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姗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纱布,问道:“可以不缠吗?这样缠起来好不方便。”
向阳径自拿着那纱布一圈圈缠上她的手:“这样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不然这么深的伤口很难愈合。”
顿了下他继续道:“况且就算不缠你这手也没办法做事的,更不能碰水,要是万一伤口发炎会很麻烦。”
乐姗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抬头便撞上后面站着的凌楚的眼神。
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被他那眼神看过之后,她到底没敢再多言。
想起他刚刚那副凶样,她不由心底有些发颤。
谁说他温润如玉来着,他们肯定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那副样子根本毫无温柔可言嘛。
向阳给缠好纱布,留了一瓶药嘱咐了使用方法以后,他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道:“我过去看看正然,最近记得不要沾水。”
拎着医药箱他向外走去。
乐姗一偏头便能看见凌楚那副吃人的眼神,一下从床上蹦跶起来,她欲跟上向阳的步伐:“那个我和你一起去!”
可她的脚刚从床边挪开,便被凌楚一伸手抓住了胳膊:“你还是别去了,休息会儿。”
向阳径自走了出去,顺势一把帮里面的人带上了门。
听着那声清脆的关门声,乐姗焦急不已:“我去看看那二姐,我关心一下她不好吗…”
“比起关心她,你还是先关心关心我!”他手下一用力,她便再次坐在了床边。
他站在她面前,心底余怒未消,透过那双眼睛传达给她。
“凌楚…你别这样,我害怕。”她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怯怯的眼神看向他。
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这样一个眼神已经足以让他无奈的妥协。
他仍旧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压抑感让她紧张又不安。
她伸出缠着纱布的手碰了碰他的衣角,有些撒娇的叫着他的名字:“凌楚…”
只是这样一声轻唤,却彻底击垮了他心底怒意。
抬手他一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带着怒意的吻肆意在她唇上游走。
没有料到他忽然来了这个举动,她下意识的张嘴,却被他趁机而入!
舌尖疯狂的侵略着她的唇齿,乐姗被她吻的窒息,下意识呜咽出声。
好半天他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抗议:“你…你…”
不待她说完,他一低头又是一记深吻。
结束时,唇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忍不住皱眉。
嘟着唇嘀咕:“你别欺负人…”
这句话让他眉头倏的皱起,扣着她脑袋的手往下一移,毫不费力她已经被他推到在床。
避开她受伤的手,他覆了上去:“欺负人这个罪名可不是乱扣的,你知道什么叫欺负人吗?嗯?”
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用胳膊肘去碰他的后背:“你起开,我真的要去看看二姐了!”
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可鼻端传来的淡淡香味不由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身下她不安分的动着,淡淡的香味一阵阵扑鼻而来,让他原本平稳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她挣扎不开,一抬头看见他眼底变了的色彩。那样的转变意味着什么她并不陌生,她一下子安静了,僵着身体不敢再动。
“你好重,你真的好重。”她苦着一张脸抱怨着。
深呼吸他从她身上起来,顺手一把将她抱起。
得了解脱,她一下从床上站起,站得他远远的。
瞥了一眼关着的门,又聪明的放弃“逃跑”的念头。
事实上,那扇门被向阳关上了,她手上又缠着纱布,知道自己根本出不去…
凌楚坐在床上,看着她的举动不由一皱眉。
抬起胳膊他一招手道:“过来。”
乐姗撇着嘴,愣在原地不动。
他好耐心的再次叫道:“走过来。”
寻思一阵,她到底挪着步子向他靠近。
不等他出手,她自觉的抬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讨好的语气问道:“凌楚,你在和我生气?你怎么可以和我生气?”
他伸手拿过她缠着纱布的手,放在唇边。
“明天还要去医院吗?下午再去吧?”他商量的语气问着。
“好。”她乖乖应了声。
沉默片刻她开口道:“让烨伟回去帮你好了,我不想看你太累。”
“嗯。”
他抱着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脑袋放在她颈间。
房间里忽然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
然而彼时凌正然的房间内。
向阳检查一番说道:“虽然现在一切正常了,可你还是得注意些。”
闻言凌正然松了口气似的道:“那就好,谢谢你。”
向阳轻笑着开口道:“早说了,不必和我这么客气。”
“对了,你和佳新你们…”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凌正然面色一顿,叹息一声她起步向外走去。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对林佳新真的已经绝望,可每次看见他趴在身旁一声声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她怎么也狠不下心让他彻底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失去联系。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家人可以一直在一起。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麻痹自己,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都清晰刻在她心里,挥之不去!那些过往像是一条永远抚平的伤疤,横在他们中间,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