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缘面色微红,清浅的呼吸变得有些微微的沉重。韩玉缘指尖微抬,便扯下了我头上的发冠,漆黑的发丝瞬间铺散开来,在层层绣花的锦榻上旖旎出一片浓重的**。我夺过韩玉缘手里的发冠,随手往后一扔,发冠夹着内力扯落了榻边的锦帐,瞬时暗下来的光线里我只瞧见韩玉缘清澈的不像话的眼睛。
我暗暗笑着,韩玉缘明明已经有着这般的yu了,可这眼神竟然还这么清澈。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剔透的人儿啊!
清凉的指尖拂过我的肩膀,衣衫滑落,洁白如玉的肩膀在黑暗里泛着凝脂的柔滑,吻从头发轻轻浅浅的落下,一点一点变得沉重,然后滑到锁骨......
“兰影......”我抱着他,呢喃间尽是缠绵的情意,紊乱的呼吸......越来越密集的吻......
兰影......兰影......
“什么人?!”我猛地挥出内力!厚重的锦帐被大力扬起!
室外的光线透过撩开的帷帐射了进来,虽不明亮,却足以让人看清任何东西!伴着一声惊呼,我劈手挥出一掌!
“公子不要!”一个白衣的人忽的冲过来,随着一声闷哼,那人摔在地上。我急急忙忙跑过去将那人扶起来,“雪珠!雪珠!你怎么样?!”
噗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就喷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慌忙将雪珠扶起来,反手在他的背后输入一道真气。然后才将这孩子抱到榻上,直到雪珠幽幽转醒,一开口就问我,“公子......你......你别责怪金枝......”
我这才想起方才同雪珠一同闯进来的还有一人,方才出手便是打的那人,只是被雪珠给挡了去。我回身走下床榻,韩玉缘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可不正是金枝!
看到我走过去,韩玉缘皱眉。我径直走到金枝身边,“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金枝被我吓的不轻,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颤抖着开口,“将军......将军,我......我是听到您屋子里有声音,一时心里不踏实,所以才......才进来的,雪少爷只是恰巧从这里路过......这事与他无关啊!”
金枝不会说谎。这事韩玉缘告诉我的。韩玉缘曾说,金枝和玉叶是这将军府里最好的丫头,所以才将这两姐妹之一的金枝给了我。韩玉缘说的,我自然不会怀疑。
我揉揉额头,将金枝从地上扶起来。略是疲惫的摇摇头,“以后可莫要这么莽撞了。下去罢。”
看来这丫头是不相信我会就此放过她,还是一个劲儿的战战兢兢的。我实在忍不住了,眼看这外边儿天就要亮了,我也该回我那御赐的协远将军府了。要是天亮被人发现再传出什么便不好了。
“今日之事你就权当没看见。好生伺候着你家王爷,本将也该回去了。”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宅子,自然不好再到处带着这王府里的丫鬟。转头朝韩玉缘一笑,“你先替我照看些着雪珠,我明天再来领他。”说罢作势就要出去。
却被韩玉缘又给一声叫住了。我回头疑惑着。“还有事?”
韩玉缘皱眉,“把衣服穿上。”
我这才想着方才被人闯进来的时候我正与韩玉缘吻得**,衣裳早就扔到了一边。我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失笑。头发散着垂落一身,身上只余了一件裹胸白绸,裸露的肌肤上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殷红痕迹,着实让人脸红。怪不得方才韩玉缘一直皱着眉,雪珠脸这么红,金枝丫头连脸都不敢抬。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下可好,本来还打算赖掉的,如今可是人证物证具在了!韩玉缘这“断袖”的帽子是戴定了的!我出身青楼,本就不是什么清白女子,可韩玉缘不一样。一想到这清白的王爷会传出这般的绯闻,我便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待我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过好在我轻功不错,并未有人发现。回到房间刚躺下,便有丫鬟过来敲门了。
我应了一声,几个打扮的颇是华丽的丫鬟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铜盆和衣裳什么的。我从床上起身,见丫鬟要给我换衣裳。我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个痕迹,虽然是在自己的府里,但我如今是以男子的身份当着这将军,所以这些痕迹还是不要给人看的去了好,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顺势推开丫鬟伸过来的手,语气和缓的说不习惯别人伺候着穿衣裳,让他们先出去。这才解了原来的袍子,用帕子绞了水擦脸,又擦了擦身上的红印,肩上斑斑的痕迹映着心口妖红的冰兰花纹身,显得肌肤更加的白细腻滑,妖冶魅惑。穿好衣裳,吃了些糕点,这才去宫里上朝。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白日里先去上朝,然后便是回府,做着我的闲散将军,无聊时便去城外的军营里看看,起先还好,宁爽百里千林九等一干将领都在,后来朝中没什么事了,几人便又回了古溱去镇守边关了。因此我便无聊的紧,除了每晚等人都睡下之后,飞檐走壁去绛渊王府,和韩玉缘斗斗嘴皮子耍耍小浪漫,也就没什么事了。
直至一日里宫里有人传话说太后宴请朝中文武大臣以及百家家眷,后宫佳丽三千看戏赏花。这日子才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
这日里我穿了一件皓白的云纹锦袍,头上玉冠束发,宛如一不染世俗的谪仙,怎么看都有点韩玉缘的味道。我失笑,莫不是我与他呆的时间久了,连穿着打扮都跟他江湖上的时候有了相似之处?
我看着面前一身牡丹秀纹宽袖云锦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