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忠诚看上去就是那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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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团的成员们,从来没有看到护卫团的异能者败得如此之惨过。
明砚用道符幻化出的两把短刀和清虚手上的长剑对抗着,可是明显不谙此道的明砚打得手忙脚乱,没有两个回合手里的武器就被挑飞了出去。
即使是如此,明砚还是护卫团剩余的三人中坚持最长时间的一个了。
只擅长驱魔,祷告和治疗祈福的神父正面对上了阿暗,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直接就被打昏了过去;蒋老先生用自己的身体横在了谕天明和顾仲之间,只可惜谕天明连念颂“简咒”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年迈的巫师,就已经一记直拳掏中了老人的心口,蒋老先生痛苦地咳嗽着趴倒在了地上。
——护卫团本就是四位一体的整体,缺少了干扰对手的最大利器小舞,剩下的几位又都已经被之前的一战搞得精疲力竭,失败也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虽然忠心护主的驱魔团成员并没有因此被吓倒,即使枪不能用,他们还是毫不畏惧地一个个挺身而出,哪怕用上自己的姓名也只能拖住他们一秒钟,他们似乎也心满意足。
——这样的忠诚,清虚没有见过,阿梅没有见过,谕家兄弟也没有见过。
他们钦佩这样的忠诚,哪怕对方只是敌人。
只可惜,悍不畏死的忠诚,并不能弥补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相反的,面对拿出全部敬意和实力的谕家兄弟,他们的忠诚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言先生粗略数了一下,这十多号男男女女,当真连半分钟都没有挡下,就全被扔到这个大堂的各个角落,而场子的中间,只剩下了趴倒在地的护卫团成员和顾仲,还有站着的谕天明等四位来犯者了。(言先生有些想不通,那个呆在一旁什么都没做的小姑娘,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谕天明踱步到了倒在地上的顾仲身前,如神明一般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消瘦的男子,冷冷道:“你忠心的卫士们为你争取了这么多时间,你为什么不跑?”
“跑难道就有用么?”顾仲摸着自己仍然发红的脖子笑道:“而且我的卫士还没有被全灭啊!你还没有赢!”
“还有人?难道施主你指的是我的这位道友?”道士小虚的青锋架在了明砚的脖子上,打着哈哈道:“不过要我看来,他似乎没有帮助你的能力。”
明砚虽然眼神很愤恨,但却无法否认这是事实。整个大堂里他们这边还保有意识的战力只剩下自己(老巫师虽然没有昏过去,可明砚很肯定他已经完全无法使出任何法术了),可他也只剩下最后一道“爆符”了。问题是,即使他能躲过清虚的眼睛使出了爆符,那他该怎么对付剩下的谕家言咒师?
这已经是一个死局,除非有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否则顾仲一方的失败,已经无可挽回。
“他没有这个能力,那我有没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飘进了战局。
程咬金,来了。
“……我们大概有三年不见了吧?言。”谕天明看着来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与顾仲之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你想叙旧的话,我们可以另找时间,我还有正事要做。”
“在我的地头对付我的前客户,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事?”言先生一边活动手脚的筋骨,一边笑道:“不要以为我没有因为你不和我打招呼就跑来‘送灵’的事找你,你就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
“哎呀,自大言你这是怎么了?”一股白烟从谕天明身后飘出,用带笑的空洞声音说道:“之前你不是还说,这个顾仲只是你的前客户,我想吃就吃的么?为什么现在又跳出来了呢?”
“我也没办法,”言先生耸了耸肩,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姜夜莺:“我的新客户要我来救他,我也很为难哪!”
“……也就是说,你是在下战书了?”谕天明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文蛊生那家伙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言先生叹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得像是我在挑事似的?是你们先踏上我的领地,那这块土地的主人就有权将入侵者赶出去!”
“只要你让我完成这件事,不用你赶,我们自己也会走。”谕天明指了指言先生身后的顾仲:“那家伙才是我进入这座城市的原因,只要让他解散了那个半业余的驱魔团,发誓以后永远不会再做,我自然会离得远远的,不来招惹你。”
闻言,言先生回头冲着顾仲问道:“你愿不愿意换个兴趣爱好?”
“绝不。”顾仲丝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才不会因为一点威胁,就放弃我认为值得的事。”
“看来你是吃定了我不会让他杀你了,是吧?”看出顾仲心思的言先生笑道。
“那是当然,你肯等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顾仲毫无愧色的反驳道。
“话锋转得真快,刚才不是还说自己不需要我的帮助,你的护卫们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么?”言先生讥讽道。
“这家伙可不是我的问题。”顾仲笑着回击道:“我的护卫当然可以解决我预计中的问题。不过在我的预计中,确实是没有加上这个人——如果我早知道言先生你的话这么没有效力,或许我会早做准备,也就不会是如今的情形了。”
听到顾仲激将法似的讽刺,言先生哈哈大笑着转过身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如果不做些什么,会被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