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务。”
何莹和陈竞两个人推着酒店的清洁车。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拉开门倚在一边,“进来吧。”
何莹微微一怔,迅速按住了陈竞的手。
大汉是霍止寒身边的保镖,他们都见过,要不是戴着口罩的话,这保镖直接就认出他们俩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温娴就在这间套房里面。
主卧的房门一直关着。
温娴坐在地毯上,无助的抱着膝盖,眼泪都哭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房门从外面打开,保镖端着餐盘进来,“太太,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酒店炖了汤,您好歹吃一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霍总那儿我们担待不起。”
温娴一把打翻餐盘,肩膀都在发抖。
保镖被烫了一手,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的将东西收拾出去,一边走一边咒骂。
“还是不吃啊?”外面的保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烫着了?”
“可不,晚上我说什么都不送了,你送进去吧。”
“送进去也不吃,要不咱们别送了吧。”
“这要是让孟哥和霍总知道的话,不把咱们的皮都扒了,咱兄弟俩就是倒霉催的命,忍着吧。”
“先吃饭吧。”
酒店已经将中午的饭菜送上来了,这会儿都在餐桌上摆着。
两个保镖过去坐下,一边吃一边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打扫的两个人,“你们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
“哎?主卧不用打扫,不用进去了。”
何莹和陈竞连忙点头,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去。
身后的两个保镖对着餐桌上的食物大快朵颐,才刚吃了没两口,何莹和陈竞还没走到门口呢,身后俩人双双倒下,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倒了倒了!”陈竞拉着何莹的袖子,“你这药也太猛了。”
“霍止寒搞的那个医药研究所,我去玩儿的时候顺手搞了两瓶,市场上可不敢卖这种药,亏得我有先见之明。”
何莹得意的扬了扬眉,“先办正事。”
俩人忙跑去主卧。
“阿娴姐!”
一打开卧室门,俩人就看到卧室里一片狼藉,温娴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整个人憔悴的都快脱相了。
看到何莹和陈竞,温娴竟以为是做梦,怔了好一会儿。
三人租了一辆车连夜赶回江州。
路上,何莹在前面开车。
温娴用陈竞的手机第一时间联系了沈君安。
霍止寒不肯帮忙,她只能找沈君安。
“陈竞,你让温娴先别着急,我现在立刻调她手机的通讯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绑匪的地址。”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竞安慰道,“阿娴姐,事情也许还没那么糟糕,或许绑匪知道霍止寒不肯帮忙,就不会为难姥姥了。”
“对,有这个可能的,”何莹扶着方向盘,插嘴道,“霍止寒其实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我觉得他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得了吧,你还帮他说话?这不是第一次了,他这个疯子,竟然把阿娴姐关起来。”
陈竞一提到霍止寒就没有好脸色,“他这种人就是有病,以为别人是什么?是囚犯还是动物?说关起来就关起来,自己不肯救人还不让阿娴姐自己想办法。”
何莹说,“等到了江州,你们等我,我去跟霍止寒说。”
“他能听你的?”
“总比什么都不说强吧?阿娴姐,你先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那是你姥姥啊,霍止寒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了温娴,何莹才知道绑匪的要求。
依照她对霍止寒的了解,她觉得霍止寒不会为了一点利益而放弃一条人命,何况这个人还是温娴的姥姥,唯一的亲人。
此刻的温娴满脑子都是姥姥的安危。
陈竞说的话固然有些道理,可绑匪大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要是知道霍止寒的态度强硬,怎么也不肯妥协的话,最大的可能还是撕票。
从未听说有人威胁不成,还让人质毫发无损的回来的。
而何莹……
温娴只觉得她是因为霍止寒对她百依百顺惯了,才相信他肯救人。
另一边,黑色的商务车在江州的街道上疾驰。
副驾驶上,孟助理接了个电话后脸色瞬间变了,“霍总,潞城酒店那边说,太太跑了。”
后视镜里印着霍止寒的冷眸,瞬间火冒三丈,“跑了?什么叫跑了?那么多人看不住她一个?”
“是何莹把她带走的。”
霍止寒的脸色沉了沉,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
何莹的手机响个不停。
看到来电显示,她忙道,“坏了,八成是霍止寒知道我把阿娴姐带出来了。”
陈竞冷嗤一声,“你这是匡扶正义,他能说你什么?”
“你给我闭嘴,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你待会儿就别说话。”
说完这话,何莹小心翼翼的按下免提接听。
车厢里立刻响起霍止寒的声音,“莹莹,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我跟朋友在外面玩呢。”
“别胡闹了,莹莹,你是不是跑去潞城把阿娴带走了,她在你身边吗?”
事情被揭穿,何莹硬着头皮也撒不下去谎,“就算人是我带走的那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没有权利囚禁别人,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到底怎么想的,生意上的合作难道真的比人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