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果几步上前,揪住倚翠的衣领,怒吼,“你还记得?当真?”

倚翠在他的怒目圆睁之下,瑟瑟发抖,但还是认真回答:“是,奴记得。”

张小果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扔下她,居高临下,“我不信。”

他沉脸走回楚荣文身边。

楚荣文顾不得他,急急上前扶起倚翠。

倚翠弱不禁风地顺着他的力度起身,可怜兮兮地看向谢褚雅,”奴当真记得,奴愿意画出来。”

她快走几步,重新来到谢褚雅面前,语气迟疑,“可,那花押本不是完整的,奴便是全部记得,怕也不无济于事。”

“花押被毁?”

“你没有记住全部花押,在这里胡说八道?”

两个男声一起响起来。

楚荣文看眼身边开口的张小果,无奈道:“你别针对倚翠姑娘了,她也是好心。”

张小果冷哼一声,满脸不服气,“我没有针对她,提出意见罢了。”

楚荣文瞅眼嘴硬的他,索性扭头,看向林青岚,“花押被毁,倒是有可能。”

林青岚摸着下巴,在原地踱步,“是有可能,但更说明花押极为关键。被毁掉了还要收回。”

“幕后之人是多此一举,还是真的在掩盖?”楚荣文喃喃自语。

林青岚无解的与他对视一眼。

“花押出来了!”张小果惊喜地尖叫。

在林青岚和楚荣文讨论时,谢褚雅让倚翠画出了她记住的花押,现在她在盯着花押看。

周围一片真空,没人敢在谢褚雅睁开眼睛时,凑上去。就算是极其崇拜她的张小果也不行。

他也只敢站在远处望着谢褚雅。

谢褚雅盯着纸张大约三秒钟,随后闭上眼睛,把手中的纸张扔下。

轻飘飘的纸张慢悠悠地飘落。

张小果一大跨步,接住纸张,然后认真地琢磨一起。

“啊,这……”

他摇摇头,沉重地叹口气,随手递给凑过去的楚荣文。

楚荣文接过纸张,先是疑惑地看眼他,随后认真看向纸张。

看着上面寥寥几道墨痕,他长叹一声,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林青岚。林青岚一看也是长叹口气,但他还是把纸张收进怀中。

他看眼沉默的张小果和楚荣文,安慰:“没事,好歹我们知道一部分,之后的事情便好说了。”

楚荣文摇头,满脸悲切,“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好运。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好运气嘞?”

他想起那张花押,忿忿不平,“那张花押可以是城中任何人的,那几笔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到也未必。”张小果在沉吟许久后,突然开口,“那个花押很像是武官那边的。”

他的手臂在空中舞动几下,画出一个图案出来。

“这种图案很少会有文官采用,不过不是没有,只是少。”

“根据花押缩小嫌疑人的范围。”谢褚雅走到他们身边,“世上没有无用的证据,我们还是得到了好东西。”

她看向张小果,赞许道:“你很适合探案,你瞧,这就发现了不一样。”

她拍拍张小果的肩膀,“融不进圈子就不要融,不适合做仵作,但可以做侦探。条条大路通罗马。”

张小果呆萌的点头,“罗马?哪里啊?”

谢褚雅愣住了,她忽闪一下睫毛,迟疑,“大食?”

张小果同样无辜地回视回去。

楚荣文看着呆呆对视的二人,内心一阵心累,他上前分开二人,“大食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根据花押进行对比,暂且搞出一个嫌疑人名单。”

“在后续的进展中,陆续排除嫌疑人,直到我们找到真凶。”谢褚雅补充。

楚荣文被这话激励到,使劲地握拳,“好,就冲着这目标努力。”

其余二人眼中纷纷燃起奋斗的火焰。

谢褚雅面对他们,急急后退,握着胸口,倒在一边,“九九六不是福利而是地狱,我才不要加班嘞。”

她倒在椅子上,无视欲言又止的李彻,看向依旧跪着的倚翠,“你可以起来了。”

倚翠微微摇头,这一动作被她做出无限的风情,好似徐徐摇晃的莲花。

谢褚雅被这比喻恶心到了,“若是为了我的那几句话,做到此地,实在不必。我没有可怜你,我是物伤其类。”

倚翠瞅眼她,悲笑,“娘娘,您高高在上,怎么会与奴物伤其类?”

“高高在上?”谢褚雅咂摸一下,“你以前也高高在上,现在被人碾落尘埃,你没有怨气?”

倚翠沉默了,但还是如实回答:“有,奴恨不得手刃父兄,可惜奴做不了。”

谢褚雅笑了,“不讲讲你悲惨的过去,亦或是痛苦的现在。”

倚翠:“奴不想说那些话污了您的耳朵。不管您是为何替奴说话,奴都感恩不尽。”

谢褚雅突然起身,跑到她身边,枕在她的膝盖上面。

她看着视线中那截下巴,“你告诉我们这些,会被幕后之人找麻烦的。他们会杀了你也说不定。”

倚翠想了想笑了,“那个真是太好了。那样便是对奴最大的鉴赏。”

或许是谢褚雅的一视同仁的态度打动了她,她出乎意料地说了几句,“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奴宁愿死,也不愿意活着。”

她说话语气平常,面目平静,不像是说些赴死之语,而是与情人耳语厮磨。

谢褚雅噗嗤笑了,“你可真是和我的心意。”

一道长长的阴影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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