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都满满的各种奇怪表现,现在总算是能够解释的通了。
都满满之所以会晕倒,既不是被他吓得,也不是被鲜血吓得,她是因为长时间痛哭,导致大脑缺氧,所以才会在鲜血的刺激下,直接昏了过去。
而她明明患有恐血症,却还能留在克利夫兰诊所,也不是因为她研究做得好,当然,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很重的原因。
但是,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
对,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他叫tao,是都满满做研究生时候的学长。tao的父亲是克利夫兰诊所的总理事长,而他,就是理事会公认的下一任院长人选。
可是,tao在去年年底,就跟诊所其中一位理事的千金,在米国举行了订婚仪式,婚期就定在今年年底。
这么大的事情,都满满不会不知道吧?
池君白看着照片中,都满满对着tao仰头微笑的样子,忽然心里一阵烦躁。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愚蠢,还是自轻自贱。
如果都满满什么都知道,那她还要赖着这个男人,无非觉得她的恐血症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而这个男人,就是她找到的一棵殷实的大树。
她以为,从此以后背靠大树,就可以安心成凉了。却不知道,人家只把她当做研究论文的代写工具而已!
可是,如果都满满是真的蠢,对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话,那她……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这么一个愚蠢到极致的女人,就算这一次,他好心提醒了她,可下一次,都满满还是会被人骗!
反正她这么愚蠢,就注定是要被人骗的。那么,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是这个tao,还是其他什么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池君白对此嗤之以鼻,他对愚蠢的人,向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容忍度!
忽然间,池君白狠狠地按掉了手机显示,资料的后面还说了什么,他也不想看了,然后,烦躁的将手机直接扔到了一边。
这个死女人,买个菜而已,要用这么久吗?
池君白正烦躁着,就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踱着步子走到楼梯口,低头向下看去。
只见都满满用一个大大的袋子抵在门口,然后一趟一趟的从外面往家里搬东西。
足足五个大袋子,全都装的快要溢出来了一样,池君白看的目瞪口呆,这个蠢女人是要过冬吗?
都满满好不容易将东西都搬进家里后,这才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她又开始一趟一趟的从门口将东西再搬运到厨房去。
池君白自始至终都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静静地看着,他总觉得,都满满搬东西的样子,看着很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池君白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对,都满满刚才的样子,就像他小学课本中学的那篇《小蚂蚁搬家》!
想到这里,池君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都满满听到有声音后,赶忙抬头赶看过去,就在他见到池君白的那一瞬间,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厌恶、嫌弃、心烦……
总之就是,池君白能够想到的,对一个人的所有负面情绪的汇总表现,全部在都满满的脸上表露无遗!
“你要是还没到伤残等级评估那么严重的话,就过来帮我一下!你要是就喜欢看别人干活,那你随便!”
池君白刚才还算和善的面容,被都满满一句话激怒,冷冽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他重重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哼,你就那么喜欢靠别人?”
都满满乍听了池君白的话,一下子有些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跟一个精神病较什么真儿呢?
于是,都满满也学着池君白的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后,翻着白眼说道。
“至少别人靠得住!不像有些人,恩将仇报,欺凌弱小、除了会说风凉话和发疯以外,什么都不会!真是糟蹋了这一副好皮囊!”
当然,最后一句都满满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在心里狠狠地腹诽了一句而已。
“嗯,我恩将仇报、我欺凌弱小、我说风凉话、我还爱发疯,但我至少不会去欺骗女人!我也不会被人当傻子一样利用!愚蠢是原罪,你会被骗,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说完,池君白转身就回了客房,留下都满满一个人,仰着头站在一楼客厅,看着他刚才站的那个地方,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精神病,他就是个疯子!
所以……疯子都是这么尖锐的吗?疯子的话,都能一阵见血的扎到别人心尖上吗?还是说,只有她遇到的这个疯子才这么不像人?
都满满心里堵的就要喘不上气来,她早该想到,这个男人的疯狂,早晚会把她也逼疯!是她自己不好,没有防患于未然。
三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都满满快速低下头,用手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转身走进厨房,一言不发,默默地将刚才买的所有东西,有条不紊的摆放起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亏待了自己,反正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那就从今天开始,好好的犒劳自己,善待自己。
最要紧的是,不跟精神病置气!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都满满强打起精神,用尽她平生所学的所有烹饪技术,做了两份看上去十分诱人的惠灵顿牛排,还有她最喜欢的奶油浓汤和法式鹅肝鹅肝。
当然,这些吃的买回来就是半成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