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母亲走了以后,你也被大火烧坏了嗓子,为了保住你,我才告诉温振华只有你才知道药方,所以他才把你接回温家,对外称是温家的私生女。”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娴,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你母亲告诉过你的所有的话你都记得,只是暂时忘了而已,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姥姥拿出了温淑兰的照片,黑白照和墓碑上的一模一样。
温娴看着看着,忽然一阵心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姥姥抱着她,眼眶也湿润了,“我的阿娴,要是淑兰小姐泉下有知,知道你现在长得这么好,这么漂亮善良,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娴哭了好一会儿,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些往事。
从前温振华对自己再不好,她都当他是自己的父亲,天底下哪有真的不顾女儿的父母?可自己竟然根本不是他的女儿,难怪他会这么狠心。
想到沈君安说的那些话,温娴擦了擦眼泪。
【姥姥,你还记得当时害死母亲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么?】
姥姥捏紧拳头,“化成灰我都能记得,就是他杀了人,为了毁尸灭迹放火烧山,差点烧死整个村子的人。”
温娴迅速的划开手机,翻出一张通缉照,递给姥姥看。
“就是他,我记得他脸上就是有个大痦子。”
姥姥的声音都在发抖,仿佛想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脸色惨白。
温娴握紧了手机,慢慢冷静下来。
她要替母亲报仇,要让这些没有受到惩罚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天已经黑了。
看到温娴下楼,祁岩便从车里出来,迎了上来。
“你还好吗?”
温娴摇摇头,【姥姥都告诉我了,我上车告诉你。】
“好。”
祁岩拉开车门,“上车再说。”
正说着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鸣笛声。
温娴抬起头,看到街对面黑色的商务车,脸色登时变了。
“怎么了?”祁岩注意到温娴的不对劲。
温娴没来得及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看着来电显示,手跟着抖了一下。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过来,上车。”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阴沉极了。
“阿娴,”祁岩也看到了对面的车,一下子拉住了温娴的胳膊,“是他?”
温娴咬咬牙,推开祁岩,【你快回去,晚点我再联系你。】
交代完这话,温娴急忙往街对面跑。
霍止寒向来是说一不二,她要是再拖延,恐怕祁岩就不安全了。
黑色的商务车里,霍止寒的面容陡峭,一双眼睛沉静的让人心慌,静静地看着窗外,街对面那辆白色轿车前,那个男人的身影。
温娴从另一侧上了车。
“开车。”
冷冷的两个字落下,商务车驶离小巷。
一路上,霍止寒一句话都没说,温娴却心慌的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司机没有将他们带去霍家别墅。
车窗外的路越来越陌生,温娴的心里也越来越慌。
郊外别墅。
一进门,霍止寒便将西装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
温娴忐忑的站在玄关,环顾一圈,屋子里的陈设都很新,还有一股新装修的味道,偌大的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霍止寒扯松了领带,忽然转过身来。
“啊——”温娴尖叫一声,头皮仿佛要撕裂。
霍止寒抓住温娴的头发,狠狠地按在了墙上,“消失了两天没回来,就是为了去见这个人是吗?”
温娴痛的几乎要昏过去,仰着头一脸惊恐。
“祁岩,加州政法大学毕业的法学硕士,业内小有名气的青年律师,你背着我见律师干什么?怎么?打算起诉离婚?”
温娴拼命的摇头,试图推开他。
“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家暴?还是别的?”
“嗯?”霍止寒粗暴的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将她甩出去。
温娴痛呼一声,摔在了沙发边上。
抬起头的时候,霍止寒已经走近,“说说看,你想干什么?”
温娴惊恐的后退,一双腿却颤抖的直打滑。
【没有,我没有想要离婚。】
“那你找律师干什么?”
【我……我只是找他咨询一些事。】
“什么事?”
温娴一咬牙,情急之下胡乱编了个借口,【我在温家的继承权的事情。】
“哦?没有别的事了?”
【没有。】
“是么?没有任何事瞒着我了?”霍止寒的目光沉的厉害,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不见,“除了律师的身份之外,他跟你就没有别的关系了?”
温娴狠狠一怔。
“女人最难以释怀的,不都是初恋么?”
漆黑的瞳孔中沉着疯狂的嫉妒。
温娴的脸上一下子没了颜色,如坠深渊。
他早就知道了!
下一秒,温娴痛呼一声,整个人被拽着头发从地上拎起来,摔在了沙发上。
霍止寒掐着她的脸颊,狠狠道,“为了藏住这个初恋,不让我发现,不惜拿司景当挡箭牌,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除了痛呼,温娴已经顾不上任何反应。
头皮撕扯的疼痛感,几乎要让她痛的死过去,可霍止寒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一把扯开了她的衬衫领口。
“他都碰过你哪儿?”
“这儿?还是这儿?”
温娴恐惧的浑身发抖,那种恐惧延伸到了四肢百骸,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