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不定正是如此!”
清河闻言一阵张狂大笑: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老道亲自挑选的道经传人,这眼光果然不差!”
“呵~”
听了老道这话,醒言倒真想起一事来,便问道:
“老道,认真问一句,当初你为啥专将经文传我?为什么你自己不练?——莫非真是因为你看出我大有向道之心?……哈~”
说到这儿,再回想起自己当年热衷拜师学道的真实动机,醒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他发笑,清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挤眉弄眼说道:
“当然当然,当初正是看出张家小哥向道之心甚坚,才——不过……”
清河忽然话锋一转,正经说道:
“不过你可曾记得,有一次你跟我说过,有晚你在自家祖山白石上遭逢怪遇?”
“是啊!”
经老道一提醒,醒言这才想起一些前尘往事,便恨恨说道:
“那次你好像还嘲笑我,说我呆傻来着!”
“呃……有吗?其实老道一向忠厚老实,可能是你记错了也不一定。”
清河眨眨眼睛一脸无辜,顿了顿又说道:
“其实那次以后,我就发觉你身上已经满蕴灵机,说不定便能练就祖师传下的炼神化虚之法……”
“哦?”
这老头儿,果然和他走街串巷做生意一样,外憨实猾!只见他得意的说道:
“老道那里虽然法力被锢,但眼光一样了得!当时我一眼便看出你头上神光盈尺身周清气缭绕,定是有了不凡遭遇!”
“而听了你后来零零落落所述经过,老道我愈发肯定,醒言你一定是得了马蹄山蕴藏的仙山灵机——”
说到此处,老道清河的言语又有些缥缈起来:
“其实,仙家福地马蹄山,不知几世几岁竟晦隐山形缩埋地底,这也是玄门一大悬案。也不知是何缘故或是被哪位神人施工法,典籍记载的福地马蹄山,竟能掩盖所有灵气仙机!”
“只是历经几百上千年后,那福地洞天蕴涵的庞大灵机,总是要应时而出。本来灵虚掌门卜卦算出,饶州马蹄本应更早出世;但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你半路杀出,上应了天星月华之力吸去许多仙机菁华,生生往后拖了几个月才得破土而出!”
“噢!原来如此!”
醒言闻言恍然大悟。清河接着又道:
“而那炼神化虚二篇,我早已看过不知几百遍,都能倒背如流却怎么也练不成,那时忽看你神光蕴然,便想着不妨死马当活马医……”
“……”
听老道揶揄醒言却没反击,而是在心中恍然想到:
“怪不得在那罗浮山上,灵虚掌门处处对我这新晋弟子另眼相看!”
不过,虽然清河瞒到今天才让他知道内情,但醒言心中丝毫没有怨怼,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随便泄漏不仅清河会倒霉,更会连累他那个同样不拘小节的掌门恩师。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这俩师徒便会被天下道门同声唾弃,而醒言想想,他自己原本只不过是一介市井小厮能得到这样机缘混到今天这样地步,更应感恩才是怎能有丝毫怨言?
因此略想了想,醒言便躬身一揖,跟清河真人诚恳道谢。
见他谢礼,原本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清河老道,也挺身而立坦然受了他这一拜。
只是,当醒言直起身来,却忽见眼前这位洒脱不羁不上清狂徒,忽然也学样弯腰躬身一揖,然后神色庄重的说道:
“四海堂主,今日老道却也有一事要跟你相求。”
“咳咳!和我这后辈干嘛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道你尽管说!”
“好!是这样……”
原来,听清河一番言语,原是想让醒言传授他那炼神化虚的心得。
老道这样要求,自然合情合理,醒言当即一口应承。只是,正当清河老头闻言四下飞奔殷勤为少年寻找合适落坐的山石时,却忽然只觉一阵狂风袭来,转眼将他整个人抛向天边!
“这是?!”
在这阵腾云驾雾般的飞抛中,上清首徒头晕目眩之余,隐约看到底下地上那个少年正负手而立,瞑目从容,宛如睡着。
“不是在作弄老道吧?——呀!”
正这么想着清河突然觉得,自那些在眼前不断变幻飞旋的青山石岩中,猛然吹来数百道庞大无比的风息气机,有如大江长河朝自己一泻奔来!
清河本已被狂风吹起的身躯,再置于这样强大无比的清气灵机中,顿时就好似变成一个落水的孩童,在凶猛的漩涡中回旋挣扎;又好象一片树叶刚被无情的秋风吹起,身不由己。翻转无定,在轰然而来的气机中不住飘零。
而这时候,若是谁的眼力好到能看清高空中那个有如飞鸟落叶的老道,便会发现那成百数千道强大的风飙,每到老道身边并不贯体而入,而是揉转一下便擦身而过,朝无尽的远方飞去直至飞散无形。
“师伯!”
清河这样情形,自然落在附近那些上清弟子眼里。顿时便有不少在半山腰采药砍柴的弟子脱口惊叫。而这样情形,那些在这思过崖山谷中往来酬唱的游客自然也都看到。一时间这些文人士子惊惧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在附近这些人发现之后,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