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舒服?”池君寒撑起眼眸。
男人的声音竟然染上了几分温度,没了之前的冰冷。
宋若词以为,这是他刚醒来的缘故,捏了捏脖子,“不太舒服,打扰你了吧,我现在出去。”
她头还昏沉的厉害,像睡不醒似的,四肢榨不出一丝力气。
宋若词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对自己居然睡在池君寒房间充满了困惑——
她明明记得,自己似乎被赶去佣人房了?
宋若词吓坏了,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奔去盥洗室,扑到镜子跟前,才发现连上身都是掐痕。
她雪白的皮肤一向细嫩脆弱,轻轻一碰都会红,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忽然变的十分羞愤。
她找了条浴巾简单裹住自己,愤怒的冲出盥洗室,正好撞见池君寒在更衣室更衣。
门没关,男人修长矫健的双腿慢悠悠的套上挺括的西裤,从腰背处大片的抓痕看来,他也伤的不轻。
池君寒发觉门口有人,淡淡望了过来,看见女人呆滞的目光后,唇角轻勾,“没看够?”
宋若词掐着浴巾的小手都在发抖,“你这个qín_shòu……”
池君寒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qín_shòu,你居然趁人之危,你对我做这种事!我还是个孕妇!”宋若词脸红的像蒸熟的虾。
池君寒伸手朝她碰去,被宋若词避开,他目光微沉,“你再说一遍?”
宋若词身体不适,加上面对池君寒的威压,警惕的团着自己,“我不说,我要报警……”她委屈的眼泪汪汪,一边慌张说着,一边用手背胡乱抹着脸。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池君寒,没有第二个人能对她这样了。
她早该知道,他就是埋伏的狼,总会伺机吃掉她的!
池君寒冷笑着抓住她的浴巾,故意往自己身侧拽来,“合法夫妻,警察可管不了这事。”
“你这是婚内强暴!”宋若词吸着鼻子,捏紧拳头,“你居然趁我不知道的时候……”
“如果不是你先凑上来吻我,你这番说辞,说不定我就信了。”池君寒幽幽打断了她。
宋若词小脸惨白——
她先凑上去吻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若词冷汗都吓出来了,手足无措道,“我绝对不会对你干这种事!”
“除了我?任何人都可以?”池君寒后槽牙咬紧的线条,在下颌处清晰出现,他一拳砸在宋若词身后的墙上,将女人牢牢禁锢在他的方寸之间,像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宋若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宋若词对天发誓。
她在池君寒面前,必定时时刻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她现在就算去亲一个陌生人,概率也比亲池君寒要高。
然而她的信心……
池君寒的眼神和言语像一条鞭子,驱赶着宋若词记起昨晚自己干的好事。
当回忆到在众人围簇中故意往池君寒身上倒到时候,她就立刻打住,不敢再想下去。
池君寒玩味的勾着笑,看着她脸上表情变幻,“想起来了?”
“可能是我做了个梦,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宋若词装傻充愣。
“哦?”池君寒伸出两根修直的指,拈上她柔软细腻的唇瓣,“看来做的是春梦?”
宋若词浑身一震。
大量少儿不宜的画面钻入大脑,宋若词像宕机一样,脸红的几乎快烧起来。
池君寒见她愣怔许久,曲指弹了下她额头,“说话。”
还能说什么……
她脸都丢出宇宙黑洞了。
“看来是想起来了?”池君寒抿起薄唇,优雅的披上西装外衣,“既然想起来,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赎罪吧?毕竟昨晚是你主动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吃了很大的亏,你要负不小的责任。”
宋若词纤细娇小的身躯晃了晃,差点站不住。
她心里狂流眼泪,下唇咬了又咬,才小声问道,“那……你开个价吧,不够的话,从我工资里扣。”
池君寒忍住没把她掐死的冲动,面无表情的问道,“宋若词,你把我当鸭了?”
事实证明,池君寒一怒,全池氏遭殃。
池家仆佣和池氏员工一大早就拉响警报,池君寒生气了,一级警戒!
虽然昨晚在池君寒房中过夜,可在池家人的眼中,她仍然不算是正经的少奶奶,一大早连个早餐也没有准备。
宋若词虚弱的拎包出门,连买早餐的动力都没有,身体像被掏空了似的,不可描述的地方正传来奇怪的不适。
……很相似,相似到在记忆中吻合。
抵达池氏的时候,已经有一波人遭到池君寒的训斥了,秘书办门口站着几个上级领导,一脸苦逼的排队,一会挨个进总裁办等骂。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华姐指着挂钟道,“再过三分钟就迟到了,你也真能卡点,幸好今天总裁办忙的厉害,不然准要被贺特助警告。”
宋若词憔悴的笑了笑,“睡过了……”
她才不是睡过了,是一大早泡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清理了一遍。
又把昨晚撕的粉碎的衣服心疼的包好,送去睨云楼,看看能不能修复。
云黛看见这件衣服以后,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差点没把她尴尬的掘地三尺。
华姐丢给她个小面包,拿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端详着她走动的姿势,“你昨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