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仿佛千万年那般久远,时间定格在这一幕。
安琪看着嘴角挂着冷笑的狗毛,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皱了皱眉,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已经转了千万个念头,然后联想到陈儒士后面的背景,脸se瞬间铁青,最后是失望。
“傅文聪,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这样做,太让我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知道吗?”安琪冲了过来,站在狗毛的面前吼道。
“有人没事找抽,怨不得我!”狗毛平静的答道,脸上波澜不惊。
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是让安琪觉得心中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太过分了!”安琪再次吼道,似乎快要掉下泪来。
狗毛轻轻的伸出手去,准备抚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却被安琪躲开。狗毛自嘲的一笑,将头看向再次游向岸边的陈儒士,安琪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挡住狗毛,说道:“傅文聪,你别乱来!”
傅文聪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冷冷的道:“当年,你为何不这般护我?在我离开西杭的那一天,就连去送我一程,都那么难么?”
难么?
安琪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角挂起了泪水,梨花带雨,令人怜惜。送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送你?你怎么知道那一天,谁孤独的站在站台,看着你远去的列车,追着铁道一直跑,一直跑,摔了爬起来再跑,多少次跌倒在雨中?
曾经谁许诺了谁的曾经,都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梦,铮铮古茄,谁拍碎了谁的梦想,再也无法安放那似水的流年,痛哭流涕!
你可知?
你不知!
安琪忽然只觉得胸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袭来,怔怔的看着狗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仿佛将要将它永远记在心中,记在脑海里一般,然后决绝的转身,去拉正往岸上爬的陈儒士。
这个时候,远处的云战歌也看见了这边的情景,带着那蓉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云战歌平静的问阿语。
“有人没事找抽!”阿语轻声回答。
云战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儒士爬上岸来,眼神狠毒的看着狗毛,推开身边的安琪,指着狗毛说道:“傅文聪,你有种,别想安全离开西杭!”
看到陈儒士气急败坏的模样,云战歌忍不住想笑,问狗毛:“怎么?你抢了他的女朋友?”
狗毛露出一丝苦笑,难得敢跟这个神秘莫测的新主人开了个玩笑,说道:“是他抢了我的女朋友!”然后转头看了看安琪,语气瞬间冷漠起来,就像陌生得不能陌生的陌路人:“安琪,这个男人就是你想要的男人?就是你不惜扔掉我想要去攀附的男人?”
安琪浑身颤抖,眼泪再也掩饰不住,更加流得令人心碎,傅文聪,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但是这些话,她没有选择说出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我再来时君已去,涉江为谁采芙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可奈何?
“傅文聪,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扭过去去,不再看狗毛。
狗毛冷笑一声,再看向陈儒士,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恨意,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云战歌。
“管埋不管杀!”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即退后两步,一副看戏的表情。
狗毛不再顾及,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陈儒士。
“傅文聪,你敢?动了我,你走不出西杭!”陈儒士终于有些发慌,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这就是西杭三大公子之一?
云战歌摇摇头,有些失望,至少,这个陈儒士没有宋凌风那种打碎了骨头依然倔强不吭一声的魄力。
而此刻,安琪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踏身而出,挡在了陈儒士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傅文聪,不要乱来!”
狗毛果然停住脚步,眼角眯起,静静的看了安琪整整一分钟,然后突然一笑,先是对着陈儒士说道:“陈儒士,你真是个好男人,关键时候要女人出头!”
说完,不顾陈儒士的反应,转头看向了安琪,有些嘲讽的说道:“我答应,不动他,但是,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安琪愣在那里。
“哟,演戏呢,还这么感人肺腑?”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这瞬间的安静氛围。
呃?
在场众人几乎同时一愣,随即循声望去。
那蓉怔在当场。
只见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妖娆的身材和令人瞬间失神的脸蛋令人惊艳。
有人说,美丽的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种女人,她一脸浓妆,但恰恰就有一种令人觉得热情似火的感觉,热情却不放荡,轻佻却不失端庄。
美得另类,没有之一。
随着这个女人的到来,就连陈儒士都显得有些疑惑和意外,可是,令人更加意外的是这个女人不顾及众人的眼光,把在场的众人当成了空气,径直走向云战歌。
云战歌下意识的问那蓉:“她是谁?貌似陈儒士都有点忌惮她!”
只见那蓉脸上变幻莫测,轻咬嘴唇,似乎在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她是薛清雅!”
薛清雅?
j市一中跟那蓉和令狐嘉美齐名的三大校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