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看着霍止寒,不敢置信。
【我没有这么想。】
“没有?那你解释什么?”
【我……】
霍止寒冷冷的看着她,“你现在所得到的奉承,甚至最基本的尊重,都是靠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么?自以为是。”
嘲讽的话落在耳中,像刀一样挖开心脏。
当你对一个人敞开心扉时,就该做好他往你心上扎一刀的准备。
“没什么事就出去,好自为之。”
温娴怔了一下,见霍止寒一脸冷漠,只能离开书房。
迎面遇到司景。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温娴脸色苍白,
【我没事。】
“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温娴摇摇头,一脸的失魂落魄。
看着温娴略显仓皇的背影,司景微微皱眉,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翌日一早。
温娴早早起来准备了早餐。
“少爷,起来了?”
客厅里传来佣人的声音,她立马将冲好的咖啡端上餐桌。
“太太一早就亲自准备了早餐。”
“不用了,我还有事。”
丢下一句话后,霍止寒径直往门口走去,看都没看温娴一眼。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引擎声,温娴心里空落落的。
霍止寒的忽冷忽热让她不知所措。
中午。
祁岩约了温娴在图书馆附近的茶餐厅吃饭。
因为之前‘假死’的计划出现意外,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沈君安说,“霍氏的研究所忽然关闭了。”
【为什么?】
“不清楚,或许跟我上次和霍止寒说的那些话有关,他是个警惕的人,所以你可以暂时放心,药方的事情估计也暂停了。”
“这样最好了,”祁岩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我们还能有点时间准备,‘假死’确实太冒险了,毕竟你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以后就隐姓埋名一辈子。”
沈君安说,“还有另外一件事,你母亲的事情。”
温娴一怔。
暗室的事情她和沈君安说过,沈君安当时的反应就有些奇怪,说是要查查。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中元节的时候,温振华会去祭拜你母亲。”
【为什么?】
沈君安手指沾水,在桌上画了一道复杂的图形,“这个是你当时在温振华的书房暗室里看到的符纸么?”
温娴仔细看了一眼,犹豫着点头。
她记不太清了,依稀有些相似。
“差不多就行,再根据你的描述,锁魂的阵法和符纸,镇压的是冤魂,这跟三年前一件案子有些类似,所以这个符纸我很熟悉。”
“你简单点说,”祁岩听得费劲,催促道,“说的明白点儿。”
“简而言之,这个阵法镇压一个牌位,八成是心里有鬼,杀了人或者死者因他而死,他怕冤魂索命,所以才做这样的一个暗室供奉。”
【你的意思是,温振华就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
“暂时可以这么说,类似的案件,不是个例。”
温娴狠狠一怔。
尽管她早就怀疑母亲的死和温振华有关,但是现在这话从沈君安口中口述出来,又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可惜你连你母亲的身份都不清楚,不然就好查多了。”
温娴的脸色有些发白,【你刚刚说,中元节他会去祭拜?】
“嗯,做这种阵法的人,每年中元节都必须去祭拜,他既然相信鬼神之说,那肯定会去的。”
“那没几天了,”祁岩算了算日子,“不就下周么?”
“不出意外的话,温振华中元节去祭拜的人就是你母亲。”
温娴心里咯噔一下。
目送温娴离开,祁岩一脸的忧心忡忡。
“君安,这事儿其实你不如直接跟我说,我去查就行了,告诉阿娴,她心里又得搁着这件事,恐怕不查清楚就更不想离开江州了。”
沈君安神色淡淡,“你不觉得,她其实没那么着急要离开么?”
祁岩微微一怔。
夜幕降临。
霓虹灯渐次亮起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霍止寒刚从饭局上出来,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
车子忽然急刹车。
车厢都跟着前倾了一下,霍止寒膝盖上的文件滑落在了脚垫上。
“怎么回事?”孟助理撑着后座质问。
“有辆电瓶车忽然冲过去了。”司机的声音很忐忑,“霍总,您没事吧?”
“没事。”
“现在这些骑电动车的,真是不要命,”孟青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捡文件,刚捡起文件,忽然看到了什么,身子僵住了。
“霍总。”
“怎么了?”
孟青从脚垫下面抠出一样黑色的东西,朝着霍止寒递了过去。
黑色的金属,指甲盖大小,如果不是孟青弯腰去捡东西的话,这东西粘在座椅下面几乎不会被发现的了。
霍止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车窗外的晚风声渐大,有下雨的迹象。
霍家别墅。
温娴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便听到阳台一阵关门声,登时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止寒穿着衬衫西裤,刚抽完烟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意。
“我什么时候回来,需要跟你报备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娴回过神,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