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去欧洲了么?”
温娴不敢相信,这段时间一直失联的蒋楠楠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是去了,但是没过几天就听说西港出了事,我们不放心你们,就又回了西港,结果根本没有你们的消息,后来回江州才知道你的事。”
“你们还回了西港?疯了么你们?”
“别担心,事情有点出乎意料,总之现在我和乐言都是安全的,我晚点慢慢跟你解释。”
“乐言也来了?他人呢?”
“外面呢。”
顺着蒋楠楠的目光,温娴看向民宿朝外的落地窗外面,一下子看到街对面店铺门口,支着糖葫芦的摊子前,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站着。
温娴一愣,“那不是?”
“宏运集团的千金?常嘉茗?”
霍止寒也微微一怔,看向了外面。
此刻,外面卖糖葫芦的小摊前站着的正是乐言和常嘉茗。
“要哪个?给你买。”
“橘子味的好吃,草莓味的也好吃,我想想。”
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背带牛仔裤,虽说也二十好几了,但是却一脸的天真无邪,弯着腰,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人家卖糖葫芦的玻璃柜上去,瞪着一双眼睛一个劲儿的看着。
乐言无奈笑笑,“老板,两个都要了。”
“不要不要。”常嘉茗连忙摇手,“言言,两个我吃不掉的。”
“没关系,慢慢吃。”
常嘉茗还是摇头,犹豫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对啦,我们可以买两个,一个给楠楠!”
老板都看愣了,回过神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包装好了糖葫芦递给乐言。
“谢谢老板。”常嘉茗甜甜一笑。
此时,温娴一行人刚好从民宿里出来。
常嘉茗一看到蒋楠楠,立马蹦跳着过去,“楠楠!言言给我买糖葫芦了,你要什么味道的,橘子味还是草莓味,我给你先选。”
蒋楠楠无奈道,“你先吃,我这会儿不吃。”
“那我也不吃了,我等你跟我一起吃。”
乐言从后面跟上来,与温娴和霍止寒打了声招呼。
常嘉茗这才看到蒋楠楠身后的温娴和霍止寒,歪着头,露出探究的目光。
蒋楠楠介绍说,“嘉茗,这是克瑞丝,霍止寒,他们都是我和乐言的朋友。”
常嘉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好。”
温娴一怔,“常小姐,你好。”
常嘉茗摇着糖葫芦,“叫我嘉茗就好啦。”
温娴与霍止寒交换了一个眼神。
怎么怪怪的?
蒋楠楠也是一脸复杂,“我晚点跟你解释。”
回到民宿里。
常嘉茗被后厨的猪叫声吸引,跑去围观了,温娴嘱咐了小黑帮忙照看点儿,四个人这才有空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常嘉茗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那天在婚礼上,他们所有人都看到常嘉茗犯病,症状像是羊癫疯,温娴和霍止寒这才想到宏运集团一直以来藏着这位千金的原因是因为怕她犯病,但是似乎却不只是羊癫疯。
当时温娴和霍止寒便有些疑惑,但是也无从验证。
蒋楠楠说,“让乐言跟你们解释吧,他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乐言点了一下头,“嘉茗先天性大脑发育迟缓,所以虽然是成年人的样子,但是心智只相当于十岁的孩子,又加上有羊癫疯,一激动或者紧张就容易犯病,所以从小就被养在家里,很少出来。”
温娴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那她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个意外。”
“哎呀,我来说吧。”蒋楠楠是个急性子,见乐言半天都没说完,便又自己插嘴,“其实就是婚礼那天,我不是去找他要带他走么?结果我们俩走的时候,被嘉茗看见了,她闹着要跟我们一起走,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我们只能带上她。”
温娴简直惊掉了下巴。
头一次听说有人抢婚把新娘子一块儿抢走了的。
温娴不解,“后来常家和青社那边难道就没追问么?”
“这个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到现在都没敢暴露行踪。”蒋楠楠耸了耸肩,“不过管他呢,没事难道不是好事么?”
温娴看了霍止寒一眼。
霍止寒若有所思,“虽说常嘉茗身体不好,还有缺陷,但是听说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很疼爱她的,好端端的人没了竟没声张,这确实奇怪。”
“先不管这个。”蒋楠楠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反正她现在跟我们在一起,每天精力旺盛的要死,我跟乐言两个人都看不住她,在欧洲差点把她弄丢了,吓得半死!可算是回国了。”
“你们俩真是绝了。”
温娴心里大写的服气,“我要是常家人,也不会管你们的,这等于给他们这位常小姐配了两位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
“保姆就保姆吧,反正她在我们手里,常家和青社也不敢轻举妄动。”
蒋楠楠眉头微微挑起,“我们也不是傻子是吧。”
温娴扯了扯嘴角,“我可没见过伺候人质的绑匪。”
不过看常嘉茗的样子,虽然心智不全,但是是个善良的姑娘,倒也好相处。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温娴也懒得多想了。
他们这群人风风雨雨的经历了这么多,生死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对了,还没问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