共有两位凶手,一位凶手带来啃咬尸体的野兽,一位凶手负责动手杀人。更有幕后黑手为其开路,抹平线索。”

“根据被烧毁的案发现场遗留的满室血液和昭平公主异于寻常的腐烂情况,臣等不得不考虑是否为白骨案凶手与他人合谋。”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推测,臣斗胆请陛下见此案交于刑部,毕竟刑部一直追踪白骨案,臣不好强人案件。”

自刑部和大理寺设立以来,两部经常就案件归属大打出手,现在大理寺为了避嫌想把案件推给刑部,倒也无可挑剔。

“不!”贵妃惊叫着,连滚带爬,跪在太宗面前,“陛下,不能交给刑部啊,不能交给刑部啊!”

“白骨案足足一年了,刑部也没有审出个子午卯酉,如今案件交给他们更是没了说话。”

“陛下。”贵妃真的慌了,刑部惯会拖延,以前他们拖白骨案便是今天,明天,从发发现案件到了今日,足足一年有余。还是没有说话。昭平若是交给刑部来办,又是一桩悬案。昭平已经死了。难道她连凶手也不能处置,只能眼睁睁看着杀害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不,不行!

她搂住太宗的小腿,不顾及任何颜面,没有任何东西能比给女儿报仇更加重要,“陛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交给刑部。”

太宗心有不忍,扶起贵妃,贵妃仍旧在太宗窝进太宗怀中,不在哀求,只是哭泣,打量的泪水离开她的身体,她开始面部惨白无力,甚至无法继续站立,只能依靠着太宗。她揪着太宰的衣角,“陛下、陛下。”

太宗窝进贵妃的手掌,低声安慰。“贵妃不必担心,朕不会令昭平死不瞑目的。”

贵妃略微放下心,下一秒,她便想到了谢褚雅。她眼中突然爆发巨大亮光,“祁王妃。”她轻呼一声。

谢褚雅看不看,径直撇过脸,对此事态度冷漠。

太宗想骂却不能骂。谢褚雅不是大理寺的少卿,她破案纯粹给祁王站场子,说不干就不干,谁也不能逼迫。

贵妃也知道其中道理,她慢慢起身,冲着谢褚雅缓缓跪下,“祁王妃,妾身曾经失礼,请您大人大度,不要介怀。”

“妾身知道,您不喜我,妾身也没期望你喜欢我,只是、只是、求您看在冤死的昭平,冤死的百姓,破了这个案子,让无辜的亡灵可得以自由。”

她深深俯身,额头扣在交叉放在地面的手掌,“请您出手。”

谢褚雅直直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摸摸脑部,“你倒是会说话,冤死的百姓?”她嗤笑了一下,“此刻你倒是想起冤死的百姓了?真是可笑,足足一年,近百人命都没有令你们警醒,死了一位公主,你们倒开始觉得不能容忍?真是有意思。”

贵妃立即脸色惨白,面对谢褚雅的嘲笑,她无言反驳,只能深深俯身。比贵妃更加无措的是太宗,谢褚雅的话像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太宗脸上,太宗几乎不敢看她的神情,只能盯着虚空的一点。

谢褚雅终是心软,或说她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放手不管,只是想警醒一下两人。“行了,别跪了,案子,我破。犯人,我抓。”

贵妃心下一松,直直瘫在地上,大太监快步扶起这位贵人。贵妃仍旧不忘道谢,“多谢,多谢,”她合十手掌,若不是场合不合适,她都想为谢褚雅立长生牌了。

谢褚雅揉揉额角,对贵妃的谢意,她心中没有半点起伏,只觉得很烦。

楚荣文等人听谢褚雅又重新接下案件,不由得长舒口气。太宗瞧见更是无语,“你们倒真是厉害,现在觉得放心了?”

楚荣文与林青岚和太宗的关系生疏,对于太宗的调侃不敢反驳。唯独张小果此刻没有危机倒是轻松下来。他从地上起身,重新戴上乌纱帽。“姐夫,你说话就说话,何必调侃我们?我们啊,是不想耽误案子,那么多死者,我们若是找错了,白白送了一条性命不说,还害得死者不能安息,多大的罪过啊。”

他一边嘀咕,一边和脑袋上的乌纱帽作对,他左边放放,右边戳戳,帽子在脑袋上死活不舒服,就是戴不对劲。

太宗直接接过乌纱帽,为张小果板板正正戴戴上,张小果任由太宗行动,脸上也带着甜滋滋的笑容。

太宗戴好后,刮刮张小果的脸皮,“真是个厚脸皮,明明是自己不行,却总是扯一些有的没的。”

张小果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拍拍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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