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完了,众人开始敬酒。从文丞相开始,再是众嘉宾互相敬酒,整个园子好不热闹。当然。这美人总是爱着英雄的,这英雄嘛,有哪个能抵得住这软玉温香的绕指柔的?看看旁边正与文大小姐相谈甚欢的绛渊王爷就明白了!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酒盏放到桌子上,可那被内力逼得洒出来的酒水以及微微嵌入桌子的酒盏还是暴露了我此时的心情。我又倒了一杯酒,款款走到笑靥轻盈的文栖粉面前,站定,刚好将韩玉缘挡在了身后。
我笑的优柔,“文小姐才貌双全,举世无双,实是令月某心折。”
显然文栖粉没有料到我这一举动,想想也是,她乃是一国丞相之女,平时自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有人敢如此无礼的挡在她面前还对她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秀丽的眉不由得拧在了一起。
索性我就再无礼一些又如何?抬手便拔下了她头上的莲花金钗,指尖轻轻一弹,上面镶嵌的宝石便应声而飞!
我笑的越发轻柔,“只是这花虽美,还是敌不过我这细细的指尖,再好看的东西,还不是说碎就碎了?文小姐,我说的可对?”
文栖粉的脸色已经发白了,踟蹰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脸色忽然又变得通红,红过了再发白。我盈盈开口,关心道,“小姐可是不舒服?”
“没,没......”文栖粉到底是个小丫头,见我给了个台阶,也就匆匆忙忙的下了。一时也顾不得头上的发簪,逃也似的跑走了。
“不过是个小姑娘,你何须如此生气?”
我随手扔掉那已经残破的发簪,回头瞧着韩玉缘略是宠溺的眼神,耸耸肩,极其的无辜,满是不屑,“我才不会跟一个傻丫头过不去。不过是觉着这清洁的莲花不适合她罢了。”
“原来是这样。”韩玉缘眼神瞟过一旁桌子上嵌住的酒盏,轻轻一笑,优雅万分。
我却想一掌劈上他!
这厢我与韩玉缘正打情骂俏的起兴,那边的角落里正有着人儿在上心呢!我瞥一眼角落里的一双眼睛,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
文栖粉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百般的娇俏都换不来的温情,怎的这样一个清丽的男子却可以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唤起。那个人的眼神,完全不似是在看一个男子,而是,而是......
文栖粉浑身一震,她不由得响起府里丫鬟侍卫的那些个传言......那些关于永安王爷和护国大将军的传言......
浑身都开始颤抖!
...
园子里灯火辉煌,璎珞缤纷。可这后院的碧井旁,可是幽暗的紧。月色幽然,树影交缠,分不清黑暗还是明朗。
一个漆黑的影子从明灭的月光影子里轻声而过,声音微弱的连飘忽的蝴蝶都未惊动。倏然间又恢复了原本安然幽静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一个幻觉。
当府里突兀的响起一声“有刺客”的时候,我正与文丞相把酒言欢。一抹冰冷的寒光蓦地从我眼前闪过,我猛地抬头飞身朝那人掠去!刹那间整个园子的言笑晏晏皆被惊恐的叫喊声代替,杯盏银盘撒了满地,哪里还找得到原本的富贵雅致?!
我一路追着那黑影,一直到那黑影窜进了一个房间便不见了。我方要闯进去,手臂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我诧异的回头。韩玉缘一身玄墨华服,朝我摇摇头,“不要去。”
我浑身一震!
你为何不要我去?!你当真喜好那自喻莲花的女人?!韩玉缘,你怎的可以这般对我?!
一股气血霎时上涌,我震开了紧抓着我的手掌,晃身便一脚踢开了那层层雕花檀香木的门。
门内焚香袅袅,微亮的宫灯投在环佩叮铃的水晶帘幔上,美若天仙的画中女子犹如从灯上走下来一般,停留在淡粉绣花的屏风上。女子的闺房,除了精致如画一般,还透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沉溺。
身后传来一阵阵抽气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觉得那刺客太过猖狂了,竟然躲到这相府千金的闺房里了。自古以来,待字闺中的女子的房间是不许任何男子进入的,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随意进出。普通女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相的女儿。
不仅有人闯入了,而且还有这么一大批男人围在门口,这又成何体统!
文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里大步而出,脸色铁青,身后跟着苍白的不像样子的文栖粉。
我直直盯着文彻,双手抱拳一礼,“月某方才追拿此刻才夜闯小姐闺阁,实属冒昧。但在下身为堂堂护国大将军,自当不能放过此等宵小之辈。所以,”我话锋一转,眼神锋利的射向文栖粉,冷声道,“文小姐,月某得罪了!”
迅速转身闪入房内,我环视着挂满粉红帐幔的房间,心下越发笑的开来。我轻轻扫视了一圈,身后呼啦啦的跟进来一大批好事之人。
我挥了下袖子,内阁里的珠帘纷纷荡起,哗啦啦的发出碰撞的声响,帘子掀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屏风。真气扫过,屏风倏然四分五裂,刹那间变成了一堆废木。
身后的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一声惨痛的闷哼声便刹时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浑身漆黑的男子便飞身跳了出来,朝着一旁的窗子便窜了过去!
我作势要去追,眼看着那人撞破了雕花的木窗而去,我追到窗前,手起袖落。
没等旁人看到我是如何出手的,那黑衣人便猛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跪在地上。显然是腿上受了重伤。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