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你这是颠倒黑白,”司景试图抢夺过温淼淼的手机,却因为扶着温娴而被温淼淼避开。
温淼淼说,“司医生,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你怕什么?”
“你……”
正僵持,一道身影出现在温淼淼身后,“在吵什么?”
听到霍止寒的声音,温淼淼如鱼得水似的,立马告状,“止寒哥,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好心来看她,却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这儿亲亲我我的。”
“你还跟我说什么就算是离了婚她也算是半个霍家的人,我看她可没把自己当霍家人,高兴的很。”
霍止寒看到司景扶着温娴,眸色沉了沉。
“止寒哥。”
“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啊?”
温淼淼一怔。
霍止寒冷冷道,“这儿没你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看她。”
“我……”
霍止寒径直绕过她,从司景手里拽过温娴,回住院部了。
剩下温淼淼冲着两个人的背影追了两步,反被司景叫住,“温淼淼,你好歹也是温家的千金,非要做这种背后下刀子的事情,就为了进霍家的门?”
“霍止寒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是么?跟自己的未婚夫告前妻的状?不知道的我以为上个世纪谁家宅门里面的小妾告原配夫人的状呢!”
“小妾?司景你……谁是小妾!”
温淼淼气的直跺脚。
当初她离开仁和医院就是受不了司景对自己的冷眼,父亲还再三强调嫁给司景远比嫁给霍止寒要好,她反正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的。
一个对自己百般嫌弃的男人,好在哪儿?眼瞎了他那么护着那个哑巴!
霍止寒将温娴带回病房。
温娴踉跄了一下跌坐在病床上。
陈姐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见状吓了一跳,“先生什么时候来的,这是怎么了?”
霍止寒沉着脸,“谁让她出去的?”
陈姐小心翼翼,“我看外面的花开的怪好的,天气也不错,这才让太太出去走走,医生也说多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病人身体恢复的。”
“那你怎么不陪着?”
霍止寒一句话,问的陈姐冷汗涔涔。
温娴站了起来,【是我自己要出去走走的,跟陈姐没关系。】
“太太。”
“这么喜欢往外跑?”霍止寒冷呵了一声,“是外面的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司景是仁和医院的医生,只要我出门,碰到在所难免,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接触,我不介意转院。】
温娴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便垂下手。
“陈姐,你先出去吧。”
听到霍止寒这话,陈姐忙不迭走了。
关门声后,屋子里剩下霍止寒和温娴两个人。
“你以为我真的在意你和司景接触?”霍止寒看了她一眼,“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救死扶伤是他的信念,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值得人同情的弱者而已。”
温娴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即便她和司景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可霍止寒这样的说辞却是赤裸裸的羞辱。
在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低廉的上不得台面的残疾人,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上自己。
她甚至无法反驳霍止寒的话。
司景帮助自己,难道不是因为同情吗?
看着温娴暗淡下去的神色,霍止寒后悔刚刚的话说重了。
外面传来温淼淼的声音,“止寒哥。”
霍止寒敛了神色。
正好温淼淼推门进来,一进门就感受到这僵持的氛围,小声道,“止寒哥,我就是带了点水果什么的过来,问问放在哪儿。”
“不用了,这儿什么都不缺。”
“我知道什么都不缺,就是我一点心意。”
说着,温淼淼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了桌上,“姐,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毕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呢?爸这两天忙完了就来看你。”
温娴皱眉,并不吭声。
早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她就默认与温家一刀两断了。
“止寒哥,我们晚上不是还要去见爷爷么?”
爷爷?
温娴心里蓦的一紧。
霍止寒要带温淼淼去见霍老爷子了?
也是,他们都订婚了,没多久就要结婚,见双方长辈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想到这儿,温娴攥紧床单的手慢慢放松,即便心里再难受,面上也是平静如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波澜。
霍止寒看了温娴一眼,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恼火。
温淼淼挽住他的胳膊,“止寒哥,快来不及了,不好让长辈等着的,走吧。”
“嗯。”
听着关门声,温娴缓缓抬起手捂住了胸口。
最近心口疼的频次越来越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温淼淼挽着霍止寒从医院出来,心里很得意,“止寒哥,晚上的宴会,我穿的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霍止寒忽然将胳膊从她手里瞅了出来,语气冷淡,“不是让你等我忙完的么?为什么跑到这儿来?”
温淼淼一愣,“我……我是想着来看看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的。”
“你跟她关系很好么?”
“我们。”
“既然没有真的姐妹情深,也不用做样子给我看,以后医院,不要再来了。”
丢下这话,霍止寒直接上了车。
温淼淼站在原地,手指甲掐在了掌心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