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原本颇有信心的表情突然变了,她诧异的问道,“你不在乎我,你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你这么美好的生活突然就被我破坏了,你难道心里一点也不生气着急吗?”
“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生气,只是你故意这么说的吧。毕竟你进池家当少奶奶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被你捡了这一次机会,终于当成了,你当然不希望有人来破坏你,而我的存在只会让你觉得恐惧。你怎么可能会不在乎我,你最在乎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周黎说的信心满满,她才不相信唐千染说的那些话。
她就算是死也一定不要让这个女人好过。
唐千染缓缓的冷笑,她已经懒得和周黎一起去多说什么了。
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已经足够刺激到了她,如果这里还要选择那条不归路,那么她也不会继续拦着。
毕竟想要杀死她自己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没有人会拦住她,也没有人可惜她。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总之我不会拦着你,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论你是死是活都不会改变这一切,希望你永远记得一件事,就是只有我才是池家的少奶奶,在我离开之前,任何人都休想坐上我的位置。”
唐千染高高的抬起了下巴,轻蔑的看了周黎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旁边的仆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池君寒,轻轻的问,“大少爷,现在怎么办?”
池君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脸上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居然还很少见了笑了一下,他缓缓的点头说道,“就听少奶奶的吧,你们留在这儿把她处理好。我要先去陪陪染染,担心她受惊了。”
仆人心中一阵无语。
就刚才少奶奶那副样子来看,也知道她肯定不会是受惊了。
恐怕现在受惊的人应该是周黎才对。
周黎一脸挫败呆滞的样子,好像心里都已经被刷新了三观。
仆人们撇了撇嘴,再次觉得周黎实在是不算什么,如果想要过来挑战少奶奶的位置,那么起码还得有些本事才行。
光凭她自己这么愚蠢的做法,到底能吓住谁。
池君寒抬步跟着唐千染的影子走了出去,周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唐千染的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故作坚强镇定,因为她眼中的情绪已经透露了一切,她是真的不担心。
她以为唐千染的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大,她是不会喜欢看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的,否则一定会做噩梦。
可是为什么唐千染看上去那么的自然冷淡。
难道在唐千染的心里,她真的就不足轻重,她的生命也不值得可惜吗?
这个女人就不怕她会成为她下半辈子的阴影?
周黎走神的时候,旁边的仆人们已经走了过来,看见她没有再继续反抗,仆人们的脸色都淡了许多,冷冷的说,“周小姐,你闹完了吗?闹够了就应该回去休息了,已经很晚了,我们没有时间继续陪同你。大少爷和少奶奶都已经走了,如果你想一个人继续坐在这里,倒也不是不可以,我们会立刻去请示大少爷,如果大少爷允许这里就留给你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仆人们连扶她都懒得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高傲的抬起下巴走了。
他们到底是池家的人身为池家的人,当然也有着池家的底气,懒得和这种低段位的人搅和在一起。
像周黎这番让人不齿的行径,他们从前在池家见过不要太多,根本就不屑一顾。
周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剪刀,尖锐的剪刀尖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可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可怕?
为什么身边的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样。
难道她的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池家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冷血的可怕,她本来以为用自己的死可以威胁到他们,但是没有想到她的死反而让池家的这些人更加兴奋。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就是白眼狼。一个个的都是看着她死。
所以唐千染的计谋根本就是想要激怒她,让她自己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眼中钉,继续当她池家的少奶奶了。
她这一番毒技可真是阴险,一箭双雕。
周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紧紧的捏紧了手中的拳头,愤怒地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甩掉了自己手上的剪刀。
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死,她的母亲父亲,还有兄弟姐妹还在家里等着她的好消息,如果她死了,那么她这些年喜欢池君寒的这些努力,不就是白费了。
就算是她得不到池君寒,她也不是应该像现在这样的死,既然大家一点也不在乎她,那么真正该死的人不是她,而是唐千染。
那个女人那么的嚣张,她本来就不应该当池家的少奶奶,她本来就应该滚回她的贫民窟去,有什么资格抢占她的位置。
这一把剪刀就应该刺穿她!
周黎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但是脸上却绽放出了诡异的笑容。
她重新拿起了剪刀,在手里轻轻的比划着,仆人们都已经走了,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窗外的夜色透着一种淡淡的雾气,让人觉得这里好像是一座阴森的古堡。
周黎慢慢的走到了窗前。
她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