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我们,是毒我!”
时花开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到蔡兰业的面前。
说道:“杨蓉蓉是怎么离开晏时海苑的,我想大家都还记得吧?”
“蔡管家的侄女没了嫁入豪门的机会,她心底自然是不甘心的。想做点儿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三少奶奶,你不能这么冤枉我!”蔡兰业喊道。
“就算我是蓉蓉的姑妈,那也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害你!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就是要赶走我也该拿出证据来!”
“证据?不就在你身上吗?”
“你说什么?”
时花开摇头叹息,“你昨晚悄悄地过来,不就是怀疑加在蜜罐里的药效不够,准备多加点吗?”
“我……”
“束雨,搜身!”
“是!”
束雨蹲下了身子,伸手刚要摸上蔡兰业的口袋,突然,她大喊大叫了起来。
“时花开,这是个法制的社会,我有人权的,你不能让人搜我!”
“想要人权?等你证明了清白再说吧!”
时花开话音一落,只见,束雨从她的外套内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
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太阳光一晒,五彩斑斓。
“这是什么?”时花开问。
蔡兰业的目光闪烁了起来,支吾道:“这是止疼药,我这几天膝关节的风湿又犯了。我、我止疼来着。”
“是吗?”
时花开打开瓶盖嗅了嗅,突然,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她呕的一声,将药罐子塞给晏时陌之后就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晏时陌听着她那难受的声音,清隽的脸庞黑成墨炭。
“束雨,带她去警局!”
“是!”
罪证确凿,董丽华和苏慧兰看着蔡兰业嚎啕呼救的背影,两人砸嘴了咂嘴,都不敢说话了。
时花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了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她看了看窗外越来越明媚的阳光,叹道:“爷爷该起来了吧?知道这个消息,他又该失望了。”
晏时陌说:“想要太平,就必须先把这些搅屎棍弄走!要不然……”
要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时花开从他那双墨色的黑眸里看到了后怕。
幸好这回她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晏时陌,二伯母的事怎么办?”
这些天又是戚彤和晏时煜离婚,又是蔡管家下毒的,老爷子心底肯定不舒服。
这要是将二房的事也爆出来,还真怕老爷子承受不住啊。
显然,晏时陌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说:“再等等吧。”
只要董丽华不挑事,他们可以忍一忍的。
可是,这头的时花开选择了宽容,那头的二伯母却已经宛如惊弓之鸟了。
她看着接连被清除出晏时海苑的人,不知怎的,心底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来吧?”
“那死丫头做事一点征兆都没有,要是将矛头指向了我,那我岂不是完了?”
“什么完了呀,二伯母?”
董丽华打了个激灵,一扭头,就见时珊珊带了个随身佣人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防备道:“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炖了点燕窝,想给二伯母送过来嘛。”
时珊珊笑着,示意佣人将炖盅放下。
董丽华扫了那炖盅一眼,再看向时珊珊的时候,笑着说:“你倒是比戚彤懂事,也难怪阿煜喜欢你了。”
“没有啦!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了好吃的,自然是要孝敬二伯母的。”
董丽华听了这话,心底越发受用了。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时珊珊,问道:“听说,你也是从时家出来的?”
时珊珊脸上的笑容一僵,点头。
董丽华顿时嗨了一声:“不用害羞!更不用自卑!我跟你说,那时花开不也是时家的假千金么?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你有什么好难启齿的?”
“其实,当时就是个误会。”
时珊珊说:“当时我和佳人一起去做体检,我也不知道怎的他们会拿错血样。后来要不是时花开揭发我,我都不知道我认错亲人了。”
“啊!是时花开揭发的你?”
“是啊!她怪我将她从神坛上拉下来,所以对我一直很仇视。二伯母。”
时珊珊说道这会儿,突然为难地瞅了瞅董丽华。
董丽华问:“怎么啦?”
“她昨天是怎么对我的您也看见了。我初来乍到,婆婆又不太喜欢我。这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您能不能帮我说说话?”
“嗨,不就帮你仗义几句嘛?”
“对!”
“放心吧,那死丫头的嚣张气焰我也看不顺!以后她欺负你的时候别让我看见,要不然我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谢谢二伯母,您真跟外面说的一样,正直,善良!”
“那是!不过时花开在晏时海苑里有老爷子和晏时陌宠着,再加上她现在又怀孕了,厉害得很。你没事也别招惹她。”
“她真有了?”
“那是!我早上亲眼见她干呕了!”
说起这事,董丽华就那个扼腕啊!
想想,蔡管家的药要下得隐蔽一些,让那女人直接喝了多好啊。
说不定,这会儿她就已经呜呼了!
哪还用得着让她担惊受怕的?
时珊珊坐在沙发上,表面上和董丽华套着近乎,实际上,不动声色地查看着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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