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提出的这个提议,其实让她心动了。
如果能回答几个问题,就能换来一阵清静的话,她也是愿意的。
不过池君寒究竟要问她什么问题。
而且她现在的喉咙已经被熏哑了,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说话,她要怎么回答池君寒的那些问题。
唐千染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被子外面的池君寒好像坐了下来。
他离她离得很近,就坐在她的床边,隔着一床被子,他的目光好像赤裸裸的投射在了她的身上,身上的那床被子没有了任何遮挡的用处。
好像她在被子里面蜷缩成什么可怜的样子,他都能够看出来。
唐千染有些恼羞成怒的把被子盖得更紧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池君寒的眼神,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明明什么情绪和什么温度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好像能够看到透所有人的心思看穿一切的真相。
她在他的面前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好像总是能被他挖掘出心里的那些秘密和遗憾。
唐千染讨厌这样的感觉。
池君寒看她没有说话,声音微微的扬起,故意问道,“既然你不说话,那是不是就是默认了,很好,接下来我就要问你问题了,希望你能像你刚才默认一样,干脆把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唐千染依旧选择了沉默,她其实是想回答一个“好”字的,但是她的嗓子不允许他这么做。
她只要张一张嘴,就可以听到自己干瘪沙哑的声音,混沌的连一个字都没有办法清晰的吐出来,足够难听,而且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就闭上嘴巴。
唐千染乖乖的呆在被子里面,听着池君寒下一个问题想要问什么。
如果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她是可以回答池君寒的,因为她有的是办法敷衍他。
可是如果是一些重要的问题,比如关于那场火灾,关于唐风易的事情,她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如果说了,那不就等于把自己和唐风易的身份暴露了。
但池君寒问问题,又怎么可能问一些和重要的事情无关的,他也不会浪费这么珍贵的时间。
对他而言,时间就像金钱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镀着金子,池君寒简单的在大脑中思考,构思了几下,就飞快的问道,“首先,我想问你的是那场火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那场火灾到底是谁放的,那么把那个人告诉我,我可以保证接下来在你养病的这阵子我可以让你绝对的舒心,绝对不会食言,你不想来见到我,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唐千染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张开过,更是心如死灰。
她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她把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说了,那么她和唐风易的身份不就等于彻底暴露,她是唐家人的这个消息也会被池君寒知道。
到时候她一直瞒了这么久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这个问题是绝对不能回答的。
池君寒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他心里其实有一半的感觉,已经预知到唐千染是绝对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了,否则她昨天晚上又怎么可能死活要他带她走了,不愿意留下来。
眼前的女人一直在为那个放火的人打掩护,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那个放火的人又是在想什么。
他放了那么大一场火,难道就能够确保女人一定能够逃出去?
他就没有想过,有可能女人也会葬身火海吗?
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她满脑子是不是想的都是出去,甚至牺牲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池君寒的心头有一股无忧的火苗窜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他才是最在意她生命的人,连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他为什么要这么珍贵的看重着?
池君寒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
可是他要觉得这是值得的,因为他的世界不能丢了唐千染,如果唐千染消失的那一天,那么他也会跟着一起魂飞魄散的。
很快,池君寒就已经想到了一丝更加不对劲的东西。
为什么,那会儿放火的人可以那么的放心,甚至连唐千染还在房间里他都敢放火。
是不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好,他们可以乘着火灾的乱世带着唐千染逃跑,那不就意味着这伙人肯定和唐千染进行了什么合作。
那伙人的身份,又是什么?居然能够潜入到他买下的的旅馆里面,找到一次突破口去放火,能这么做的人,必然有着和他相同的权利。
而拥有这份权力的人,根本没有几个,他的脑中飞快地筛选出几个人选,但是都觉得不太对应。
唐千染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根本没有和外人接触过,又怎么可能和那几个权势滔天的人有任何的联系。
那些人又为什么仅仅要为了救她而得罪他,这不应该,全部都不对。
这个问题成了一个死胡同,困扰着池君寒,而女人的沉默又证明着她绝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让池君寒更加沉郁。
他冷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回答,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你这段时间就只能被我打扰了,我会天天来看你,天天来问你这个问题,直到我得到答案的那一天,不如你就趁早把答案告诉我,买个清静,反正现在事情也已经败露了,如果我的人在旅社找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放火的那一群人,你觉得我会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