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怎么回答的,就怎么回答。”

“可这里不是法庭,也没有辩方律师,法官,还有《圣经》。”言战抿了一口水,“我想那个半步猜只是喜欢小孩子而已,她已经死了,其他人可能为了利益和噱头,在编造她的生活。”

“姑姑,你当时在法庭上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了,这里不是法庭。”言战又抿了一口水,她握住顾双城的手,“我们今天在外面呆得时间够久了,回屋吧?”

顾双城也回握住言战的手,低声说:“这里不是法庭,没有控方律师和辩方律师,没有法官,也没有人让你把手放在《圣经》上宣誓。只有你,言战,也只有我,顾双城。”

“…………”

顾双城指着近处阳光笼罩下的林子,“没有人坐在那里看着你,既没有你熟悉的人,比如言家的人,你信任的商业伙伴,或者是我的父母,我的舅舅,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只有,我和你。”

顾双城又指着远处的山峦脊背,“这座山将你和我与那座荣华无比的城市隔开,当下的这一刻,你与那座城无关了,你不再是城里的那个言战,你只是我顾双城一个人的言战。”

“只有,这里,只有我和你。”

言战咬紧下唇,她皱起眉头,咬着牙根说:“这里不是法庭,我也没必要回答那些无根无据的问题。”

“那倘若,那些问题都变得有根有据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

“放松点。”

“我没有紧张,只是你为什么突然要问我这种十分无意义的问题呢。”

“……”顾双城吸了一口气,她吻了一下言战的额头,模仿着克里斯的律师的口气问道:“言小姐,在过去这十年间,您有没有对一个小孩子动过感情呢?”

【当然,我对几个小孩子都动过感情,我的侄子言赋,我的侄女言式微……那些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我都付出了很多感情。这个问题很愚蠢。】当时在法庭上,言战是如此回答的。

顾双城问完之后看向言战,言战只是笑着晃了一下神,她点了点顾双城的鼻子,“你想做律师来盘问我?”

“言小姐,您曾经对一个小孩子动过情|欲吗?”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律师疯了。】当时在法庭上,言战是如此回答的。

此时言战的手抚上顾双城的脸庞,她的两瓣唇紧紧的合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嘴巴里涌出来,而她绝然不能让那东西无端涌出。

“言小姐,您曾经侵|犯过一个小孩子吗?”

“言小姐,你是恋|童|癖吗?”这最后一问,顾双城换上了自己的语气,她的鼻尖抵着言战的鼻尖,静静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言战依旧没有回答,她放下水杯,抱住了顾双城,并像顾双城儿时那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言战搂着顾双城,轻轻的抚摸她的后颈。

刚刚还学着律师腔的顾双城这才终于安静下来,她尽量蜷在言战怀里,然而却再也不能像儿时那般整个人窝到言战的怀抱里去。

良久。

言战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

顾双城连忙从她腿上离开,“你哪里不舒服……”顾双城这时再看向她时,言战早已满脸泪痕,缄默的泪水覆住她平日里光彩夺目的面容,打湿了她决断而不容置疑的明眸,亦模糊了她绰约深稳的眉头……言战忽而变成了一个哑巴,她脉脉得望着顾双城,可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顾双城想抱住她,言战摇摇头,她坐到一边去,直接挤掉了那个被她放在矮榻拐角的水杯。

水杯“啪”得一声落在地上,顷刻粉碎。

“我……”顾双城咽下酸涩的眼泪,她揉了揉眼睛,哄着言战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瑞典那边我休学了,我看式微在大学里念书念得那么好,心里想着我念书那么不好,也不善交际,以后该做什么工作呢。律师好像不错。”从容的胡话从嘴里“唱”出来,顾双城笑着看这些胡话冒出来,也笑着看这么不言不语的坐在被子里的言战。

言战看上去有些虚弱。

像是这些问题抽走了某些支撑着她身体的力量,让她的身体在瞬间塌陷下去。

良久。

言战掀开被子,她穿上拖鞋,一步一步的向屋内走去,顾双城看着她的背影,便问:“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顾双城直接光着脚从哪些旧书上踩过去,她走到言战身后,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你嘴上不问,心里还是会问。我就在你心里,你一问,我便听见了。耳朵清净了,心可清净不了。”言战拉开门,她的手在餐桌上缓慢划过,“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吗?热衷于探寻这种滑稽可笑的问题?”

“放松点。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一点也不紧张。”言战右手颤抖的给她自己倒了一大杯热腾腾的玫瑰花茶,她灌了一口,笑道:“你就不能玩点别的花样?竟然和那些愚蠢的律师问一样的问题!你说得对,这里不是法庭,这座宅子,甚至于这个林子,和这整片地方,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大可以问得再露骨一些!”

“你不能生气。你别忘了伤口刚刚合上。”

“别和我提那伤口!什么是恋|童|癖?你不是问我什么事恋|童|癖吗?克里斯就是!他竟然对他自己年幼的妹妹做出了那种事!他才是恋|童|癖!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些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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