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贫道浅见,我上清奄有的这一劫术,已是我中华之地修行羽士,有可能练成的最高法技!”
说到这儿,这位涵养功夫已臻炉火纯青之境的灵虚子,脸上也不免现出几分骄傲的神光。而一直仔细聆听的四海堂张堂主,则早就是心醉神迷、不知身在何处了!
“虽然这‘天地往生劫’号称神术,却还是要以飞月流光斩为前提。而飞月流光斩,又要以旭耀煊华诀为基础。既然张堂主已习得此术——”
说到半截子,瞧了一眼正伸长脖子等待下文的少年,灵虚子才又接着把话说完:
“那我就将飞月流光斩传授与你。就算是这次对你一番辛劳的犒赏。”
说罢,就见灵虚就在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眼前正晕乎乎的少年,言道:
“这是贫道习炼飞月流光斩的些许心得,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几近无意识的接过这本无数人眼中的珍宝后,醒言又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那天地往生劫呢?”
“……哈哈,你有此雄心甚好。只是这门神技,其实并无法诀。”
说到此处,见少年一脸懵懂茫然,灵虚一笑,续道:
“不过若是认真说起来,也不甚难;据门中秘录记载,若想练成此技,也只要做两样事:先要修得你手中这本小册所载之术,然后便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去另一本书册中悟得神术关窍。”
“还要另一本书?”
“正是。不过这本书你也有,那便是《道德经》。”
“道德经?!”
听到这儿,醒言突然有些醒悟,如此神技,灵虚又怎么轻易跟自己说得。现在说的,应该是笑谑之言了。只是,瞧他神色,却又不像是在跟自个儿开玩笑。正在他患得患失之际,只听灵虚又说道:
“不错,正是《道德经》。我却没跟你说笑。”
灵虚彷佛看出醒言的心思。只听他耐心解释道:
“虽然,这本道家教典坊间肆内随手可购,但却是我道门最本原的经典。至高神技于本原典籍中寻,实是再自然不过。只是,若能从道德经中悟得此技,便离飞升之日不远,又何须再用此术出手……”
说到最后,灵虚倒颇有些感慨。
“掌门所言极是,醒言受教了!不过此术便不是弟子能够奢想的了。”
“唔,顺其自然吧。”
见醒言意兴阑珊,那灵庭子倒是出言鼓励:
“张堂主且莫灰心。这飞月流光之术,已属本门绝技,习得之人寥寥无几。今日既蒙掌教师兄授书,回去后还要多加研习,方不负师兄栽培之意。”
“嗯,醒言自会谨遵教诲!”
“灵庭师伯说得是。不过修习此技也需以驭剑诀为基,醒言你还需勤练才是。”
“清溟道长请放心,驭剑诀我自会勤加练习。对了,这几日剿匪战役中,我自觉已有些进展,已渐能与剑中之灵略相感应。”
“哦?!”
这次倒是三人一齐惊讶。
“这么快便培得剑中之灵?”
“是啊。我这剑可能有些特别。”
“哦?那可否将剑借我一观?”
“当然,清溟师伯请随便看。”
虽然这剑古灵精怪,但见几位前辈对自己这般护,醒言自然也不再多方忌惮,很爽快的就把古怪剑器解下递与清溟。
其实在他内心里,也非常想弄明白这把怪剑倒底是怎么回事。
接过剑后,清溟手抚剑身,瞑目不语。
正在醒言紧张之时,忽见到清溟道长原本端肃漠然的脸上,突现出一缕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看到这和煦神态,少年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立时便放回肚内。
“妙哉!此剑之灵,如日如月;以心应和,如沐春风——这真是把难得的善剑!”
“醒言,这剑你是从何处……”
话音未落,却忽见原本一脸煦然的清溟,突然间脸色大变,面皮青白,眼神呆直,如睹鬼魅;两鬓间,黄豆大汗水涔涔而下!
“呀!”
似乎费了好大劲,清溟才猛力甩脱手中剑器,立在那儿大口。一见清溟变得这模样,醒言立时在心中暗暗叫苦:
“坏了!一定又是这怪剑捉弄人。”
“怎么回事?!”
灵虚等人目睹清溟异状,急急问询。
“咳咳……刚赞着这剑,却突然感到一股阴冷冰寒之气,似潮水般涌来……照这么看,这却又是把邪剑……”
“清溟殿长莫怪,其实还是小子莽撞了!”
“哦?”
听醒言这话说得古怪,清溟停住,瞧向醒言,等他下文。这时,发现他已将自己刚刚抛掷地上的怪剑,重新拾在手中。
“呵~其实这剑,颇会些障眼法,平素就喜欢玩笑,向日里也常常将我捉弄。只是没想今日,却……看来,回去后我还得好好调教。”
“原来如此。那这剑你是从何处得来?”
“它是我去年在马蹄山上拾来。想那天生福地之处,必不会出什么凶邪之剑。”
担着心思,生怕剑被没收,醒言口才立时便捷起来,正可谓对答如流。
“哦,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