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某人没少被骂啊。”
温娴冲着霍止寒眨眼,得意道,“我和你可不一样,不像你对员工那么苛刻,搞的上下怨声载道。”
“哦?”
霍止寒的眉头挑了一下,明显持着怀疑态度,但却没有反驳。
很久之后,温娴真的去干了这件事,并且还是拉着某人见证,就为了验证究竟谁在员工眼中更苛刻,挨骂的更多,最后的结果却很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说让某人气的跳脚。
温娴最后愤愤总结,这个社会对男人的包容就是比女人要大得多。
吃完饭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西港的道路都算不上宽阔,狭窄的道路大多都只能容许两辆车通过,绿灯一亮起,行人便匆匆穿过马路,路灯耀眼的程度,让城市繁华的过于眼花缭乱。
“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温娴指着远处,半球形的建筑前人群如同潮水。
“是码头,是排队去坐轮船的。”
“坐船观光么?”
“有观光船,也有只是作交通工具直接到对岸的。”
温娴的手搭在路边栏杆上,“说起来我居然一次都没来过西港。”
“我也不太熟悉,以前来都是合作需要。”
霍止寒看着温娴朝着远处投去的目光,问到,“要不要去坐船?”
“嗯?”
温娴一愣。
转过头便对上霍止寒正经的目光。
她迟疑了片刻,眼里慢慢亮了起来,“好啊。”
观光的游轮其实没什么排队的人,毕竟价格在那儿。
游轮四楼的甲板上是个露天的酒吧,周围的桌子上三三两两地坐着观光的游客。
靠近栏杆时,温娴忽然一阵眩晕,眉头皱了一下。
幸好身后的霍止寒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胳膊。
“我没事。”温娴不去看栏杆下面,便好了一些。
“放心,这儿不是江州,也不是俱乐部的游轮,只是普通的观光船。”
霍止寒竟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所想。
应该是之前在那艘游轮上留下的阴影太深,再靠近游轮甲板栏杆,她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起当时的一幕,温淼淼和郑博仁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尽管温娴摇头说自己没事,霍止寒还是没松开她的手,拉着她往甲板内侧走,“别多想,我们去喝点东西。”
鸡尾酒在游轮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斑斓的光,海风阵阵,吹乱了头发。
温娴从包里翻了皮筋出来,随意的将头发扎在了脑后,露出脖颈一截白皙的皮肤,托腮往岸边看的模样,宛如画报上标准的东方美人,惹来不少人的注目。
远远的,已经有好几位外国男士朝着温娴举起酒杯,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想要进一步交流的期待。
外国人大多热情直接,就和奥尔南德一样。
温娴只是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并不作别的回应。
直到霍止寒点了两杯酒回来,那些男士的目光才有所收敛,都忍不住地羡慕霍止寒能有这样一位娴静优雅的美人作伴。
“这个酒精度低一点。”
霍止寒将其中一杯酒推到温娴跟前。
温娴喝了一口,狐疑的看着霍止寒,“骗人的吧,这里面哪有酒精?你是不是让人给我调了无酒精饮料?”
霍止寒无奈,“真没有。”
“勉强相信你。”
“我就这么不可信么?”
“那可说不准,你也没少骗我。”
霍止寒先是一愣,再看到温娴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笑意的时候,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这才安下了心。
也许在温娴眼中,过去的种种都可以以轻松的口吻,玩笑的方式说出口,但是他是那个施害者,所以还是没办法和她一样坦然。
不过他也不纠结这一点,当下他只希望她过得轻松。
即便是对司景,他都抱有很大的感激,毕竟温娴在m国的那些年,他尽心尽力的帮她治好了哑疾,让她能正常的生活、工作……
酒水是包含在船票里面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温娴又点了几杯,霍止寒想拦都拦不住。
“没事,鸡尾酒度数很低的,饮料一样。”
霍止寒无奈。
喝起来是饮料一样没错,但是后劲大啊。
酒过三巡,轮船也转了一圈,即将返航回到起点。
温娴喝了酒有些热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管栏杆的阴影,趴在甲板的栏杆上吹风。
霍止寒怕她摔着,一直在旁边紧紧跟着。
温娴说,“我喜欢这儿,天气好,热闹。”
“喜欢的话,以后再来。”
“南方真好,没有冬天。”
“是啊,北方的冬天很冷。”
“你那边还下雪么?”
温娴忽然想起霍止寒在江北的事情,那边一到了冬天零下二三十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经济多年发展不起来大多原因是因为环境制约。
霍止寒淡声道,“来之前下了一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后一场雪了,后面慢慢就不冷了。”
“你什么时候回江州啊?”
这话落在耳膜上,霍止寒微微一怔,转头看到温娴亮晶晶的一双眼睛,正十分认真的看着自己。
“你希望我回江州?”
“对啊,北方太冷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南方。”
说话间,温娴踉跄了一下,霍止寒抓住她的肩膀,“小心。”
温娴抬起头的瞬间,迎面的海风吹起发丝,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风,她的眼睛微微眯着,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