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晌午,青蜜才勉强扶着酸痛的身子,在冬梅的的搀扶下吃了两碗粥,咬牙切齿的想:只怕老腰都被摧残错位了!

“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青蜜握紧拳头捶着桌面,为什么每次被沈钰转移话题,结果毫无意外的是在床/上解决,“怎么也得拿点好处啊!”

冬竹立在床榻边换着新被褥,笑着打趣儿:“青娘子,一早主子出门的时候就吩咐不让我们吵醒您,还让双福他们送了好些首饰来,说是每次瞧娘子您打扮的太素,得有些面上的备着,您可知足吧!”

青蜜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如今冬竹是越发能说会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管事妈妈,以前怎么没发觉她话这么多啊!

“好了,别替你们主子说好话了,把他原话告诉我得了。”青蜜还不了解这群丫头,在这府里真是把话往好听了说的本事,学了个通透。

冬梅装作委屈的上前解围:“我们可是向着娘子的,您可别埋汰我们几个丫鬟。”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了:“主子临走前说的确实是别让我们吵着您,说是......”偷偷打量了青蜜两眼,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润色几句。

结果冬竹忍不住脱口而出:“哎呀,反正说是娘子您饿的受不了了,自然会醒的!”

“哈哈哈哈......”还有几个丫头也在房里做事,听了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儿。

青蜜脸一红,这下脸丢大了,不就是昨晚被沈钰折腾半宿,饿的拼命反抗,非得填饱自己肚子,迷迷糊糊的吃了两碗小米粥,才让沈钰勉强得逞吗!报复......他是故意报复!

“好了好了,当值的当值,做事的做事,别叽叽喳喳的。”冬梅打发走里屋的丫头,和青蜜商量起月银的事。

“虽说娘子您眼下用不着什么银子,主子对您也宠着,好的都往您这儿送。可是平常打点婆子,添置些小事物和吃食上面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加上现在府里另外的几位拉着让您一起凑份子,更是一处!”

青蜜点着头,冬梅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是总不能事事都向沈钰伸手吧?手背撑着脸颊一侧,半倚着问:“你们知道其他院里的几个平常的收支花销么?”

屋里立着的冬梅和冬竹说出自己以往听说和后来打听到的。

程茹兰后面有程家撑腰,在几个姨娘面前腰杆子挺得直直的,毕竟不算是府里人,也没从府里支银子使唤,吃穿用度都是自个儿的。

青蜜想,程家下了大本钱指望让程茹兰上位,要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真正是好笑了。一般富户人家的姑娘,每月月银不过几两,可是看程茹兰的花销,怕是占了程府账本的重头戏。

盛芳洲是官家嫡女,虽说进了府里是做妾,可是攀上了沈侯府,任何人只会觉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盛家老爷专门花了大价钱买了不小的一片良田和铺子作为嫁妆,每月有专程的管事送银子来。

不过青蜜仔细一琢磨,盛家老爷着实是个精明的。把金银珠宝银子什么的陪嫁给盛芳洲,还不如自己帮着管铺子田地,好歹能握在手里,让盛氏必须依靠娘家,而不是白白送了个女儿进府,然后变成可有可无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其中最让青蜜讶异的应该是曹盈秀,她是京城里老太太指给沈钰的,是侯府里长大的家生子,只因曹氏的娘亲是服侍过老太太的妈妈,最后因为得病去世。老太太看她娘亲的缘故,从小放在自己屋里,算不上特别亲近,也没冷落她,不知怎么入了老太太的眼,才送到心尖儿上的嫡孙身边伺候。

“如此说来,曹氏能压住盛世一头,怕是有老太太的原因!”青蜜回想次次盛芳洲被曹盈秀打败,输就输在名分上。要是和曹氏往死里撕破脸,可是对老太太不敬......

沈钰能扔下成亲不久的正房,独自一人赶回京城去陪传言说是生了重病的老太太,就知道沈老太太在沈钰心里是敬着的。不过堂堂一个嫡妻,居然不可以陪着相公回京城侯府,可见老太太的病,怕是不喜见到这位孙媳妇吧!

“青娘子......您想什么呢?”冬竹见青蜜出了神,好奇的问了句。

青蜜的确是在想事情,不过是在估计窗边的红漆边几凳上的釉色花瓶值多少银子,居然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冬梅连忙说:“青娘子,屋里置办的所有事物都是记录在册的,您可别打它们的主意。弄不好,杨管事还以为是我们丫头偷了卖了去!”

“唉,说的也是哦。”青蜜无奈的叹气,又快又稳的赚银子,只能期待天上掉馅饼。沈钰在府里把最好的吃的用的全往这儿鼓捣,哪还好意思直接要银子,加上自己的计划,是准备凑齐原来借的五百两,更是难上加难!

“咦,冬云,怎么今儿是你当值,不是冬菊的吗?”冬竹去抱厦隔间那替青蜜取东西,碰见往屋里走的冬云,她却被吓得慌慌张张手忙脚乱。

冬云急忙蹲□拾起散落在一地的针线绣品,解释到:“冬菊说是有点事脱不开身,让我帮她看一会儿。”

“你怎么糊涂了,上次魏妈妈的事还没给你长记性啊!该她当值,理所当然得是她自个儿来。有事也得亲自与我或是青娘子交代,身为里屋的丫鬟,什么事比主子还重要!”冬梅正巧掀开门帘进来,皱着眉思索,最近冬菊越发不听使唤了。

冬云被吓唬的话也说不清了,她当然记得魏妈妈的教训,听府里几位老人说,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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