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的两颗心跳动的速度惊人的一致。
季熙年是悸动,而上官尔雅是被蛊惑。
上官尔雅叹气,季熙年的魅力不仅在他的容颜,还有他说不尽的情话。
她从没遇到一个男人能把情话当家常似的随口就来,那么真诚,毫不吝啬。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好本事,若自己是一座城池,他真的快要攻破了。
“看来……”上官尔雅嗓音有些干涩地别开眼,“殿下是真的病了。”
“何出此言?”季熙年笑。
“不然又说什么胡话。”
季熙年的笑意更深,“尔雅,你的功力退步了,我以为你会反驳我几句,现在却采取回避的态度,难道你是要认输了?”
“我的人生里就没有输这个字,只是不想花时间计较无聊的事情。”上官尔雅决定死不承认。
“没关系,你不输也可以,反正我也没想赢你,只是要你的心而已。”季熙年的爱就是那么地霸道。
上官尔雅反问道:“今夜殿下来难道不是教我易容术的?”
“是呀!”季熙年厚脸皮地摊手,“总要先拉拉家常嘛,尤其是听到今日恭王府的趣闻,想到你一定会很开心找人分享,我愿意洗耳恭听。”
上官尔雅被季熙年的胸有成足给逗笑,“那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料事如神?”
“承让承让,我也很想知道尔雅郡主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是些小把戏,云珠杀了青微想栽赃到我头上,我先一步知道在她布置的时候改了罪证,借机陷害到恭王妃头上……”
“结果趁机断了恭王妃的左膀右臂,还让云珠被人记恨上,你真可谓是一石二鸟啊。”季熙年与有荣焉地笑了。
上官尔雅却是不笑,忽然定定地看着季熙年,冷冷道:“殿下觉得很好笑?”
季熙年挑起眉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计划早就按部就班的开始,还没到gaochao,以后我会更加冷酷无情,而这计划里我从来没有把殿下算进来,你真的要亲近我吗?”
听完了上官尔雅的话,季熙年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朝她撇撇嘴,“尔雅,说认真的。”
“嗯?”上官尔雅心跳如雷,像是期待着什么又害怕听到他的话。
季熙年一本正经道:“你板起脸的样子真是让人不舒服,以后多冲我笑笑,我就觉得人生都是阳光的。”
上官尔雅的心停顿了一秒,继而无奈地波动着,只听对面的男子还在喋喋不休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冷血也好,无情也罢,你的计划里有没有我都没关系,我就是要硬闯进来,负责自己的生死,还要守护在你身边。就是这样,别让我再让我看你垮着小脸了。”
季熙年眨眼之间就到了上官尔雅面前,还伸出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袋,上官尔雅心里一阵纠结。
摆脱不掉这个男人了。
还有……该死的,他的功夫怎么这么好!
居然那么快就到了自己面前。
上官尔雅无语地努了努嘴,“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拿开?”
“哦,我以为你不介意。”季熙年无赖道。
上官尔雅还是推开季熙年的手,懒懒地问:“殿下身体哪里不适吗?”
“你关心我?”
“没有!”
“真是嘴硬啊你这丫头!”
上官尔雅忽然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着季熙年,“既然王爷有没法说出口的隐疾,那……就算了!”
季熙年差点跳起来,“丫头,你可别想歪啊,我好得很呢。”
“殿下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季熙年扶额,“丫头我告诉你……”
“我现在不想听了。”上官尔雅摊手。
季熙年无语望天,自己被算计,讨好道:“尔雅郡主,你行行好让我说吧,我都告诉你。”
“呵呵……”
上官尔雅皮笑肉不笑,全然没意识到两个人这样的交谈根本是在打情骂俏。
在暗处的玄机和俞越纷纷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啊。
玄机是恨自己的主子被调戏了,而俞越则是觉得主子越来越不正经了。
季熙年径自坐到上官尔雅身边,见她不反对,才缓缓开口,但心里同时叹气: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不过他喜欢。
“这事我也不打算瞒着你,我当年离京是因为中了毒……”
上官尔雅眉间几不可见地一抖,却不打断他的话。
季熙年的脸上不喜不怒,就像说起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往事,收起玩笑,缓缓开口,“当时我十岁,突然发病,传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以为是恶疾,宫里都已经给我准备后事了,我母妃请了娘家人来给我诊断,才查出是我是中毒多年,已经药石无灵,她很自责,就请圣上让我随邪医离京治病,当时皇爷爷很不舍,但为了我能活下来还是同意了,只不过对外宣称是病……”
“是谁?”上官尔雅的声音很低沉。
“如你所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季熙年冷冷一笑,“为了让邪医出手相助,我拜邪医为师,这些年随他四处云游寻找,试过很多种方法,尝过不下百种的药草……”
上官尔雅猛地回头,目光中带着几丝心疼。
季熙年突然捂上她的眼,摇摇头,“不要可怜我。”
“我从不可怜任何人,尤其是对你。”上官尔雅抬起胳膊盖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