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摔哪儿了?”
温娴刚被霍止寒从地上搀扶起来。
“时越!”
看到血的瞬间,温娴吓得不轻。
此时的时越已经跟那女孩扭打在了一起,与其说是扭打,不如说是那女孩单方面骑在他身上,给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啊!”
“你还敢威胁我!”
“疯子!疯子!啊!”
温娴忙上前去帮忙,却被霍止寒拦住。
霍止寒一把就抓住了那姑娘的手,“够了!”
那姑娘显然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但是遇到霍止寒,这手也是抽不出来,趁着这个机会,时越一个翻身把她推开,躲到了霍止寒身后。
时越捂着脸喊,“我要报警!”
“你还报警,我还没报警说你耍流氓呢!”
女孩跳着脚就要上手,却被霍止寒给隔开了。
“好,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人少是吧!我不怕你们,你们不是要报警嘛,我来报!让警察来评评理!”
“等等,”温娴忙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妹妹,我们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你看我们不也只是拉开你们了么?”
见温娴长得和善,女孩这才罢手,指着时越的鼻子,“这个傻大个儿非说我插队,我刚刚就是暂时离开一会儿,他还跟我来劲了,非说我没家教。”
“时越,你真这么说人家了?”
时越捂着脸,“空口无凭,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插队。”
“谁插队,你再说一遍!”
女孩扎着马尾,穿一件果绿色的卫衣,跳起来的时候,马尾都要冲到天上去了,凶的像是一株仙人掌似的。
冰淇淋车的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从车里探出头来,“我作证,刚刚这个小姑娘是先来排队的,但是她帮人家看小孩,刚刚又给人把小孩送过去来着。”
原来是这样。
“听见没?”女孩插着腰,盛气凌人。
时越说,“要是都跟你似的,离开了队伍还能再回来接着插队,那人人都这么干,那不是乱套了。”
“你!”
“好了,”温娴生怕俩人又打起来,“我说句客观公道的话,都没错,但是也都有错,时越你不弄清楚事情经过就冤枉人家插队,还弄掉了人家买的冰淇淋,先给人道歉。”
时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是温娴都开口了,不道歉显得自己不大度似的,他只能敷衍的丢过去一句,“对不起!”
温娴又看了一眼那女孩,“动手应该不对吧?”
毕竟不是自家孩子,她也不好说的太严厉,只能看这姑娘自家的家教好不好了。
女孩硬气极了,“打你确实是我不对,要是你不骂骂咧咧的我也不可能跟你动手,出门在外,以后少无事生非。”
温娴无奈地当和事老,“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小妹妹,我请你吃冰淇淋。”
“不用,我可以自己买。”
说着,小姑娘还从自己兜里摸出一把现金递过去,“这个就当是赔他的医药费了。”
温娴看着小姑娘递过来的那一把钞票,微微一怔。
时越气的脸都绿了,“你恶心谁呢?你把我脸抓成这样,就这五块十块的就能赔完了?”
女孩瞪了他一眼,“买点创可贴贴着得了,你这点伤难道还要去医院吗?娇不矫情?”
说着,她直接把钱塞到了温娴手里,转头就走。
“哎——”
温娴拿着那一把零钱喊都喊不住。
等女孩走远了,时越还躲在霍止寒身后呢。
霍止寒问,“可以松手了吗?”
时越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他的胳膊。
好丢人。
他咳嗽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嘶——”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没事吧你?”
温娴回过身来,仔细的查看着时越脸上的伤,“这还抓的挺深的,疼不疼啊?”
“疼。”
时越哭丧着一张脸,“阿娴,你给我吹吹。”
还没等温娴开口,霍止寒就把她拉开了,“哪儿疼?我给你吹。”
看到霍止寒那张冷冰冰的脸,时越猛地咽了口口水,“那还是算了。”
温娴把那一把零钱塞到时越手里,“这个你拿着吧,好歹是你的医药费。”
说到这个,时越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让我再碰见这个疯女人。”
虽说出现了一些插曲,但是整体而言,并没有打乱温娴他们游玩的行程,反正也就是来散散心,吹吹风的,沿着水库的小路走着,还有时越拿着个相机帮忙拍照,一路都很放松。
时越那张白皙的脸上贴了三张创可贴,还是冰淇淋车的老板给的,上面是海绵宝宝的贴画,看起来分外滑稽。
“你姐要是看到你又受伤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温娴挽着霍止寒的胳膊,无奈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不合,怎么一跟我在一块儿就受伤呢?”
“可能是,回头去南山的寺庙里问一问,求个签。”
“你真信这个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宁可信其有嘛,所以以后出来就不要带他了。”
听到这话,温娴噗嗤笑出声,“你是不是吃醋了?”
“在他身上吃醋不太可能,不过他打扰了我们约会,我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这总可以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