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被她一摇晃,精心打理平整的发丝乱了,身上的医疗管也移了位,苍白到不剩一丝血色的小脸像块羊脂玉,没有温度也没有表情,脆弱的好像随时要碎成齑粉一般。
这一晃,也晃了池君寒的心,他压抑的暴怒终于像火山爆发的熔岩热浆般迸发出来,忍无可忍的一脚将王慧芝踹开,轻微发抖的手,快速将东西移回原位,不住的抚摸着宋若词的脸,满目焦灼,“贺进,把人立刻带走,什么时候管教得当,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贺进得了命令,也不再客气,直接上手拖拽,王慧芝惨叫一声,扶着被踹痛的心窝浑身发抖,“你们敢!我是宋太太,我是小词的妈妈!”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再敢让我听见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她只有一个妈妈,已经过世了。
不过片刻,贺进便动用人手将死缠烂打、泪涕横流的母女二人给清理了出去,王慧芝自从嫁给宋国华后,还未受过这样大的屈辱,在医院走廊中尖叫哭泣,可惜还没引起旁人注意,便被贺进堵住口。
恢复平静的病房中还残留着宋若溪身上浓郁庸俗的香水味,池君寒额角青筋弹跳,余怒未消。
“池……”惊出一头冷汗的宋国华小声想为妻女求情,却被池君寒一记深眸噎了回去。
他这样的小企业,和池君寒本是不会产生渊源的,之前顶多也只见过苏澜卿,以为这池家继承人也是个好糊弄的主,可今天真正见到了,才发觉全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宋国华本还有几分当池君寒岳父的自傲,这会儿已经一点不剩,只有冷汗在额角蜿蜒。
“岳父刚才是想替她们求情吗?”池君寒淡淡道。
宋国华摇头不是,不摇也是,只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