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得到了原谅的凯瑟琳虽然激动,可她也很快就意识到今天不可能取得更多的成果了,索性大方地将阿尔瓦和爱德蒙“放”了出去,尤其是她还有些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时候。
果然,在仆人将阿尔瓦和爱德蒙送出去好一会儿,基督山伯爵就独身一人返回小客厅,凯瑟琳仍旧坐在原地没有动。
“凯瑟琳殿下,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爱德蒙装傻,他大概能猜到凯瑟琳叫他来的目的,不过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会傻了吧唧地往上撞。
“离开阿尔瓦。”凯瑟琳丝毫不拖泥带水,作为一个母亲,她刚刚看到的足够多了。
“恐怕您无权替他决定些什么。”爱德蒙的态度依旧很恭敬,毕竟这是阿尔瓦的亲生母亲,而且看阿尔瓦刚刚的态度,以后可能他们也会经常打交道,让阿尔瓦夹在中间会是他们都不想出现的一种状况。
“我不想说你的底细,‘基督山伯爵’,”凯瑟琳不客气地加重了语气,她知道爱德蒙和阿尔瓦的事情知道得足够多了,“你也许不知道在上流社会,你们这样的关系也许可以私下里维系,可是永远也不能走到明面上,那会让你们失去所有的名声。”
爱德蒙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凯瑟琳说完。
“我看到了阿尔瓦的表现,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我想我对这个孩子还是知道一些的,”凯瑟琳抿了抿嘴,脸上透出慈爱,“他有些固执,也相当的单纯,所以,基督山伯爵阁下,我的小儿子恐怕玩不来‘地下’那一套,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丢了名声。”
爱德蒙点了点头,他觉得他完全能够理解凯瑟琳的担忧。他的态度被看成了赞同,凯瑟琳相当满意眼前人的“识相”,“阿尔瓦会有一个美好的家,会有一位真真正正的贵族夫人,即便他是私生子,但是他依旧是我的儿子,我会给他我能给他的一切。”最后这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
“阿尔瓦会平安幸福的,”爱德蒙附和,“但是,凯瑟琳殿下,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眼看凯瑟琳的脸色有些变了,爱德蒙不慌不忙地开口,“我不知道您的那些手下是怎样对您汇报的,但是我想您一定会对阿尔瓦在伊夫堡的生活感兴趣的吧?”
果然,这个话题成功地引起了凯瑟琳的兴趣,像每一个急于补偿的母亲一样,凯瑟琳也急切地想要了解阿尔瓦过去的一切。
爱德蒙微微笑了笑,“我跟阿尔瓦认识的时候,是在1817年,那时候,阿尔瓦去地牢巡班...”接着,爱德蒙将阿尔瓦是如何跟自己认知,并且慢慢成为了好朋友,并最终一起逃出来的时候简略地说了一下,当然他故意留下了几个疑点,比如阿尔瓦为什么会去地牢,比如他为什么想要离开。
听完了爱德蒙的叙述之后,凯瑟琳有些沉默,显然这个男人跟阿尔瓦之间的联系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将他们强行拆开的后果可能会不尽如人意,既然是这样,不如这个问题就先放一放。
这样想着的凯瑟琳自然将重点转移到了别的方面,“你是说,阿尔瓦在十年中都是伊夫堡地牢里的‘专属狱卒’?”这不正常,即便凯瑟琳不知道伊夫堡中是怎样运作的,可是就在她的庄园来看,没有谁是一定固定在一个地方十年不动的,更别提那个地方暗无天日环境极差了。
“是的,”爱德蒙肯定,“从1817年开始直到我们逃出来之前,阿尔瓦就一直是去地牢巡班的唯一一个人,我问过他原因,他不肯说,不过我的猜想是他被什么人限制住了。”他没有提到阿尔瓦已经跟他坦诚地说过了,也没有提到阿尔瓦是从地狱中回来的人,毕竟那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凯瑟琳皱眉,她没有想过爱德蒙会对她有所隐瞒,不过她也暗自松了口气——阿尔瓦并没有对爱德蒙说,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没有那样的亲密呢?
心里略微有些庆幸地凯瑟琳并不知道,她跟爱德蒙在阿尔瓦的心里整整相差了一世的距离。
接下来的几天,庄园的仆人们惊讶地发现在基督山伯爵夫人在病好了之后跟他们女主人之间的关心变得更好了,无论凯瑟琳走到哪里,都恨不得将阿尔瓦留在自己的身边,要不是她还有理智知道现在阿尔瓦是基督山伯爵的夫人的身份,她会让他尽可能的远离爱德蒙。
爱德蒙看在眼里,也不说破,虽然凯瑟琳听他说了很多,但是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可是足足十年的额朝夕相伴,爱德蒙信任阿尔瓦,就如同信任他自己一般。
“爱德蒙,夫人有些奇怪。”在一个晚上,阿尔瓦有些奇怪地对爱德蒙说,“母亲”他还是叫不出来,不过“凯瑟琳殿下”倒是被凯瑟琳强烈否决了,当然“李昂德公爵夫人”她连考虑都不曾考虑。因此,“夫人”成了阿尔瓦对于凯瑟琳的称呼,凯瑟琳确实还有些不甘心,不过她也知道,那就是现在阿尔瓦能做到的极限了。
“哦?”爱德蒙一边整理自己的外套一边随口回答,自从那天他们说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额相处更加随意了。
“夫人似乎很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她跟你说了什么?”虽然是问句,但是阿尔瓦用了陈述的口气,爱德蒙那天的去而复返他是知道的,虽然爱德蒙没有说他说到了什么程度,阿尔瓦相信爱德蒙不会害他。
“凯瑟琳殿下希望我能离开你,”爱德蒙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对自己做过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