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宋若词看着那条吊坠,大脑是空白的,可双手却忍不住想亲近。

就好像这吊坠对她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指尖就快碰到吊坠,被池君寒曲指挡住,他语气发沉,“熟悉?那就是想不起来了,仔细想想呢,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到底是不是?”

池君寒扣住她的双肩,音色忽然变得疾厉。

宋若词被他吓坏了,眼里蓄满了泪珠,雾蒙蒙的望着他,不住的往后退去,却被池君寒用力扳着身体。

“我不知道……君寒,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她细微的啜泣声像一帘小雨,轻软的滴打在人心坎上,池君寒心中一痛,呼吸沉重道,“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这个吊坠,与那个耳钉,那么相似的款式。

连用的年代都很相仿。

分明就像是一副……

宋若词被他逼到极致,大脑里只剩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慌张惊惧,只让她产生了刺痛感。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沾遍了娇弱的躯体,她痛苦的摇头,哭泣,“我真的记不得了,这个吊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如果早知道找回记忆的过程那么难过,她一定不会再想找回过去。

宋若词打翻了那只吊坠,刚修复好的吊坠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便黯淡的躲进阴影里。

池君寒的影子被灯光拉的修长笔直,过了许久,他才弯下腰,轻柔的将宋若词扶了起来。

他想抱她,可宋若词躲着他,他像禁锢了一只小猫儿,轻易将她敛在掌心,“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池君寒一下一下拍打着宋若词的背,感受着她僵硬的躯体逐渐变的绵软,怀中的女人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抬头,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你好吓人,这吊坠对你而言很重要吗,为什么这么在乎,我差点以为你要打我……”

若是寻常人对她这样,她早就还手了,可池君寒不同。

池君寒是她失忆以来最信任的人。

来自最亲密的人的伤害,才是最致命的。

池君寒沉默良久,喑哑道,“不重要。”

“没有你重要,对不起,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

哄着哭肿了眼睛的宋若词睡着以后,池君寒才从床边站起,揉了揉早已发麻的小腿。

他走到吊坠身旁,弯腰捡起,在掌心用拇指摩挲了两下,放在了宋若词的梳妆台抽屉里。

门口,贺进还在守着,“大少……”

“那个耳钉的主人,不用再寻了。”池君寒疲倦的捏了捏眉骨,沉步往走廊深处走去。

贺进一怔,“这……为什么?”

“不必再问。”池君寒只留下冷淡至极的四个字。

房间里,本应该睡着的宋若词醒了过来,她清透的眼珠弥漫着落寞,走到梳妆台前,将木兰吊坠取了出来。

犹豫了许久,她合上了窗户,按捺下将吊坠扔出去的心思。

这吊坠带来了他们第一次争吵和分裂,可却本能的不舍得扔掉,还是就放在抽屉最底层,由它沾满灰尘自生自灭吧。

第二天上班,宋若词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宛如兔子。

她出门时看见正在等她的池君寒的车,赌气般的绕过去,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打开车门的声音与脚步声。

稳健有力,不多时便跟上了她,脚步的主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拉走她,反而跟着她一道走。

五月份的骄阳已经似火,热烈的铺洒在二人的头脸处,烧的皮肤灼热,宋若词用手挡住额头,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紧接着,一只更宽大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头顶,热气消散了不少。

宋若词抬起头,对上了池君寒舒淡清朗的眸,他正含笑看着她,面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宋若词抿了下唇,肚子里的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你干什么……”

“还在生我的气?”池君寒声线温吞。

宋若词偏过头,“没有,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

“那为什么不肯坐车?”池君寒往她身边近了一步,二人间的距离便更狭窄了,两只手臂总撞着。

宋若词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今天天气好,我有闲情逸致走路上班不行吗,要你管!”

“好,我不管,我和你一起走。”池君寒牵起她的手,五指相扣,五月榴花照在头顶,映红了二人的背影。

宋若词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牵的太紧,她垂着眸,渐渐也顺着他手心的温度安静了下来。

贺进坐在车上,车缓慢的行进着,他小心翼翼的扒着窗户观望两个人的状态,看见终于牵手以后,松了口气——终于没事了。

宋若词坐在办公室里没多久,就收到了调任。

她回到了总裁办,而华姐则代替她当池君白的秘书。

她还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调任书出神,池君白便走了进来,他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一丝仓促与急切,见到宋若词以后,定了定神,“调任书,你看了?”

宋若词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就走了。”

“能不能……”池君白犹豫启齿,“不要走?”

“什么?”宋若词懵懵的愣了一下,没听出他的用意,池君白


状态提示:第245章 不要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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