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奇怪,越是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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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逃,她不停的逃,要逃离她身后的噩梦。
她应该是逃不掉的,但她逃掉了,不知为什么,她身后的噩梦消失了,就像从不曾出现般消失了。但她知道,他还会出现,就像梦魇一般。
她怕,她害怕,甚至她害怕他再出现时她会连逃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她要寻求保护,她要人保护她,让自己的生命不会随着那个噩梦消逝。
英雄,总在人们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当她向那她并不相信的上帝寻求保护时,一群奇怪的英雄,被万能的主派到了她的身前。
自己,终于要获得拯救了嘛?她几近渴求地抓着为首英雄的衣裤,不愿放弃这最后的希望。
为首的英雄看着死抓着自己不放的绝望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漠然。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电子仪表的机器,对着女人的头瞄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数字,然后淡淡地说道:“阴气值25.53,判断属类为‘魂’,危险性低,驱逐成功概率为:99.85。”
“才25?这不是‘魂’的值,应该是‘怪’的才对吧?”站在为首英雄左侧的,身材高大魁梧的“英雄”打了个哈欠:“估计又是‘背身灵’这种无聊的东西在作怪,真是无聊。”
“无聊才好。”站在为首英雄左侧的纤瘦“英雄”冷冷道:“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除魔,不是为了有趣!”
“知道啦知道啦,别再拿你那套理论来教训我,我想多干掉几个‘煞’不好嘛?”高大的英雄不屑的反驳道:“像这种‘魂’又要不了人命,我们老为这个烦心不是大材小用么?你说是么老大?”
被称为老大的,正是被女人死死抓住衣物的为首的“英雄”。他的声音很冰很冷,而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就行,沃尔夫,汉德森,准备驱魔!”
当三位英雄为了拯救女人而正式行动起来时,女人却慌了。
因为她觉得,这三个人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待被拯救的可怜人,倒像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
难道他们根本不是英雄?难道他们是屠夫?是和那个噩梦一起的屠夫?
女人想要尖叫,可却叫不出声——因为沾着乙醚的白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嘴,没有五秒钟,她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无论这三个人是不是英雄,女人都已经看不到了。
能看到他们真实身份的,只有女人的那个“噩梦”。
可怕,却又可悲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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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正是约会的好时光。在这座城市里的这个时间,你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那一对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不管是不是什么节日,那甜蜜的气息似乎永远都不会减淡。
而此刻,在一条幽静的小道上,一男一女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女人一直在不停地叨叨着,指着男人说过不停,而男人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继续走自己的路。
如果说他们是情侣,这一对之间好像也没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但如果说他们不是情侣,哪个男人可以忍受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如此长时间高质量的啰嗦,还能若无其事?
或许,这就是现在年轻人新兴的谈恋爱方式?从两人身旁走过的人们都只能这样劝说自己,毕竟有些事,是外人永远看不清辨不明的。
一批又一批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对他们投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可他们却像完全觉察不到似的,男人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四处游晃,而女人也依旧跟在男人身后絮絮叨叨,就好像她的话永远说不完一样。
等路人全部走远,整个小道只剩下他们二人时,男人终于回过了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女人的长篇大论:“之前不是说好的,你答应我不会做太惹眼的事,我才带你出来的么?你是恨不得所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你个笨木鱼,”女人听到男人的责备居然一点都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如果我不这样和你说个不停,你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徘徊,才会比较奇怪吧?你看那些人,走过去的时候或许会看我们两眼,但现在有再回头看过我们一次嘛?”
男人被女人说得一愣,回想了一下,事实确实也是如此。
虽然男人很不想承认,但女人对于人心的理解方面比他可是强上太多了。
“喂,你骂他是没关系,他也该骂,但是‘笨木鱼’的攻击范围太大了吧?”此时,从男人身后的空气中,忽然飘出一个悠悠的声音:“现在人就是这样,越奇怪的事就越见怪不怪,‘一号’你应该感谢阿梅才是。”
“什么‘一号’,你是有多喜欢这个称呼?”男人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空气说道:“还有别老是突然冒句话出来,被别人听到会很麻烦的。”
“哼,你比‘二号’胆小怕事多了。”女人用鼻子哼着插话道:“上次就因为房子里进了两个毛贼,你就煞有介事的把整个房子全都烧了,害得我们现在只能住旅馆,这还不都是你的错?”
“你看,阿梅现在已经很有女主人的架势咯!”那个悠然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而且我也同意她的看法,烧了这个地方,难道你就敢肯定‘那个人’便找不到我们了?”
“你最近怎么老和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