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哥出了意外,失踪了好久。再回来的时候,那只小猫咪已经不在了。”
晏时静提起那只猫咪的时候充满了悲伤,“嫂子,三哥在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回来的时候连唯一的朋友也病死了。你知道那种痛吗?”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过,既然你们在一起了,还是多找点机会了解他吧!三哥太孤独了。”
时花开握着手机,看向二楼书房的方向。
想了想,勾起别人的伤心往事确实是很抱歉,所以,她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然后端上了楼。
书房的门打开着。
她走过来的时候,见他微垂着头,又在出神地看着什么。
她的心头闷闷的,不知为何,准备进门的脚步停了下来,改而敲起了房门。
晏时陌抬起头来看向她,那星空般深邃的眼眸里,隐约还有来不及散去的怀念。
她心中的窒息感更浓了。
“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走过去将果盘放在桌面上,然后就快速地转身逃离了。
是的,逃离!
她竟然连鼓起勇气去细看一下他手中的照片都不敢。
时花开,你是在害怕看到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孩,再度被立证是别人的替身吗?
可是,你之前不是不在意吗?
“嗨,胡思乱想什么呢?”
时花开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躲进了房间里。
李云景昨晚给的u盘再度被她拿了出来,她取下了脖子上的长命锁,盯着上头的花纹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
时花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时滑下了一滴冰冰凉凉的东西。
晏时陌抽了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我只是眼睛不舒服,刚刚莫名的一下子,就泛酸了。”
“嗯。”
晏时陌并没有拆穿她的不自在,也没有追问缘由。
只是,修长的手指往键盘上一按,然后定在了昨晚同样被时花开定住的画面上。
时花开错愕地扭过头来,看着他的侧脸近在咫尺。
“这录像哪儿来的?”
“这……”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寻亲这件事,她既需要帮手,但又害怕欠他人情。
她害怕,哪天她真要离开了,却没有还清他的人情,那可怎么办?
“这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我认识他。”
“什么?”
晏时陌的手指点在了屏幕上,那张被定格住的略显沧桑的方脸上。
晏时陌说:“他是云家的管家。”
“你说的云家……是云笙家?公爵府?”
“对。”
晏时陌不清楚那位老管家怎么会参加了那样的一场拍卖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看青花瓷的目光里跳动着不舍与后怕。
“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
晏时陌看向时花开,笃定地说:“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真的可以吗?”
晏时陌笑了,揉揉她的秀发。
然后,拿出手机给总导演打电话:“你的提议,我接受了。”
时花开:“什么提议?”
“公爵有意请我吃饭,节目组也希望能给点噱头。”
“所以,我们可以趁着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到公爵府去?”
“对!”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时花开知道,以她的身份是进不了公爵府,见不到那位平时不出门的老管家的。
既然这样——
“晏时陌,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就是了。”
“傻瓜!”
晏时陌揉揉她的头,起身换衣服去了。
……
帝都最最矜贵的黄金地段,一座建立在皇宫附近的大城堡中,云笙突然哐当一声,摔坏了手中的琉璃杯。
“你说谁要来?”
“晏时陌和他的夫人。”
助理刚刚接到电话,立刻就来报告了。
云笙冷着脸:“不能让她们来。”
“公爵府是什么地方?是她一个小小的商人太太就能来的吗?”她焦躁地在阳台上踱步。
“可是,您当时签约的时候,同意让节目组到这里来拍摄的。公爵又很喜欢陌少,这突然拒绝人家上门,不好吧?”
“既然不好,那就找个办法,把我爸妈支出去。”
助理不明白云笙的想法,但又不敢说不好,只好头疼地问:“什么办法?”
云笙拧着眉头,看向楼下惬意散步的恩爱夫妻。
突然,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楼下的夫妇俩也接听到了一个电话,然后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助理惊奇:“小姐,您怎么知道他们在找人?”
“哼!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云笙咬着后槽牙,阴鸷的目光警告着助理:“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是!”
“陆博扬呢?”
“姑爷正在楼下办公,也要请他离开吗?”
“不用。”
云笙冷冷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琉璃渣,下楼去了。
节目组的摄像头就安装在客厅上,为了给主人家足够的尊重,这几天拍摄的内容会经过剪辑,由他们审核通过之后才播出去。
所以,云笙在家里并不像昨天在商场时那么隐忍。
她只孤冷地提醒陆博扬:“等会配合我,我要他们尽快离开。”
陆博扬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