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围在湖边,唐千爱和女仆将宋若词拉上岸时,她完美的造型已经不复存在,落汤鸡一样狼狈。
她呛了好几口水,下意识地去看那个把自己推下水的罪魁祸首,却意外的发现身边的人居然是唐千爱。
那俏丽的背影像夜晚的一束萤光瞬间烧进了宋若词的眼眸,她一怔,“千爱……”
唐千爱闻言转头,愕然道,“若词,你怎么会在这儿?!”
围观群众显然也不知道落水的是宋若词,看清宋若词的脸以后,都心存忌惮的往厅堂中走去。
好像有关宋若词的事,他们都绝不干涉。
唐千爱将她扶出水面,不怕脏的低头为她挤着裙子上的水,“天气还没升温,你别冻感冒了,一会直接跟我去楼上换件衣服,嘴唇都冻白了……”
她心疼的摸了摸宋若词冰凉的小脸,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孩子要紧,别冻着孩子。”
好闺蜜第一时间在乎的都是朋友的身体,至于宋若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暂时不重要。
宋若词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千爱。”
她心里藏着事,唐千爱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满心都是怕她受凉。
“我哥哥脾气就是那样,你怪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的,千爱,是我自己不好,碰倒了你哥哥的画架。”宋若词小声解释,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嗜画如命。
唐千爱将她搂在怀里,挡着寒风,“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来参加宴会了,要是早点说,我就早点回来带你去我房间了。”
她顿了顿,才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场合的。也不喜欢那些所谓的客人。”
否则她怎么会一意孤行选择去当律师,而不是像那些名门闺秀一样,不管会不会,都在自己家公司谋个美名差事方便混迹上流场合。
有宾客耳尖,听的很不是滋味,阴阳怪气的说道,“唐小姐,池太太可也是宾客中的一员。”
唐千爱狐疑的看向他,明锐的眼像一把长剑,“池太太,什么池太太?”
宋若词一怔,下意识道,“千爱,你别听他胡说。”
“什么胡说,池太太你也太不会说话了吧?”宾客撇了撇嘴,“唐小姐还不知道吗,她就是池家少奶奶,池君寒的妻子,今天特地带来一同赴宴的呢!”
肩上的手顷刻间消失了,无数的冷水灌进了湿透的长礼服中,宋若词一身冰冷,却也敌不过心尖正蔓延的荒凉。
那名宾客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仍旧说着,“不过池大少也真是的,居然放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不顾,落水了都不见他人影,这丈夫当的实在是不合格……”
“你闭嘴!”唐千爱突然喝道,“这是我唐家,不是你乱嚼舌根的地方,这儿不欢迎你,来人,把她请出去!”
女客有些慌了,“唐小姐,我不就说了两句话,用得着你这样大发雷霆吗?”
她的丈夫不起眼,费尽心机才谋得了唐家家宴的入场名额,想着攀根高枝回去,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怎么在上流之列立足?
唐千爱姣好的凤眸凝着冷光,“管不上自己的嘴,就千万不要说话,否则以后你还会招惹什么是非祸端,可没人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