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仿佛下一刻她拒绝了便会冲垮他所有的坚持。

苏莱怔怔三秒钟,却是咧开嘴笑了“阿宁!”她的声音很小,在这样的气氛下却仿佛惊雷般炸向每个人的心房。梁辰神色微变,眸子冷了下来。姚安安嘴巴张了几张终是保持沉默。反观纪长宁,他眼底光芒大胜,几乎是欣喜的点头“是,我是你的阿宁!苏莱,跟我走好不好?”

苏莱点头“好!”便要挣脱梁辰的怀抱,梁辰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盯着纪长宁,纪长宁亦是,很多时候男人之间的过招从眼神里便能看得分明。还是苏莱不满的嘟囔了句:“你是谁啊,放开我!”,梁辰手下一松,苏莱便稳稳当当的跌进纪长宁怀里。

纪长宁抱着苏莱笑得志得意满:“多谢!”视线划过神色不明的梁辰姚安安,他施施然转身。

梁辰脚下像是生了根,他没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姚安安问他:“为什么放手?”

梁辰哼笑:“因为我跟他不同。苏莱不愿意的,我绝对不会迫她分毫!”前方的纪长宁身形一顿,梁辰满意的勾唇。为什么,他能说是因为直觉吗?梁辰的直觉很灵敏,那是枪林弹雨里磨练出的本能,像是猎人队猎物。他有预感,他此刻让苏莱跟纪长宁走,才是正确的选择。

纪长宁没送苏莱回“阳景山”而是回了他们住了六年的公寓。喝醉酒的苏莱乖巧的像是猫咪,静静躺在他怀里,要多温顺有多温顺。纪长宁抱着她,一颗心涨得满满的,她的那声“阿宁”是他这段痛苦日子里最好的解药。瞧纪长宁,她不认得梁辰却一眼能认出你,她还甜甜的叫你“阿宁”,阿宁,那是六年前他们刚认识时她对他的称呼。

回了公寓,他帮她洗澡。浑身香软的姑娘盈白的身子泛着好看的红晕,他的大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苏莱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满足的哼了哼。这几声轻哼不啻于崔情毒药,纪长宁脑门轰一声立刻炸开了,自己也干脆脱了衣服钻进浴缸里。

她身上还有昨晚欢爱的痕迹,他看得双眼泛红,偏偏醉酒的苏莱还不老实,半眯着眼睛往他身上靠,小手也不闲着四处煽风点火。于是自然的,苏莱再次被纪长宁吃干抹净。

浴室里,热气蒸腾,袅袅雾气里赤luo的身子交缠,间杂着令人耳红心跳的轻吟声。苏莱跨坐在纪长宁身上扭动着水蛇般的腰,有那么一瞬间,纪长宁感到她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他睁眼,看到她依然闭着眼继续动作才松了口气。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依然草木皆兵。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心,他生怕一眨眼间这样的美梦便醒了!

回到床上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苏莱累坏了,沾着枕头便不动了。纪长宁抱着她,很想将她狠狠揉进骨血。就在他以为她睡着时,他听到她的声音,冷静的清醒的的声音:“纪长宁,六年前为什么要对我下药,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我?”

那一刻,白箭齐发,刷刷射向纪长宁心里。他心脏猛缩,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你说什么?”

苏莱低笑,没在意他话里的震惊:“当时,我明明差一点就爱上你的,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她没有掩饰声音里的唏嘘,像是在说一个遗憾的好笑的笑话。“阿宁,放我走吧!我受够了这样的折磨!”

纪长宁抿嘴,太阳穴处一跳一跳的,脑海乱成一团浆糊。他不后悔强占了她的身子,若不是那样他或许在六年前便失去了她。可是不后悔不代表内疚,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不是那样的开始也许他跟她之间不会到而今这一步。可是当天他一方面是被她的拒绝以及她对苏城的在意激怒的昏了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被下药若是不解,后果会更严重。

他一直以为是苏城给她下的药,他一直以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亲手把她送给他的。可是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脑子转的飞快,像是想通了某些环节,纪长宁眸色加深,把她抱得更紧了。

“放过你?即使我封杀你雪藏你你也要离开我?”

苏莱闭了闭眼复又张开“是!”她说得坚定随即又软了语气“可我求你,放过我身边的人!”

纪长宁低低的笑,六年前的事到底是震慑住了她。自己怎样都可以却不能牵连到身边的人么,可是苏莱,你这样善良让我怎么甘心放你走?为什么你千方百计要保住那些人,却总是把我忽略掉?我也会痛的你知不知道?

“苏莱,离开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的!不信,便等着瞧!”苏莱无声的弯起眉眼,眼底有晶莹闪过。纪长宁算是答应她的请求了吧!

“华宁”总部。

刚从美国回来的陈奇敲响纪长宁办公室的门“纪总!”纪长宁应了声,陈奇推门进来。

纪长宁正站在窗前抽烟,背影说不清的孤独寂寥。陈奇别开眼恭恭敬敬道:“莫小姐已经安顿好了,入学手续也办的很顺利!”

纪长宁漫不经心的“恩!”了声,烟雾缭绕中他问:“陈奇,你跟着我多久了?”

陈奇心一悸纪长宁怎么了,为什么会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还是回到:“j□j年了!”

纪长宁掐了烟,“j□j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陈奇,我的性子心思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么些年,只有你知道我对苏莱的心思,你为我做的我纪长宁每一件都记在心里!”

陈奇胆颤了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隐隐猜到纪长宁要说什么了。那是藏在他心里六年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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