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拉着何莹,“别急啊,她们闹着玩呢。”
蒋楠楠可不只是要红包,外面准备了一堆小道具点名要让陈竞她们玩,“草裙舞必须得跳,跳了发视频给我们!”
外面闹哄哄的,奥尔南德说,“你别忘了你们家乐言是伴郎!”
“今天我就六亲不认了怎么的吧,我爸当伴郎都得跳。”
满屋子的姑娘们笑的前仰后合。
外面没办法,只得照做。
陈竞、乐言、奥尔南德三个人穿着粉色蓬蓬裙跳草裙舞的视频很快发到了群里,温娴他们都看见了,实在是辣眼睛的很。
何莹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舞我们也跳了,可以开门了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外面还有一堆道具呢!”
蒋楠楠从包里翻出个游戏单子来,看着跟超市的打印单似的长的吓人。
何莹这回是真急眼了。
还没等蒋楠楠念完游戏规则,何莹竟不顾温娴的阻拦,直接提着裙子跑过去,一把就拉开了门。
外面登时起哄声一片,男人们蜂拥而入,一下子将偌大一个卧室给挤得水泄不通。
“哎——”
蒋楠楠踉跄着退到旁边,跳着脚喊,“何莹你是怕你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的?”
“抢新娘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陈竞直接抱着何莹就跑,连鞋子都没穿。
蒋楠楠在直跺脚,“鞋!我藏了一晚上的鞋!”
只剩下温娴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的,把鞋拿出来,给莹莹送过去吧。”
事已至此,怎么也不可能把新郎新娘抓回来了,蒋楠楠纵然心有不甘,还是老老实实的找出了她费尽心机藏了一晚上的鞋子,跑着送下了楼。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可坐在婚车里和温娴他们回收告别的时候,何莹还是红了眼眶,看到霍止寒站在人群外围,孑然一身的样子,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哥!”
她忽然喊了一声。
嘈杂声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身后,纷纷让出路来。
霍止寒手里还抱着女儿木木,正目送何莹的婚车离开,冷不丁的被喊了声,还愣了一下,有些发怔。
“木木,下来。”温娴朝着木木招手。
木木很懂事,立马就从霍止寒身上下去了。
霍止寒走到婚车前,“怎么了?”
何莹拉着他的手,“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永远都是你妹妹。”
“这不是事实么?”霍止寒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这么好的日子,开心点儿。”
“嗯。”
何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点头。
霍止寒朝着车内看了一眼,何莹身边坐着的就是陈竞,很少见的西装革履,白色的西装衬的整个人都稳重了不少,再不是当年小混混不着调的样子。
“快走吧。”霍止寒朝着他们俩摆摆手,“别误了时候,中午就回来了。”
引擎声中,婚车启动起来。
一直沉默的陈竞忽然说,“我会照顾好莹莹的,哥。”
这一声‘哥’让霍止寒怔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婚车已经开的有些远了,还能从小小的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何莹抹眼泪的样子。
霍止寒忽然有点恍神。
他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南部的一个小镇子上接回何莹的场景,那是自己接管霍氏集团后做的第一件事。
那时候的何莹长得瘦瘦弱弱的,被舅妈虐待,连饭都吃不饱,五六岁的孩子,却只有一丁点儿高,蹲在地上洗全家人的衣服。
去之前,他还想过要是这孩子过得还好,就不打扰她的生活了,但是只看了那一眼就知道他得照顾她。
后来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何莹几乎成为他唯一的寄托。
这些年与其说是他收养了何莹,照顾她长大,不如说是这丫头陪着他,给了他为数不多的安心。
“都走远了。”
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温娴。
霍止寒回过神,“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娴说,“虽说中午就回来了,嫁的也不远,但是毕竟是嫁人了,心情还是不一样的,是吧?”
霍止寒慢慢平静下来,“有一点,但她嫁给陈竞,我放心。”
“放心吗?不会觉得莹莹还能值得更好的?我可不信你对小竞有多满意。”
当父母长辈的好像都会这么觉得,自家孩子很优秀,值得最好的,相比较何莹的天才钢琴家身份,陈竞就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而已。
霍止寒摇头,“莹莹是喜欢普通人的生活的,她从小过得也是普通的生活,跟我们不一样。”
温娴微微一怔,片刻后明白了霍止寒的话。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何莹的时候,她的穿着打扮就是一个普通邻家女孩的模样,认识她这么久,她一直都是这副朴素的样子,好像对奢侈的生活没有任何追求。
一方面是本性使然,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多年的生活习惯。
霍止寒说,“能过最平凡的日子,就是最好的,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温娴点点头,“是呢。”
说来,自己如今也对这样的日子求之不得。
说着说着,俩人都有些伤感。
不过这样伤感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因为还不到中午,婚车就又开了回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参加了婚礼仪式。
都说所有的婚礼上总会出现一点儿小意外,否则对不起这个大日子。
关键时候,婚礼现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