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干嘛要这么为难你自己?你明知道……只要你说一句,这些事情就可以不用发生!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可是,我更不想让你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去做选择!我希望你所有决定的事情,都是你心中最想要的结果!小丫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都满满满脸泪水的抬头看向医学博士,她一抽哒一抽哒的样子,落在医学博士的眼中,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只听到“滋啦”一声,心头便被烙上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医学博士从里没有试过这么委曲求全、无能为力过!
他不是池君白,也做不出来池君白那样强人所难,自以为是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想的、念得的都是,都满满想要怎么样,而不是他想要都满满怎么样!
就像今天这件事,医学博士比谁都想替都满满出头,他甚至可以把都满满带走,彻底远离池君白那个暴君!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医学博士就会压抑住他的情绪,认真的问他自己一句,他做的,真的就是都满满想要的吗?
如果不是,那他跟池君白又有什么区别?!
医学博士是真的心疼都满满,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别人掐住了七寸一般,哪怕都满满只是皱一下眉头、叹一声气,他都会觉得揪心不已!
都满满看着医学博士那一脸担忧心痛的模样,忽然就有些慌了……
这不是她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医学博士,他竟然变得惆怅、愤怒、焦躁,与之前那个处变不惊、文质彬彬的医学博士简直判若两人!
当一个人突然间意识到,他有了可以随意改变其他人情绪这种能力的时候,别人是什么样的反应,都满满不知道,但她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都满满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勉强勾了勾嘴角。
“博士,你别这样,我……我没事!我就是没有想到,温德尔会那么变态!他简直不是人!是魔鬼!会玩牌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他玩了!你也不许跟他玩,咱们俩都不跟他玩!看他一个人跟谁作威作福去!”
说完,都满满还不忘神情苦涩的傻笑了两声,试图向医学博士证明,她是真的没有事。
可是,都满满越是这样,医学博士的心里面就越是难受!他也没有想到,即便池君白如她所说的一样变态,可都满满还是不肯向他开口!
所以……他这条路,终究不是都满满的选择!
但那又如何?医学博士宁可都满满永远都不选择他这条路,他也愿意成为都满满最后的那条退路!
只要有他在一日,都满满就永远都有一条康庄大道作为退路!
医学博士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堵得慌,极力的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才艰难的伸出手,轻柔的擦干净都满满脸上的泪痕。
“傻丫头,有的路不好走,就不要一条路走到黑!你想什么时候想要退回原路都不迟,只要别忘了回来的路就好!时间不早了……”
医学博士的话还没有说完,都满满就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
“呀,光顾着跟那个死变态置气了,忘了他那屋还没收拾呢!博士,先不说了,要不一会儿温德尔那个死变态又好找我的茬儿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都满满豁的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就奔着此君白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那一瞬间,都满满忽然想到了两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别说,此时此刻,她还真有点准备慷慨就义的感觉!
走进池君白的卧室后,都满满原还以为,入眼应该就能看到他那张棺材板一样的嘴脸!
可是,直到都满满环视一周后,却仍然没有看到池君白的身影。
那个死变态哪里去了?在衣帽间?都满满迈步走到衣帽间,推开门后,里面一览无余,空无一人。
就在都满满不知所措的时候,浴室里忽然传出来了那熟悉的催命声!
“都满满,进来!”
都满满被池君白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命令,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她赶忙轻抚了几下胸口后,这才迈着上坟一样的步伐,慢慢移到了浴室门口。
“我在收拾卧室地上的水渍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让你进来!听不懂人话吗?”池君白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不耐烦!
“进去?温德尔,你疯了,你……你洗澡,让我进去干什么?!”都满满惊叫一声,冲着浴室方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她不是听不懂人话,是说话的压根儿不是个人!
“让你进来你就快点进来,蠢女人,别逼我出去抓你进来!”池君白语带威胁,很明显,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都满满对此深信不疑,她太了解池君白这个死变态了!与其等着惹恼他,逼他亲自动手,还不如老老实实乖乖听话!
都满满推开浴室的门,低着头走了进去。她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是被迫害的良家妇女……啊,不对,应该是良家少女形象。
“过来,给我按一下!”池君白冲着都满满招了招手。
都满满听到池君白这句话后,当即就炸了毛,她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直指池君白,面上怒不可遏,眼底睚眦俱裂,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嚷到。
“温德尔,你够了!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女仆呀!”
面对都满满的无能狂怒,池君白一脸冷漠的看着她,语气无温,毫无波澜的反问了她一句。
“是呀,你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