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龙云推门进来。
司夜明离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丝巾。
龙云看在眼里,笑道:“姑娘无须担心,我不会做任何出格之事的!”
说罢,便坐到了房门口处。
自古以来,人心难辨,司夜明离读过很多史书,也看过很多野史趣志,里面的人物实在是太多姿多彩,其中有一点是相通的,人心掩藏的太深,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过于相信。
同样意思的话龙云已经说了两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又在顾虑什么?还是看不上自己的美貌??
龙云的fēng_liú韵事传得太多太广,自己即便不敌那个江湖传闻的第一美女上官鸢,也要比那些胭脂俗粉好的多吧!
仅仅因为信守承诺,一个交易?
淫贼、sè_láng还会信守承诺?
司夜明离怎么也想不透,想不通。
更奇怪的是昨晚龙云为什么会吐血,据说自从上一次龙云犯案一直被禁足在府中,怎么会受伤?难道是他父亲龙玉打得?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甚至可以忘记自己身处险境。
司夜明离假装睡觉,却微微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龙玉到底在干什么。
子时一过,本已昏昏欲睡的司夜明离听到了“嘭嘭”的响声,非常细微,而响声正好来自前面的龙云。
由于龙云背向司夜明离,看不到任何动作,不知因何发出这样的响声,只能细细听闻,就好像拿拳头砸自己的胸口一般。
一下、两下、三下……速度快而富有节奏。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样,这一次司夜明离神志清楚,看的明明白白,并不是幻象。
“他在干什么?”
司夜明离躲在被子里满是疑问。
接连不断地声音一直传来,使得司夜明离困意全无,紧紧盯着眼前的龙云。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接连吐了十一口血,龙云停了下来。
呼气的声音异常沉重缓慢。
过了许久,龙云喘气的声音才平稳下来。
一切回归寂静。
朦胧中,司夜明离也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屋内又只剩司夜明离一人。
“距离约定的时间最多还剩三天!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梅儿,把我的手镯拿来!”
“是,小姐!”
带上龙府的这个传家宝贝,不知怎的,心中愈发的欢喜了。
屋内一个孩童瑟瑟发抖,入府至今,还不愿多说,似乎不相信周围的一切。
看着面前的孩子,龙玉心中感慨,泪不能洒,恨不能及,难受万分。
“孔先生,这孩子一直如此吗?”
“没错,龙大人,入府至今,只听老朽一人的话,哪怕别人送来的饭菜也是不吃的!”
“哎,可惜了齐正那孩子!”
“是呀,老朽所有学生中,属他天分最高,最为勤奋,跟他爹性格完全不同,本想将衣钵传与他,没想到……”
“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当保你平安无事!”龙玉认真的对孩子说道。
齐平阿两个孩子,一个被杀,一个被孔?带入龙府,整个无双城天子脚下,也只有龙府才能保全这孩子。
孔?学究天下,治国理顺,讲究百姓安居乐业,王朝才能永固,可惜许多政见不受皇帝认同,偏于学府做了一个授课的先生。
许多文臣之策经常请教孔?,算得上桃李满天下。
“龙大人,你这府邸只怕也不安全吧!”
孔?虽说是一个文人,但道理还是懂得,既然能杀齐平阿满门,为什么不能杀龙玉!
“我相信皇兄不会对我动手的!”龙玉仍旧坚定地说道。
“龙大人是过于相信兄弟之情了,都说读书人迂腐,这件事上龙大人想必要超过读书人了!”
“………………”龙玉不知如何回答。
“连战功赫赫的齐平阿都能杀!可为什么要杀?他的孩子为什么也要杀!为的不过是他手中的皇权罢了!难道龙大人真的是武人心思,猜不透吗?”
孔?的话就像是一根针扎进了龙玉心间,自己真的有把握吗?真的有吗?
看着龙玉沉默不语,孔?也不咄咄相逼,叹气道:“自从带这孩子来龙府,我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给龙大人了,我已风烛残年,无关紧要,只是这孩子…………”
孔?身为齐正的教书先生,不仅授其文法,还教他做人的道理,这才是真正的老师。
危难间更舍身相助,这份师徒之情,笔墨已不足以形容。
“自古王朝建立自人心起亦由人心灭,无论皇权如何变化,这个道理从未改变,可笑的是历代皇帝都以为皇权至高无上,受命于天,得到这至尊之位便肆无顾忌,毫无半分恭敬之心,又岂能长久!”
岐王朝天下三十年,数百府郡相互依靠,车水马龙,无数商贩行走在整个九州大地,繁华似锦,皇帝刘成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忽略了朝臣和百姓向往和平的心,这一番话,虽有不敬之嫌,却点明了这天下安稳的大事。
也点明了龙玉心中的困惑,或许大部分的百姓、甚至朝臣都以为这一切都是皇帝之功,实际上,谁不想活在一个安定繁荣的盛世呢?
更何况还有那些为皇朝制定政策的各大朝臣,没有他们一心一意的辅佐,哪来的这制度礼法。
“可现如今,皇帝为了自己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