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从过门以来,从未做过任何不妥的事情,并不是我护着她,是事实如此。”池君白声音稍软,白皙的面庞涌上几多不忍,“大姐,家里这么多双眼睛,就算不说,也都看着呢,传出去不好听,今天就暂且算了,好吗?”
宋若词忍不住抬头去看他温暖的侧颜。
一个是对他还不错的亲姐姐,一个是总是避着他的大嫂——他居然选择了后者,难道是因为天性对弱者的怜悯吗?
池君媛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青的,最后到底还是池君白的话起了作用,她冷哼一声,搭上扶手准备上楼,“随你!”
她气昂昂的踩上台阶,忽然又回过神,冷笑着附到了宋若词的耳边,阴恻恻道,“宋若词,你其实怀孕了,对吧?”
宋若词第一回体会到什么叫透心凉。
她像是身上最隐秘的部位被挖出来公众,一种说不出的惊惧与慌张侵袭了神经,整个人直接愣在了那儿。
池君媛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池君寒、杨妈、还是池君白……
“大姐在说什么,大嫂怎么会怀孕?”池君白皱起眉头,平静的回答道,“她进了监狱,又每天疲惫的很晚才回家,饮食不规律,如果个个孕妇都像她一样,估计早就保不住孩子了。”
池君媛提起孩子,心脏都被掐的生疼,她脸沉的厉害,“既然不是孕妇,杨妈天天给她煲汤干什么,你们一个个把她当珍稀大熊猫对待,难不成是因为被她人格魅力征服了,心甘情愿当粉丝?”
宋若词抢先回答道,“我身体从小就虚弱,大病小病不断,杨妈希望我和君寒早点有孩子,所以才煲汤帮我养好身体方便备孕,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多关心我一些,自从我嫁过来以后,进医院的次数就数不胜数了,大姐应该也听说了吧?”
池君媛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是在病房里低头跟宋若词道了好几次歉的人。
她不言不语,难堪到极致的脸色配上刻薄的目光,看的宋若词心里发毛,失去孩子,对女人而言真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池君媛也是在流产以后,变的更加暴躁易怒。
“君白,”池君媛转头问道,“你是医生,你不是给她切过脉吗——当真就一点迹象也没有?”她若有若无的目光刮过宋若词紧张的簇起的眉心,“到底结婚也有一两个月了,感情这么好,也该有了吧?”
池君白徐徐抬颌,“昨天我才帮她切了脉,没有身孕,不知道大姐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池君白都这么说了,池君媛只能咬牙作罢,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那看来是我弄错了,家里难得添丁,我还怪高兴的,结果是空欢喜一场。”
“本来就没有,何谈什么空欢喜?”宋若词神色淡淡的,掌心的皮肤却已经被汗水濡湿。她沉默的捱过池君媛刀子似的眼睛,直到她彻底离开,才闭上眼睛,悄悄吐出口气。
差点以为池君媛有确切的证据,幸好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谢谢你帮我隐瞒。”宋若词疲惫的看向池君白。
池君白温柔的扶住她虚弱的身体,女人的身板薄的可怜,几乎没什么分量,连骨骼都纤细小巧。他微微一笑,摇头道,“既然我答应过你,要帮你隐瞒,那就得兑现诺言才行。不过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隐瞒怀孕的事情,这必然会引来诸多麻烦,如果你公布了这件事,所有人对你的态度都会不同。”
宋若词哑着声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池君寒的,这件事池君寒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绝不能再告诉第二、三个人。
见她总是沉默不答,池君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了然一笑,淡然的仿佛一抹行云,“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快回房间去休息吧,大哥估计得很晚才能回来,你先睡,身子要紧。”
池君白态度越是这么温和,宋若词心里的愧疚就越深。她已经抬不起头了,垂眸说了声谢谢,迈着沉重的步伐一阶一阶往上爬,回头去看,池君白还在背后看着她上楼,怕她摔了。
宋若词赶忙别过头,回了房间,坐在床边发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被一个人抱在怀里,怀抱是滚热的,她嫌弃他体温热,老是推开,而男人则不厌其烦的抱住她。
她睡的沉,耳边隐隐约约听见清冷好听的嗓音在说的话……
“藏的这么隐蔽,也能被发现。”
“现在月份小也就罢了,过几个月,显怀了,你该怎么办?”
“真是没心没肺,居然睡得着……”
那天的事,谁也没有再提过,池君寒也意外的没有惩罚她与池君白对话的事,让宋若词简直怀疑他不知道这件事。
金融会议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池君寒一天都不在公司,上下员工都在议论着今年的金融会议会对谁家有利。
下午五点五十的时候,宋若词的手机响了,她提前十分钟下班,在地下车库?乘上贺进开的车,一路在帝都的晚高峰堵车中开张向晚宴开始的场所。
衣服妆容池君寒都早早让人备好,宋若词天生丽质,随便涂抹两下人便鲜亮的不可方物,她被簇拥着进了宴会开始前的休息区。
作为贵宾,池君寒单独拥有一间休息室,贺进忙着办事,指路以后,便让服务生领着宋若词去池君寒的休息室里坐着。
金融会议的意义不同,晚宴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