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几位将士听后,是哈哈大笑:“侯爷,就你还侯爷呢,我们这儿只有一个侯爷。贺兰侯,后来还是贺兰王,威风吧!”
“去去去,老子辈分比你们大,又姓侯,叫我侯爷怎么了?你以为你们一个个臭小子是谁啊,都敢叫爷我猴子?”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哈哈哈哈!”那些小兵们是哈哈大笑,完全不像是在盘查这般的严谨。
“你们还敢叫那个人贺兰侯?”逸飞在玲珑那儿学了点儿变声的技术。能够将自己的声音变得比较雌媚。
那猴子听后,凌神说道:“不敢…我们都只叫他贺兰王。”
孟逸飞一听,心头一愣,贺兰王,这真是个久违的词啊,没想到益州的将士们竟然还这么称呼他。
“喂,姑娘,傻了吗?侯爷我又没骂你什么,快快进去吧!”那猴子见孟逸飞傻了模样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白脸书生。知晓或许是回家探亲的,于是将二人放行,根本没有做什么盘查。
逸飞庆幸自己被放过,在通过城门的时候。看到那上级发来的通缉令,结果惊讶的发现,那三张图像,竟然都被改过了。
属于王隼的那张面孔。原本由最为显著的两片小胡子,结果被人化成了两条垂落下来,像是世外高人模样的嘴角胡须。而作为贺兰王身份的那张面孔。有最为显著的两条长长的鬓发,如今也被改成了络腮大胡的样子,至于大众王模样的面孔,更是被点了满脸麻子。
看到这些图像的那一瞬间,孟逸飞眼中闪现着泪花,感动得险些哭泣。
这些都是益州城的百姓们与将士们的决意,他们还信任他孟逸飞,他们也从来没有责备过逸飞。
原本带着愧疚与胆怯的心理走进的益州,如今孟逸飞的心,完全被感动。
怪不得猴子他们完全无暇盘查,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准备盘查过,只是做着样子给上级看。益州,终究是他孟逸飞的家,一想到这儿,逸飞便是悄悄的泪流满面。
“没想到遭受了自己亲手培养的徒弟,还有军队的背叛都没有落泪的老爷,竟然因为这几张肖像落了泪。
“你不懂。”孟逸飞摇了摇头,齐邪又怎么知道益州百姓们与他的感情呢?
进了城,孟逸飞突然觉得益州好温暖。
如今已经是十月飞雪,但是孟逸飞感觉得到,这个比长安还要美好的州城才是自己的归出。
外面的人心冷漠,这儿,才能给他带来安心。果然,当初离开益州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时隔四年,将近五年。孟逸飞再次回到益州,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感动。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路,熟悉的一角有熟悉的大树。
熟悉的雪,熟悉的门,熟悉的转角有熟悉的人。
“逸萱药庄。”这四个字牵动了孟逸飞的心魂,在转过街角的那一瞬间,他见到这座白雪中的两层楼药庄。
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没有过关门,里面有三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为了替孟逸飞守住家业,也一直没有食言离开的王绩。一个是有些沧桑,面容憔悴,因为诈死的原因而感觉老了许多,又因为嫁走了女儿而寂寞不少的老将军严盛。还有一人,是在绝境中三番四次搭救自己,帮助自己,为自己奔波劳累也在所不惜的大哥高飞扬。
孟逸飞一生之中最好的几位朋友都在这儿,他突然间感到了无比的激动。
“老爷,他们便是你要找的人?”齐邪冷冷的问道,他在孟逸飞眼中看到了一种重燃希望的泪花。看样子,这益州应该就是孟逸飞的家。
逸飞点了点头,下了马,牵着缰绳,踩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逸萱药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孟逸飞此刻的心是跳动不已,三位故友在逸萱药庄内烤火,三人皆是感叹万分。
“这药庄也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上头已经来令,要封了这座药庄。”严盛如今还是益州的刺史,虽然当初孟逸飞诈死一事让他着实有些心痛,但是他没有责备逸飞,他相信逸飞有什么苦衷。
虽然现在整个天下都在谣言孟逸飞的恶为,但是他相信,逸飞本心没有那么坏。
一边年纪同样也不小的王绩这是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小子回来会不会怪罪我,这药庄,看样子是守不住了。我也该回到我的私塾。”
王绩淡淡的叹息道,他受了孟逸飞的嘱咐,要为此逸萱药庄在益州的运营,造福益州的百姓们,他已经做了很多让孟逸飞感激不尽的事情,逸飞又怎么会怪罪他呢?
只是一边的高飞扬却是大怒,猛地一拍大腿:“那薛子尧果然是个狼子野心的混种,当初他拜师的时候就看出这小子有问题,没想到会在背后暗算他饿师父,我真是替公子不值。”
高飞扬年轻气盛。他在气氛,怒火中天。薛子尧为人让他很失望,好歹孟逸飞也是他的师父,养了这么久,没想到养了一个白眼儿狼。
一边的王绩也是连连摇头:“是啊,我也没想到子尧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明明是一个好孩子,之前我还见着他留着泪给逸飞写信。”
“哼,那小子心眼儿绝对不小,小小年纪。骗了我们所有人。我去调查过,当年薛家村根本没有染上什么瘟疫。那场火绝对是小子故意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