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嘲讽往往就在于相同的事情往往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在某天阿尔瓦难得的没有被海蒂带出去的时候,他正跟爱德蒙一起享受着美好的下午。爱德蒙喜欢拿上一本书,阿尔瓦则喜欢画画,两个人虽然没有搭话,但是他们中间流淌着的宁谧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可就在这时,门厅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小客厅的门被人撞开了,管家一贯整齐的头发因为汗湿贴在了他的前额上,“伯爵阁下,他们强行闯了进来。”
就之后趾高气昂的卫兵走了进来,带头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队长。
阿尔瓦诧异地挑起了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啼笑皆非,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像模像样地展开了一张羊皮纸,高声宣布基督山伯爵被捕了,理由他在秘密集资做些非法的勾当,以期出卖法国的利益给罗马或者别的意大利的公国,甚至资助那些危险的科西嘉人,密谋造反。
没有等他们说出更多的话,几个卫兵走上前来将爱德蒙围住了。不过这次显然爱德蒙是有了经验的,最起码他没想上次在婚礼上被带走那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问询,过一会儿我就回来。”他简单地宽慰他的爱人,然后被带上了马车。
阿尔瓦安稳了惊慌的海蒂之后回头收起了温柔的神色,他直接找到了贝尔图乔,作为一个“领袖”,也许是他最近过于温和了,如果有一件足以威胁到基督山伯爵或者是瓦雷泽子爵的情报,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爱德蒙仍旧没有回来,阿尔瓦多少有些焦躁,可是这样的焦躁在收到了他手下的反馈之后就消失了。“向上帝发誓,”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段时间他的爱人是如何跟他的养女“勾结”在一起,还有偷偷跟着某个姓氏相当眼熟的小贵族的秘密勾当,“等你回来的,我得让你知道知道这么多年的‘领袖’可不是白当的。”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阿尔瓦开始准备让他的人通过自己的方式扫尾,别跟他说什么邓格拉斯夫妇已经全都赔进去了,他记得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还是有的,而“恰巧”他还知道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有主见的小姐,面对她父母的困境,难道那位小姐真的会袖手旁观么?
某种意义上,阿尔瓦理解爱德蒙,当初陷害他的三个人各有所需,他便也只是收回他们所贪婪的原罪。邓格拉斯想要的是金钱和地位,爱德蒙便也要毁了他的产业。
事实上爱德蒙的手段还是相对温和的,鉴于他还留下了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可是阿尔瓦可不会那样客气,事实上在邓格拉斯和他的夫人下手打算反过来算计的时候阿尔瓦就被激怒了,邓格拉斯小姐再怎么无辜也无法摆脱她的姓氏,而阿尔瓦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紧紧张张地一个晚上过去,梦想着不仅能弥补亏空,还拉斯夫妇发现一夜之间事情全都变了。
先是在他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被仆人叫醒,说是有几位先生来找邓格拉斯先生,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其中还有一些带着他们的夫人,看起来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家庭拜访,不过邓格拉斯夫人在接待那些贵妇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些轻蔑和嘲笑。
忍着气,邓格拉斯夫人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人来人往直到下午才结束,而结束的第一时间邓格拉斯夫人就将邓格拉斯拉进了卧室并小心锁好了门,“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格拉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下面,有一片阴沉的暗色,显出十分的狰狞,“有人泄了密,那些人都知道了,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
邓格拉斯夫人吓了一跳,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维尔福,之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明白那个男人更在乎的是权势,而他们之间的秘密协议也足够满足他的胃口。“你说的是真的?”邓格拉斯在说谎,这是第二个想法,也许她的丈夫想要得到更多的钱,邓格拉斯夫人从来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醒醒吧,你这个蠢女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邓格拉斯怎么不明白他妻子的反应,第一次,他完全抛弃了表面上的尊重。
“你怎么敢!”邓格拉斯夫人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上下抖动,“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邓格拉斯的声音更大,“因为这个消息的走漏,我不得不抛出了更震撼的消息,我甚至暗示当那个该死的基督山被审判之后我们就会收回全部的收益。”
“哦,不,你不能!”再没有常识,邓格拉斯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本来她跟维尔福说好了,对于基督山伯爵会是一场秘密审判,他们所需要的,即便是日后用于宣传的,也只是那个被审判了的结果。邓格拉斯这样做,无异于公开审判。
“是的,我们需要一场公开审判,”她的丈夫接着说出了她最不想要知道的那个结果,“最起码是对刚刚那些人公开,告诉你的那位合伙人吧,除非他还想要那笔钱。”说完,邓格拉斯先生就离开了。
邓格拉斯夫人颓然地靠在床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
无力归无力,事情总还是要做的,叫上车,邓格拉斯夫人当天晚上就拜访了维尔福。可想而知,*官是如何的勃然大怒,但是在最后他依旧还是妥协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有所得到就要有所付出。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