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起身探了探唐肃清的呼吸,收手走下台阶,低声吩咐了贺进几句什么。
他转头时,隔着人群瞧见了那抹纤弱,无助可怜的让人生怜。
池君寒抬步,又突然放下,他星眸轻轻掠过堵在了宋若词面前的唐家人。
这人他认识,是唐千爱的二叔,唐肃清的二儿子。
“池太太,我们一家人从未的罪过你,老爷子年迈体弱,受不得刺激,你就算再针对我们唐家也好,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引起了他的心脏病!”唐二叔恨恨道。
“心脏病……”居然这么严重。宋若词雪砌的小脸上充满了吃惊,“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唐二叔逼近她一步,满眼阴鸷,“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老爷子一看见你就发病了,他原来有说有笑,人好好的,若无由头,怎么会发病!”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在议论她,打量她,宋若词再一次被推向指责的中央。
孤独与委屈油然而生,宋若词倔强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有心脏病的人,一丝小事都会发病,没有证据,你怎么能断定,这就是我干的?”
她指了指身后的一双双眼睛,“这儿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刚刚走到这儿,离唐老爷子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我没练过气功,不会隔山打牛,试问这样的距离,我是怎么伤害到他的?”
唐二叔冷笑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这么多人,可也挡不住你想害人的心思!”
“你这是污蔑,我完全可以告你!”宋若词气极。
说完了,她
宋若词一点点蜷缩起无力的手掌,试图维护掌心最后一点热。
唐二叔轻蔑的看她,“是吗,那我等你的律师函,说不定上了法庭,就知道你是怎么害老爷子的真相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指责,唾沫星子都能淹的她没有还手之力。
宋若词红了眼圈,鼻尖酸涩。
她真的没有做错……
“好了,唐二叔,我也是在场人,若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她的确没有做什么,凡事都要讲证据再下定论,现在急着谁对谁错,是不是太早了些,毕竟老爷子还昏迷不醒着呢。”
池君寒一步跨出,不温不火的立在宋若词身侧轻言慢语,好像再多的斥责也伤不了他。
唐二叔看他出面,多少有些忌惮,又闻后言,急忙走到唐老爷子身边看情况,“爸,你还好吗?”
“车呢,让人准备的车呢!”
他转头又盯了池君寒一阵,像饿狼猛虎,时刻都存着捕猎的精光,“别以为这样,她就能推脱伤害老爷子的事了,众目睽睽,老爷子就是她伤的,她休想抵赖,也赖不掉!”
池君寒侧目而视,“这些事,不如等唐老爷子醒了以后,再判断吧。”
他脚尖一转,对着宋若词漠然冷声,“还杵着,被骂上瘾了?走吧。”
宋若词懵懂的像个稚子,只知道追随着他离开。
二人与送老爷子的人马擦肩而过,唐肃清总算坐上了去医院的车,唐千爱精疲力尽,走回了空无一人的前厅。
几分钟前,爷爷还在这儿同她有说有笑,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她招手唤来伺候宋若词更衣的女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为什么突然发病,宋若词真的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