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凯瑟琳的帮助,阿尔瓦和爱德蒙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胆子更大了。第二天,就在阿尔瓦前脚去赴安东尼奥的约之后,爱德蒙后脚就去了伊丽莎白的庄园,在他们的计划中,这位不安分的殿下将是他们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哦,基督山伯爵阁下,欢迎您的到来。”在门厅的时候,伊丽莎白倒也矜持,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简单地剪裁倒是显出了一份不同于往常的单纯。
“还请您原来我的不请自来,伊丽莎白殿下,”爱德蒙也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希望上次您说的还算数,于是我就来了。”
伊丽莎白媚眼如丝,她就知道,哪个男人会不偷腥呢?尤其是这个刚刚成为鳏夫的有钱的伯爵,“当然,我亲爱的爱德蒙,”她暗示性地眨了眨眼,“您当然拥有我的许可,要知道,一个无聊的女人,她的娱乐可真是少得可怜。”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一间布置得很精巧的客厅,这间客厅一看就不像是为公众开放的那一种,正中间那张尺寸明显比一般的长沙发要宽的沙发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暧|昧的暗示。
“哦,爱德蒙,您打算就这样一直站一天么?”伊丽莎白款款地走到沙发前,慢慢地坐了下去,手轻轻地拨动着一旁的一束花,“或许您愿意离得近些欣赏欣赏这些美丽的花,哦,要知道,有些美丽的花要是不在它们最美丽的时候采下来,等它们凋零的时候那该是得多么的遗憾啊!”
伊丽莎白的话里说的好像是那束早上刚从花园中采下来的花,但其实私底下的意思她跟爱德蒙都懂。
“哦,您说的对,我亲爱的夫人,”爱德蒙从善如流第拉近距离,“不过再美的花也需要人精心地呵护,而要是美丽的花看不清照顾它的人的嘴脸,恐怕以后就危险了。”他也话里有话。
伊丽莎白的脸色有些变了,“您怎么会这样想?美丽的花自然是长在平常人进不去的私|密花园的,难道在那样隐|秘的地方还会遇到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不成?”她微微坐直了身体。
“您实在是太过于好心了,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好心的,”爱德蒙严肃着一张脸,“心怀不轨的人也许自己是进不去的,可要是有人为他打开了大门呢?美丽的花注定是要凋零的,而且它的凋零恐怕等不到它本应绽放的季节过去了。”
伊丽莎白已经完全坐正了,她才不相信这位基督山伯爵会无中生有,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也许这位伯爵还没有彻底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但是对她的好感总是做不得假的。那么,今天他不请自来的举动就很值得推敲了。
“哦,我亲爱的爱德蒙,您知道的,您总是拥有我最诚挚的友谊的,难道这样还不能让您对我畅所欲言么?”伊丽莎白不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必须要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爱德蒙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坦白说,伊丽莎白,”他又换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您,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您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他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后者想要辩解的话,“但是出于对您忠诚的友谊,我还是打算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将给您听,至于您是否相信我的诚实,就只能交给全能的上帝去裁决了。”
伊丽莎白被爱德蒙语气里的破釜沉舟震住了,她不由地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值得爱德蒙这样的郑重,而且看起来还是跟自己或是自己的家族相关的,不然爱德蒙不会这样说。
“我,伊丽莎白.德.波旁,向上帝发誓无论您打算说些什么我都会珍视您的友谊,一如往昔,”伊丽莎白严肃起来,她的两只手仔细地交叠在膝盖上,“那么您可以开始了。”
爱德蒙再次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伊丽莎白,我所要说的,是关于您将来的弟弟,卢卡斯大公未来的养子,安东尼奥.德尼的事情,您知道我是从马赛来的,家父在马赛也生活了很多年,虽然算不得什么贵族,但是基督山这个姓氏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门路。”
伊丽莎白点点头,这一点她当然明白,现在可不是几个世纪以前了,贵族的头衔说明一切,要不她为什么还要费这样大的力气拉拢爱德蒙。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德尼先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马赛的时候是见过的,等到我请人自己打听了一下,您猜怎么样?这位德尼先生果真是见过的,他的老父亲并不是什么卢卡斯大公的老朋友,除非这位老朋友只是伊夫堡的一个下级狱卒。”爱德蒙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屑。
“下级狱卒?伊夫堡?哦,我的上帝啊!”伊丽莎白双手捂胸,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大口呼吸上下抖|动,“我倒是听说过伊夫堡的名字,可是...那不是法兰西的一座监狱么?”
“您的见识让人惊叹,”爱德蒙适时地恭维了一句,接着露出一脸的忧虑,“请原谅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刻通知您,而是让我的人继续打听,毕竟卢卡斯大公殿下可是带着德尼先生出席了舞会的,我很担心大公殿下是受了什么蒙蔽,要是这样的话,我就需要足够的证据。”
伊丽莎白快速判断出安东尼奥的身份有问题,可是她可不相信她的父亲会出什么纰漏,唯一的可能就是安东尼奥本身的问题,不过现在她还不能说,她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