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格拉斯夫人的辩护不可谓不精彩,最起码不少不明真相的夫人们还真是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尤其是邓格拉斯反应很快地先是不信、诧异,背叛后的疼痛,之后又是原谅、释然,看向自己妻子的放松,将一位宽宏大量的丈夫演绎到了极限。
邓格拉斯夫人在没有人注意的角度给了自己丈夫一个小心谨慎的眼神,今天他们说什么也要把自己撇干净了。
维尔福的胸膛如同拉破了的风箱一般上下起伏,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周围人的眼神很好地说明了他现在的处境,无论从法理上还是道义上,显然他都不没有优势。尤其是针对基督山的这个局虽然是邓格拉斯夫人提出的,他没有任何的证据。在加上基督山竟然是几十年前那个该死的水手,他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都不能自圆其说。
阴沉地看着邓格拉斯夫人,维尔福想说明明是你来找的我,他想说是你告诉了我那个孩子还活着,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没有证据。也不知是哪个好事者,将维尔福夫人带回了法庭,惨白着脸的维尔福夫人刚好听到了邓格拉斯夫人说的这一切,这对于她而言无异于另一个打击。
贵族之间私生子也好,情人也罢,在平时的时候不仅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更是贵妇们攀比的基础。可是这并不代表在今天这个时刻,在公审中也是这样。尤其维尔福夫人为自己的情人怀了孩子还不打算告诉自己的丈夫,这在今天揭开之后本来就是巨大的难堪。再加上邓格拉斯夫人的火上浇油,男人们看不起维尔福处理情人跟妻子的手段;女人们更是觉得这样的情人和丈夫没有丝毫的担当。今天的这场审判,维尔福最为看重的名利被死死地踩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拾起来的可能。
维尔福夫人仇恨地看着邓格拉斯夫人,本来她的小爱德华会继承一切的,明明她也下了药,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维尔福都没有什么反应。早就已经没有了主心骨的维尔福夫人有些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己的情人,可是让她浑身冰凉地是,她的情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安慰的举动,甚至连个微笑都没有,那双自己曾经迷恋着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嫌弃。
维尔福夫人也不傻,她只是在遇到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情感的时候迷惑了,转了几个弯下来她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利用的了。几乎想要吐血,她强自忍耐,好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很大,等审判结束了她就会亲手终结这个孩子的性命。
至于维尔福的财产,维尔福夫人至今都认为那些药迟早会发作的。到时候维尔福也好,她的继女也罢,还要算上那个老不死的圣.梅朗侯爵,维尔福家的一切都会是她跟她的小儿子的。
想到这儿,维尔福夫人的神色也沉稳了下来,既然他们都对不起她,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走到了死胡同,邓格拉斯夫人一口咬定是维尔福阴谋陷害基督山伯爵,她只是被胁迫的帮凶,而邓格拉斯似乎也认同这一点;维尔福本人并没有提出辩解,而且由于基督山伯爵刚刚揭开的几十年前的事情让他完全没有站得着的立场——毕竟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维尔福早就知道了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打算故技重施。
路易十九长出了一口气,“先生们,在没有什么新的证据下,我个人认为最起码基督山伯爵本人是清白无辜的,你们同意么?”
先是零零散散地赞同,之后是大家的整齐划一,怎么看基督山伯爵都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了。想想看吧,不说几十年前的那场陷害,在他明明已经不打算复仇的情况下依旧被人不依不饶地继续陷害,甚至有不少的贵族都打算着这次结束之后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基督山伯爵合作的机会了,整件事情中他所表现出来的真正附和一位绅士的品行让所有人认同。
“那么,基督山伯爵阁下,你自由了。”陆毅十九点点头,爱德蒙身后的卫兵让开让他们身后的阿尔瓦和海蒂走过来。众目睽睽之下,爱德蒙先是拥抱了自己的养女,然后他好不犹豫地将阿尔瓦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是拥抱,不是亲吻,甚至没有握手,爱德蒙抓住阿尔瓦的小臂将人带过来轻轻地说了些什么。阿尔瓦明显有些发愣,不过他马上又笑了出来,他早该知道,自己的爱人从来不屑于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在法兰西同样。
爱德蒙的举动让周围人明显有些发愣,不过很快他们的脸上就流露出理解和善意。开玩笑,不说基督山伯爵跟瓦雷泽子爵实打实的家底,就冲刚刚他们听到的一切就足以解释基督山伯爵对秀夫人们的敬而远之。想想看吧,自己的未婚妻嫁给了当初陷害自己的仇人,基督山伯爵对于秀夫人们的恐惧可想而知。
就在大家以为今天也就是这样了其他的问题下次再重新找人进行审判的时候,一个人冷哼了一下,爆出了新的证据,“您未免也把自己说得太过于清白了吧,您的儿子,您难道真的能对上帝发誓您不知道他的下落么?”
随着这个人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尤其是刚刚看到了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之间的“深情厚谊”,现在大家在看到弗尔南多的时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也许到了今天都不爱他的女人,弗尔南多先是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之后又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