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好看的俊眉轻轻一皱,眉心搅起的漩涡,让人都不忍心拂他的意思。
“你的手很凉快,借我降会儿温。”他闭眼低语着,修长分明的手又追了过来,从宋若词的腰爬上她的小腹,执着的让宋若词脸红的要滴血。
这个臭流氓到底在摸什么地方——
“用冰袋吧!冰袋比我凉快!”她飞快的从小冰箱里抽出一袋冰,往池君寒手里塞去。
他指尖一缩,很快适应了冰的温度,皱起的眉也舒展了开来,这袋冰像一瓢浇灭烈火的凉水,抚平了池君寒所有的浮躁与狂热,逐渐将他送向了安宁的彼岸。
看见池君寒冷静了下来,宋若词却满心纠结,总拿着冰也不是事。
虽然看池君寒一脸享受,半点不怕冷,但人这么冻要冻坏的。
宋若词轻轻一摸池君寒捏着冰块的手,早已冷的发硬,她吓的连忙扔掉冰袋,可池君寒立刻像脱离了镇压的魔,眉心狠皱,身体震动,快狠准的掐住了她的手。
然后带向脸侧,双目迷离的枕在了她的手背上,狂躁才再度被压抑住。
他齿间溢出无知觉的低喘,宋若词面红耳赤,呆呆的坐在床畔,一动也不敢动。
池君寒像把她的手当成了救命稻草,或是玩具,不轻不重的抱着,宋若词稍要抽开,他就固执的追上去。
敏感的手心与指尖不断传来男人皮肤的触感与高温,宋若词怀疑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都要生病了。
“池总……池君寒,你把我的手放开好不好,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宋若词不断试图抽开手,也摆脱不了池君寒的禁锢。
他像对她有什么执念,非要在一起才行,宋若词起身想去倒水,都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奇怪的是,他身上虽然没有力气,手臂却有力极了——一下便将她轻松给拽回,且拽上了床。
晕头转向看清池君寒的脸时,宋若词还是懵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势,才发现与池君寒已是同床共枕了。
池君寒像黏人的大狗,紧紧搂着她的身体,一寸也不肯放手,不过从表情看来,他现在应该很享受。
“你放开我,池君寒,醒醒,睁大眼睛看看,我不是你的冰块!”
宋若词无奈之下轻轻蹬了他一脚,池君寒吃痛,立即怨念的睁开眸,将她掠进眼底,“不要动!”
这一声命令太过有力,让宋若词四肢一僵,条件反射,真的不敢动了。
池君寒眼角流过淡淡的暗光,忽明忽灭的理智在大脑中与yù_wàng时不时厮杀在一起,面前女人的容颜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并不妨碍他对她的认知——“宋若词。”
“怎、怎么了?”宋若词像被狗按住肚子的小奶猫,怯怯的问道。
“你亲我。”
宋若词懵了,“什么?”
“快点,过来亲我。”池君寒对她的迟钝很不满意。
池君寒意识浅淡,只是蹙眉不满的看着打扰他美味的房间大门,可宋若词是完全清醒着的。
她看见贸然闯进,又落荒而逃的贺进了。
丢死人了,居然被别人看见了这种场面……
宋若词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被吻的缺氧,还是太过害羞,她飞快的推开池君寒冲出房间门,与门口窘迫的贺进差点撞在一起。
“你……”
“我……”
二人均是尴尬的难以开口。
失控的池君寒对力道无法掌控,宋若词的唇都被吻肿了,贺进沉默的移开了视线,只把自己当个瞎子,什么也没看见。
“辛苦你了,宋秘书。”贺进撇着头,很不自然道。
宋若词不停的用手背挡着嘴巴,唇上火辣辣的,似乎被池君寒咬破了口子,这个恶魔连暧昧的作风都霸道的令人发指。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池总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副……的样子。”
省略的两个字,是发情。
贺进无语了三秒钟,靠着强悍的秘书阅历迫使自己镇定下来,风轻云淡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池总被人下药了。”
他不是像发情,是真的在发情。
宋若词目瞪口呆,“我以为你在骗我。”
“这有什么好骗的。”贺进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阵头痛——索性宋若词在里面帮池君寒办完事也就算了,偏偏她还出来了,他一会对一个失去意识的总裁,应该怎么办,触及知识盲区了,“秦夫人你知道吗?池总昨晚就是赴了她的应酬,进行到一半我被骗去海市,秦夫人这女人心思叵测,在室内香薰里下了药,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好在池总吸入的不算多,被秦夫人带走以后,她还雇了拍摄的人要把画面录下来,方便以后威胁池总,池总用仅剩的意识把两个人打晕了,又发消息给我,硬生生扛了一宿……”
中mí_yào一宿居然还能保持如斯清醒,宋若词打心眼里佩服池君寒。
幸好他及时发现吸入不多,不然这会儿估计早就身败名裂了,今天的晨间新闻恐怕就是他与秦夫人的丑闻。
宋若词是在娱乐八卦新闻里听说秦夫人这号人物的。
她当年青葱二十就嫁给了年过半百的秦老爷子,迷的秦老爷子眼里只有她,没几年秦老爷子突发疾病病故,遗嘱上竟然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秦夫人,包括秦氏集团,前妻生的子女一个子也没分到,起初子女们闹了一通,也不知道秦夫人用了什么手段,将几人全部送出国,之后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